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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救救我阿姊吧”十一二岁的小娘子衣衫凌乱地扑到上官珏跟前,叩头不止。

上官珏见她如此举止失仪,虽是不悦,却也有些怜惜,长长叹了口气,问道:“你阿姊如何了”诸葛媵哭道:“阿姊诞娩”上官珏一听便拧了眉,打断道:“孺人诞娩没有请收生妇及女医吗”“请请了。”

上官珏冷道:“那你不好好守着她,来找我甚”诸葛媵声泪俱下:“娘子,女医说是倒产,恐有性命之忧,娘子开恩,请寺里的大和尚为阿姊念难月文吧求娘子了”说罢又是叩头。

“这”虽然岐王都未必记得还有这回事,但毕竟是岐王的头一个孩子,上官珏亦不敢怠慢,临产前的各种准备也都是照着规矩来的,至于请僧人念经上官珏为难道:“你也知道,大王素不喜胡教。”

“可阿姊她快不行了,娘子,你要救她呀,你不救她,没人救得了她了”诸葛媵搂着上官珏的腿大哭不止。上官珏见状心软,叹道:“也罢,大王虽不喜胡教,若是孩子平安出世,想必也不会追究”

“这个时候求佛念经有用吗”忽有人道,上官珏回头看,说话的人正是抚悠。诸葛媵听了眼中冒火,心下恨道:“上官娘子都答应了,你是哪里来的恶毒妇人”

“仲贤公不是还在府内吗为何不找他”抚悠提议。上官珏恍然:“这我倒是忘了,可仲贤公虽是尚药奉御,医术高明,但不一定能治妇人产难呀”抚悠道:“不问问怎么知道不行人命关天,但凡能想能用的法子都得试试”又对诸葛媵道:“我并非不赞成请年高德劭的大和尚来为孺人念经,只是我恰巧听大王说起过仲贤公厌恶沙门,所以是求医还是求佛,你自己掂量吧。”

“自是求医”诸葛媵不假思索。抚悠微微惊讶,心道:“这小娘子年纪虽小,心里倒明白。”

于是上官珏即刻吩咐人与诸葛媵一同去请吴仲贤。诸葛媵临走时回头望了望抚悠:一是感激,再是好奇她竟是何人,连上官娘子也对她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诸葛媵走后,众人进殿,在临湖的屋檐下摆下几榻坐了,婢子在一旁碾茶、筛茶、煮茶。抚悠倚着隐囊似看对面塘边鹿儿饮水,又似发呆,上官珏则偷眼瞧她:虽说主妇进门前,郎君与妾婢早有子女本是常事,但巧在大王与秦娘子正如胶似漆,昨夜还与人海誓山盟、浓情蜜意,今日就抱个与别人生的孩子在人面前,任是哪个女人心里也不能痛快。不知她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去宫中请人吧。”

抚悠对上官珏道,“这不但是大王的第一个孩子,更是陛下的第一个孙儿,如何兴师动众都不为过。更何况,如今大王也正在紧要时刻。上官娘子说呢”

虽说父子和解,但真正能让老父开心的还是抱孙上官珏衷心佩服,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机智,并且她是真正为着大王着想,于是拜道:“娘子的意思阿珏明白,这就安排。”

抚悠颔首,待上官珏走后,歪了身子,阿春知她要休息,命人取来锦被,架上屏风,又令两名小婢持扇驱虫。阿春跪在榻边道:“娘子只小憩片刻吧,就要日中了,别误了中食。”

抚悠闭目“嗯”了一声,阿春又道:“娘子想吃什么,我遣人做。”

停了片刻,抚悠闭目悠闲道:“炙鹿肉。”

“啊”

者有话要说:打分和收藏很重要,拜托拜托づ3づ

、新生子下

“德懋懋官,功懋懋赏,经邦盛则,哲王彝训。是以华衮龙章,允洽希世之勋;戚朱干,实表宗臣之贵。太尉尚书令中书令陕东道大行台益州道行台尚书令雍州牧凉州总管左右武候大将军上柱国岐王忧离。宇量凝邈,志识明劭,廓清巴蜀,茂绩以彰。河朔馀寇,取若拾遗,济代逋诛,克同振朽。宣风都辇,综务朝端,政术有闻,纲目斯举。宜加褒宠,式兼常秩,总摄戎机,望实惟允”

这份由中书省文士大儒起草的岐王神功天策上将制文辞华美而佶屈聱牙,令宣读的宦者很是捏了把汗,好在一旁把麻提词的是素与人为善的柳拾遗,若换了清高倨傲、不肯与人提词的王拾遗大约,今日也不敢胡来吧。“可神功天策上将,位在王公上,领司徒,增邑一万户,通前三万户。馀官并如故,加赐金辂一、衮冕之服、璧一双、黄金六千斤、前后鼓吹九部之乐、班剑四十人”

