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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15章 “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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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谱莉本觉得这个学年除了摄魂怪之外一切都会很顺利,可谁知道在第一天她就碰到了麻烦。

二年级斯莱特林学生第一节课是辛尼斯塔教授的天文学课,也是爱谱莉挺头疼的一节课,他们在这节课要学习观察行星和恒星方位,并运用公式计算星星的运动轨迹,得出结论推算互相的影响。爱谱莉对公式和数字总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一般她观察和绘制星象图是很快的,至于最后的计算推断,则是在纸上划了又划,不是用错公式就是计算错误。

星期一晚上7点,学生们爬上了最高的天文塔,今天天气很好,无风少云,亮亮的星星点缀着夜空。当爱谱莉登上空旷的天文塔顶端天台时,她发现在场的教师除了辛尼斯塔教授,还有一个穿着古怪的女教授。那位女教师很瘦,戴着一副大眼镜,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链子和珠串,她就站在天文望远镜旁边,仰着头直视星空一直没有动过,口中喃喃自语。辛尼斯塔教授向学生们介绍说这是教授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在这进行星象占卜,并让所有的学生尽量小心,不要打扰她。

因为有点古怪的特里劳妮教授在场的缘故,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绕开她用她旁边的天文望远镜观察星星,然后迅速摆弄好星系活动模型,再绘制出星象图下来。前面七八个学生观察星象时,特里劳妮教授一直一动不动,就那样保持一个姿势用肉眼望着星空。

轮到爱谱莉了,她一边观察一边绘制着蛇夫座的星象图,她的魔咒和变形术是很好的,可以直接在空中绘制星象图。她魔杖在空中轻点,一点一点的光芒显现出来,连接成既大且宽状似长方的蛇夫座。

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受到诅咒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双手握着生和死的禁忌魔法,魔王觊觎着复活的秘密。”

爱谱莉被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是特里劳妮教授在说话,教授死死盯着绘制的蛇夫座星象图,伸出一只干涸带皱纹的手指点着发光的星星,口中念念有词。

“教授?”

爱谱莉觉得这位略古怪的教授就像什么病发了一样,犹豫着问了一句。

“孩子,你有‘不详’!”

她突然凑近了爱谱莉,大鼻子就快贴近爱谱莉的脸,用那双大的吓人、闪闪发亮的眼睛和爱谱莉对视,她继续说着,声音沙哑深邃:“哈迪斯盯着你的家族,他蛰伏在森林的沼泽中,迫切想得到长生不老的方法——家族的一切将毁于魔鬼的火焰,还有,你的星座图,这是一个凶兆——死亡的凶兆!”

“什么?”

爱谱莉带着气恼,脸都被气的有些发红,她大声地说:“教授,我家一切都很好,也不会有什么魔鬼的火焰!”

她差点对着教师说出那句话“简直胡说八道!”

,这种说家族毁灭的以及预示学生有凶兆的话。

“好了好了,霍尔小姐,特里劳妮教授其实是位不错的占卜学教师,她从茶渣和水晶球里预测未来。”

对人很亲切的辛尼斯塔教授上来打圆场,并暗示着爱谱莉不要把星象占卜放在心上,拉走了特里劳妮教授:“特里劳妮,等我上完课我们再来讨论星象的占卜预言。”

特里劳妮教授走的时候还在有气无力地说着:“孩子,你要小心,祝你们好运。”

留下愤怒的爱谱莉和一脸惊恐的其他学生们。

第二天早餐时候,爱谱莉的叉子重重地戳在土豆煎饼上,忿忿说:“她预言我和我家都会被魔鬼火焰烧毁。”

坐在旁边的德拉科也扯出讽刺的笑:“昨天第一节课她也预言我和高尔、克拉布会被火烧死。”

对面的扎比尼笑嘻嘻地给两人倒上南瓜汁:“消消火,高年级的学生说特里劳妮教授一向是疯疯癫癫的样子,麦格教授不也说她每年都会预测人死亡吗,嗯,可能你们俩在她的预言里会处于同一个火灾现场。”

爱谱莉一口气喝完了南瓜汁,德拉科则嫌弃看了眼南瓜汁:“布雷斯,我讨厌南瓜。”

扎比尼又笑起来:“好宝宝德拉科会喝完他杯子里的东西。”

“住嘴!”

