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习惯性腿软
春芽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张氏这么一问，登时就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张氏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地在告罪求饶。
“这又是怎么了？”这架势把时惟一给吓了一跳，她轻轻地揉了揉额角，“你就不能起来说话吗？吵得我头疼！”
张氏也开口让春芽起身，心里却是对春芽这种没眼色的行为很是不满。
春芽双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被张氏那夹杂着怒气的眼神一盯，她的膝盖不由又有些发软了。
“不许再跪了！有事说事！”
时惟一可不想再听人磕头，忙出言制止春芽，还忍不住吐槽道，“你的头是铁打的吗？”
事实证明，时惟一是高估了普通凡人脑门的坚硬程度了。
春芽一抬起头来，就露出了她被磕得红肿破皮的额头——她那磕惯了的脑门，也没能禁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两次的大力磕撞。
时惟一看着春芽伤口时那探究的目光，让张氏又臊又气，她一个没忍住就从手边抓了个茶盏朝春芽砸去，恨声骂道：“贱婢！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要这么喜欢磕头，就罚你去外头磕到死！”
春芽被这一骂，条件反射一般再次跪倒在张氏脚边猛劲磕头，原本就被磕破了皮的脑门没一会儿就变得鲜血淋漓了，伴随着她磕头时上下起伏的动作，有部分血还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上，看上去又凄惨又恐怖。
时惟一大皱其眉，运起异能从杂物成堆的空间里翻出来一个小玉瓶扔给春芽，口气冷淡地说：“这是滇白丹，快服下！”
春芽捧着那个小玉瓶呆愣了一晌，复又弯下脖颈磕起头来：“多谢小仙子赏赐！”
“行了别磕了！烦死人了！”时惟一的耐性已经快被春芽给磨光了。
张氏见状，也不想多做责罚。
她对时惟一给出的那个小玉瓶更感兴趣，便对跪在地上的春芽喝道：“还不快起来？难道要本夫人亲自扶你不成？”
“不不不，奴婢不敢，奴婢自己起来！”
春芽一边谢罪一边撑着被她磕得红了一块的木地板，急急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过多的磕头引发了轻微的脑震荡，加上起身时动作太猛，让春芽感到了一阵眩晕。她眼前一黑，差点再次跪倒在地上，好在张氏身边的一名丫鬟眼疾手快地出列扶住了她。
那名丫鬟把春芽带到实木圆桌旁支撑着桌面，然后对她宽慰地笑了笑，伸手拿过那个小玉瓶奉到张氏手中。
时惟一挑了挑眉，没有出声。
张氏则把注意力都转向了手中的小玉瓶。
这个小玉瓶约摸有半块巴掌大小，瓶口窄小、颈部细长，只有瓶腹的位置是圆润饱满的。整个瓶身线条流畅，做工精巧，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般惹人喜爱。
仅看这个瓶子，就可知道里头装的东西价值不菲，绝不会是什么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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