岐王一举收复河南河北,皇帝却未有丝毫封赏,名义上是让众人先行“议功”,实际却是要压压岐王府的风头,其间更是寻了个由头杀了儿子的心腹爱将,也是朝中头一号的岐王党。不料岐王气性如此之大,一怒之下丢下河北战事,四天三夜奔回长安找父亲求情说理。不过是时赵忍已死,覆水不收,皇帝自不能认错,岐王却也不肯低头,年老而专断的父亲碰上年少而气盛的儿子,加上种种围绕在皇帝身边的挑拨离间、火上浇油,竟就发下了连皇帝自己都不知如何收场的敕令,罗禁了岐王。

倒多亏了李忧离打晕自己的那一下,给父子二人都找了台阶,对皇帝而言,毕竟是原配爱妻所生的幺儿,这一伤不但让他怒意全消,心生怜爱,也听不进之前那些压制岐王的“忠言”,后悔起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偏听偏信,委屈了爱子。于是今日这种种“逾制”的封赏一是奖掖前次定鼎之功,二是宽慰近日岐王所受的委屈,三便是敦促河北战事李忧离这份赏赐,自然也不是白领。

制书读罢,太极殿上一片称颂,即使有些人心下不悦,却也不得不随众附和,倒是一贯张狂的李忧离并未志得意满,举手投足间沉稳大气、神姿英发,让御床上的皇帝越发喜欢,笑谓左右道:“吾儿比连璧何”儿子都是自家的好,且越看越好,虽说比潘岳、夏侯孝若言过其实,但左右亦顺着至尊的心思奉承道:“大王俊雅媲美连璧,功业却远绝前人”捧得皇帝更加心花怒放。

“这是洺水,这个季节约三四尺深,我军现驻扎洺水南岸,正与敌军在此处形成拉锯”李忧离站在殿中央的巨大舆图上,以手柄描金檀木杖一指,“洺水城。”

皇帝亦拄木杖,俯察洺水周边地形,太子、相王随其后,政事堂宰辅列其侧:左仆射卢矩,右仆射韦商,兵部尚书参与朝政平凉王李政和,民部尚书参与朝政河间王李宗磬,中书侍郎参议朝政司徒祚,侍中萧城,黄门侍郎参议朝政王追远,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三品张道肃,时称“政事堂八座”至于身兼尚书、中书两省最高长官尚书令与中书令的李忧离倒因贵为亲王,位望尊殊,不在“八座”之列。

李忧离大军进驻河北月余,除分兵与幽州驻军合军南下的李戬、韩黎部击退邢铧一支偏师,李忧离亲率的晋军主力却好似趴在了洺水南岸睡大觉,对此朝中颇多微词,诸如“岐王功高,不听调遣”,“消极应战,挟军邀赏”,至于“暗营河北,养寇自重”等传言渐有甚嚣尘上之势。岐王既亲自回了长安,不免要将河北局势和下一步的打算向父亲禀明,以证清白即使他对这种于军事毫无益处的商讨深厌恶之。

“敢问大王,未知小小洺水城,夺之何益失之何损”中书侍郎司徒祚拱手,首先发难。

司徒祚乃相王腹心,相对“八座”中另两位相王亲信,左右仆射,他地位最低、资历最浅,冲锋在前倒在李忧离意料之中,但尊贵如岐王怎屑于回答此等小人的问题只是在座之中,平凉王、河间王与王追远同太子过从亲密,此时壁上观已是仁义;侍中萧城大德大贤,置身纷争之外;唯有故张皇后堂兄宋国公张道肃向来喜欢他这个小外甥,却无奈不谙军事,有心无力。

太子宗长手拄木杖,微垮双肩,神情疏散。李忧离瞥一眼无动于衷的兄长,握杖柄的手紧紧攥起,转身挥杖指画道:“洺水城乃洺州之滩头堡垒,洺州乃河北之心腹,攻取洺州必先攻取洺水。”

“听闻洺水城之战数次反复,今日为我所有,明日被敌所占,易得易失,难以立足。”

李忧离压下心中烦躁,冷道:“既是重地,反复争夺才在情理之中。”

“大王大概还不知道,大王回京这几日,洺水城被敌攻陷,总管翟元篪翟老将军战死吧。”

洺水城的反复争夺只是为了黏住敌军主力而便宜在洺州周边撒网,也就是说,洺水城是敌人看得见却永远咬不到的饵。翟老将军百战名将,又知悉主帅意图,必不会死守洺水城,怎至于妄断性命

“这不是真的”李忧离险些失态,然而“不能。不能自乱阵脚。司徒祚抛出翟将军之死正是要乱我心境临行前我将军事委于张、高、杜,以三人之才,河北大局不应有失,洺水城败战之细节千里以外无从知晓,也不是目下能分心顾及之事,倒是司徒祚为何竟比我更早得到消息”