德拉科眯起灰色的眼睛威胁扎比尼:“下一次决斗我会烧掉你的袍子。”

说完仰头一口气喝完了讨厌的南瓜汁。

爱谱莉依旧没消气,她信誓旦旦地说:“三年级的时候我绝对不会选占卜课!”

这学年开学比上个学年糟糕多了,第二天坏运气依旧缠绕着爱谱莉,让她很想去买个护身符,比如说黑乌鸦的羽毛?下午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而爱谱莉在从不出错的魔药课上犯了错误,自家院长第一次对她发出嘲讽警告。

地下教室阴凉冰冷,教室半空盘旋着坩埚煎煮产生的蒸汽,空气中弥漫着老鼠唾液、芨芨草和纽兰刺果的味道。今天他们做的是冷冻药水,成功的冷冻药水滴一滴就能让一盆水结冰,爱谱莉已经做好了药水,小心翼翼地将冒着白气的药水装瓶。这时,她想起了相对应的灼烧剂,像岩浆般灼热的药剂,她记得预习时候曾看到过两者制方法很像,于是她翻开《魔法药剂与药水》,照着步骤开始制灼烧剂。

三滴火龙的唾液、一盎司烘烤过的火焰草、切碎的亚麻根、十滴纽兰刺果的汁液。

爱谱莉将一切准备齐全,小心翼翼地加入适当的材料进坩埚煎煮,可是再一次打开锅盖时,药水并没有呈现书上标明的橘红色,而是一种——

“淡青色,我想霍尔小姐自聪明制的应该是灼烧药剂,并且忘了最基本的操,在加材料时用魔杖顺时针搅动三圈。”

爱谱莉抬头一看,自家院长脸上带着阴霾,冷淡地、拖长了腔调教训她:“我可没有请你炫耀自己,霍尔小姐,收起好高骛远的小聪明,两个星期的禁闭,晚上来我办公室报道!”

爱谱莉羞愧地想倒掉这锅失败的药剂,斯内普教授教训的每一点都戳中她的心,无论是魔咒还是魔药制,她都急忙忙学习更高层面的东西,而忘了巩固基础。还总是很得意地认为自己做得很好,比同龄人掌握了更多知识厉害了不少。格蕾丝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就餐完毕后,爱谱莉经过一段很长的旋转楼梯准时到达了自家院长的办公室。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施过驱逐咒和保护咒,这样皮皮鬼和其他不允许进入的外来者就无法闯入办公室。爱谱莉第一次因接受惩罚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她有点忐忑地敲了敲门,门被粗暴地打开了,露出斯内普教授那张僵着的脸庞。斯内普教授大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沉着脸吩咐爱谱莉去处理另一张桌子上的鼻涕虫,给它们剥皮。

爱谱莉走到那盆鼻涕虫面前,边剥皮边开始打量斯内普的办公室,房间仅由悬挂着的蜡烛点亮,四壁昏暗,沿墙的架子上摆着许多大玻璃罐,罐里浮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标本,右侧摆着一个很大的橱柜,里面满满当当地摆着已经制好的药剂,除了烛台、标本、药剂橱和桌子,办公室里没有任何装饰物。爱谱莉眼神不定的打量办公室时,又刚巧与斯内普浮着阴霾的黑眼睛对视了,她打了个冷颤,立刻低下头认真处理魔药材料。在犯错且不专心做事的情况下,爱谱莉很怕碰上严格的斯内普教授。

“霍尔小姐原来一直没法静下心,我觉得你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冷静,丢掉那种小聪明和自以为是。”

斯内普滑腻冷淡的声音响起,让爱谱莉越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爱谱莉获得了为期两个星期的劳动惩罚,每天2小时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劳动时间。

爱谱莉已经连着三天进行劳动惩罚,这几天她也没有怎么和朋友说话,总是匆匆上课匆匆吃饭,又忙着赶去斯内普的办公室,连斯莱特林们在讨论什么也不听。星期四晚上8点半,爱谱莉带着巴波块茎味儿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地窖,并在休息室看到了眼睛红肿的潘西,她没有上前询问,觉得自己还是先洗掉这身巴波块茎脓水味再去搭话更好。沐浴完毕,爱谱莉换好衣服出了房间,已经回到客厅看书的格蕾丝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你下午会去看马尔福。”