深吸口气,李忧离转身哂道:“若前方战况都是司徒侍郎先得知,我这个主帅才有幸知道,那这仗不打也罢”木杖“咄”地狠击地面。

“大王莫恼,大王莫恼,这也是今早才收到的战报,还未及告知大王。洺水城丢了,再夺回来便是。”

见岐王动怒,“和事公”卢矩忙站出来实是心知司徒祚之资历不足以叫板岐王,有意庇护,“大王知兵,大王说洺水城是要冲,我等自然也信其为要冲,只不过,”卢矩挤出一脸老褶,“以大王之才略神武,我等只是觉得洺水城的拉锯委实拖延了些,莫非大王遇到了什么难处”

说到底,还是要攻击他“消极应战,挟兵自重”。李忧离紧拧的眉头倏然舒展,放声笑道:“昔年忧离授命攻打洛阳,围城逾半载不下,也不见何人质疑。今次河北之战,相持不过月余,何为流言四起我倒是要问一句,究竟何人兴风浪、推波助澜”“岐王之言,不可无据。”

张道肃道。“河北之战不利,赵国获利最大,是谁暗中收了赵国朝廷的好处混淆试听,扰乱战局,”李忧离朝父亲一揖,“请陛下明察”

“二弟此话诛心,慎言。”

太子出言制止。

“是吗”李忧离挑眉,乜斜道,“诛奸人之心,有何不可”

“二兄莫要误会,左仆射定无质疑二兄之意。朝中有些轻敌浮躁、罔顾实情的杂音也是正常,不过弟想,陛下、殿下与诸相公都是信任二兄的。只是有些议论也并非全无道理,若战事延宕,给邢铧北连突厥,南连谢璨的机会,对朝廷可是个大麻烦,也难免让人忧心啊。”

卢矩不无谄色地附和道:“相王堂堂正论,卢某也正是此意。”

这二人一唱一和倒似俳优,李忧离嗤道:“我年初助北突厥击败西突厥,忽棘可汗上表请婚,江淮有金摩羯、周渤溢、傅寿昌五万大军镇守,请教左仆射,这北连突厥,南连谢璨如何实现”

“突厥人向无信义,陈王也未必可靠。”

右仆射从容道,“尤需提防后者。”

“陈王归降以来,随我征战,不离左右,韦相公以为陈王不可靠,还是忧离不可靠”

“听说陈王此次也随二兄回京了,”相王转对父亲道,“不如就不用让他回河北了。”

“不可,”张道肃反对,“此举有以陈王为质之嫌,恐江淮军人心惶恐。”

河间王李宗磬笑道:“宋公差矣,如今哪还有江淮军尽是我晋国锐卒了。”

“兄不在军中,不知军务,两军整合乃极为复杂之事,处置不当便易生乱。陈王在江淮军中威望颇高,有他全力协助,底下的矛盾好处置得多。目下,原江淮军中不少将领在河北战场被委以重任,忧离不希望因为朝中一些捕风捉影的言论而影响军心士气。”

李忧离拿捏措辞,语速缓慢,既不能说重了无端增加皇帝对陈王的疑心,又不能说轻了让皇帝误判陈王无足轻重,真是,难啊

皇帝转身,由人搀扶着慢慢踱回御榻,坐下歇息,饮了口内侍递过的清酒,抬头见众人等待定夺的目光,不由发笑,遂安众心道:“就这样吧,陈王暂留长安。”

十人赞成,二人反对,皇帝不觉得自己的决策有何不妥,但他忘了他那次子据说已在军中“独断专行”惯了。

“陛下,臣实不愿军中非议朝廷鸟尽弓藏”李忧离据理力争。

“二兄治下甚严,想必不敢有人多话。”

“不敢说不代表不会想,军士敢怒而不敢言,怎能戮力同心”

“二兄言过其实了吧。”

“兵者,死生之地,何谓言过其实”

“那二兄尽管将非议父亲鸟尽弓藏的都抓了军法处置,不就上合孝道,下慑三军了”相王将“非议朝廷鸟尽弓藏”偷换成“非议皇帝鸟尽弓藏”,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可谓歹毒。

“好了好了,就如此定了,不必再争”皇帝上了年纪,最头疼儿子们争吵,吵得他头风病都要发。

“陛下不可令将士寒心”李忧离固诤。

“寒心”李绀这辈子没少做让人“寒心”的事,宇文燕山信重他,身死国灭,诸葛敞投降,萧子龢归附,却都难逃一死,赵知静有大功,亦可寻个可轻可重的罪名除掉,辛玄青,人虽已死,妻女却仍被通缉陈王楚人无罪,怀璧其罪,李绀人虽老了,记性却不坏,他记得前朝有个异姓王姓李名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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