爱谱莉心里一紧:“德拉科,他怎么了?我晚上一直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关禁闭。”

“他在上午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上被海格的怪兽弄伤了手臂,现在还在医疗翼躺着,潘西哭了一下午。”

原来今天斯莱特林们晚饭是在讨论这件事,爱谱莉咬了咬下唇,快速回房间拿了件斗篷就要往外走。格蕾丝知道她想去哪,连忙喊住她:“马上门禁了,医疗翼也9点半关门!”

爱谱莉边套上袍子边说:“我去看看他就回来。”

就在爱谱莉匆匆前往医疗翼的时候,德拉科在病床上咒骂着那只丑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和那个愚蠢的大个子海格,同时他又想到一直没有来看过他的爱谱莉,她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和他说话了。因为受伤有点委屈的铂金小龙忿忿想着,等明天看到爱谱莉,他一定也摆出一张冷漠的脸对她。

到医疗翼后,爱谱莉趁着庞弗雷夫人去整理医药品柜时偷偷溜进了病房区,她知道这么晚了庞弗雷夫人一定不允许探病。病房外,她透过玻璃看到德拉科侧躺着的身影,他一直很显眼,即使在人群中,爱谱莉也能一眼认出铂金发色的德拉科。爱谱莉轻轻推开了门,走到德拉科床前,走近后她看清了德拉科绑着绷带的右臂,她仔细瞧了瞧,还好,伤得不重。

德拉科看到进来的人是爱谱莉,先是惊喜,又想到自己刚才在心里的抱怨,他懒洋洋地坐起来靠在床屏上,一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都快门禁了,你怎么还来。”

爱谱莉明白德拉科闹小脾气了,她解释着:“我这几天一直在斯内普教授那处理魔药材料,今天白天也不知道你受伤的事。”

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仔细看着德拉科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德拉科还摆着马尔福家傲娇小少爷的架子,他挑挑眉:“疼的厉害,那怪物可凶了。”

脸上写着我好痛好虚弱快来安慰我。爱谱莉心里觉得好笑,德拉科一向这样,她伸出手摸了摸德拉科铂金色的头发,这学年他没抹发油,摸着手感很好:“好了,安慰你。”

德拉科一脸嫌弃:“你帮斯内普教授处理了不少魔药材料吧,满身的鼻涕虫味。”

爱谱莉立刻收回手瞪他:“我洗过了,而且我今天处理的是巴波块茎!信不信我直接对着你头发来个‘消失无踪’,反正你右手也伤了没法用魔杖。”

德拉科当即眯起灰色的眼睛看着爱谱莉,一副威胁的样子:“你有胆子就试试。”

爱谱莉做了个鬼脸,当然……是没胆子的,德拉科对他头发的宝贝程度人人皆知。

这时,过道传来人走路的声音以及“咔哒”的锁门声,爱谱莉僵着脖子看了看时间,9点半了。德拉科挑挑眉得意着:“门禁了,你怎么回去。”

爱谱莉哼了一声:“睡这的床板!”

这间病房里只有德拉科一人住着,还有好几张空床,但真的只有床,被子枕头之类的都是没有的。

德拉科扫了一眼病房,终于往旁边挪了挪,满脸本少爷不情不愿的模样:“睡我左边,警告别碰着我的手。”

他又眯起眼睛笑笑,“我对‘小女孩’不感兴趣,比芨芨草高不了多少的霍尔小姐。”

后面这句话戳中了爱谱莉,她气冲冲爬上床,抢过半边被子盖好,她又掏出魔杖笑眯眯地看着德拉科:“再说我矮我就直接对着你头发来个‘消失无踪’,马尔福先生。”

夜深了,两个人面上打趣着实则有点紧张,爱谱莉略僵着身体不肯靠近旁边的热源,她就这样保持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睡着了,睡着后的女孩却更为放松,她不自主地靠近德拉科暖暖的身体,半天没睡的德拉科感受到女孩柔软的身体,微愣了一下,咕哝了一声拉好被子也闭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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