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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交易，东方钰倒是不着急：“那不妨先说说看。”
“朕允你以真实身份在皇宫王家那边朕也可以保你，但你要保护阿姝的安危。”
这是齐思远经过昨夜唯一想要开出的条件。
皇宫对他而言不过是个牢笼，王家他惹不起躲得起啊，凭什么要小皇帝一句话就要给他卖命：“怎么算都有些不划算啊。”
“如此，你是不同意了。”齐思远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那你走吧，朕允你出宫。”
可你也得有命出去。
“多谢陛下。”
东方钰兴冲冲地退出御书房，又连滚带爬的跑回御书房。
这小皇帝可真够狡诈的，说是允他出宫，可御书房外面成队成队的御林军手中否拿着弓箭，只要他敢走，分分钟将他射成筛子。
为了保持自己玉树临风的形象，东方钰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本公子又想了一下，这个提议不错，本公子答应了。”
“如此甚好。”
少年脸上的笑容依旧，可看在东方钰的眼中就是危险的信号，果然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萧静姝自落水那日后便病了，齐思远也是一有空就去看她。
“娘娘，娘娘。”
绿如慌慌张张地奔向椒房殿内。
“怎么了。”萧静姝的脸色依旧苍白，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陛下下旨封了南丽公主为萱贵妃，入住明玥宫，即日入宫。”
绿如说着声音渐渐微弱下来。
萧静姝的身体一僵，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罢了罢手：“本宫知道了。”
守在门口，依旧是一身宫人打扮的东方钰掏了掏耳朵，只觉得绿如咋咋呼呼吵的慌：“不过就是封了个妃至于一个个丧着脸么。”
在皇宫要保护萧静姝，除了做个假宫人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绿如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东方钰，跺跺脚：“你懂什么。”
后者则无所谓的耸耸肩。
“绿如。”萧静姝叹了口气：“此事是陛下的决定，本宫不会质疑，你也莫要再说了。”
虽说是贵妃，可放在平常人家也不过是个妾室，没有风光的嫁娶，只是简单的接了圣旨，入了宫。
夜里慕雪坐在寝殿的椅子上，烛火跳动，桌上的食物散发着香气，她静静地等待着齐思远的来临。
齐思远刚一踏进寝宫，慕雪就迎了上去：“臣妾见过陛下。”
“嗯。”少年点点头，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你且起来吧。”
不知怎地，就想起大婚那日，小姑娘盖着喜帕安静地模样。
“臣妾谢过陛下。”
慕雪拉着他坐到椅子上，端起酒盅为他倒酒：“陛下请。”
纤细的手端着酒杯捧在他的面前，少女的身体斜倚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体香。
伸出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月上梢头
一杯又一杯的酒入腹，脑袋越发昏沉，少女的手攀附在他的身上：“陛下，臣妾扶您去休息吧。”
抬手推开少女，堪堪扶住桌子，站起身：“你就寝吧，朕今日就不陪你了。”
摇摇晃晃的出了明玥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椒房殿。
萧静姝恍惚间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借着月光看到晃悠悠的齐思远。揉揉眼睛：“陛下您不是在明玥宫，怎么来椒房殿了？”
“阿姝。”看到坐起的女子，少年一把抱住她，像猫儿一样在她肩头蹭了蹭，脸上露出餍足的笑：“刚刚差点就找不到阿姝了。”
少年一靠近，萧静姝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喝酒了？喝了多少？”
少年抱着她，掰着指头慢慢数着：“一，二，三，四，五……哎呀，我不记得了。”
看着少年这般痴傻的模样，萧静姝不由失笑，看来是喝的不少：“喝多了怎么不在明玥宫就寝。”
都成了这副模样还能找到椒房殿，也是不易。
“那里不是椒房殿。”拒绝慕雪用了他最后的理智，直到他入了椒房殿这才放松下来，脑子也开始犯了迷糊：“那里的人总喂我喝酒，我不想喝可是又不能拒绝，她要就寝了，我就来了，我要和阿姝在一起。”
“你啊，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萧静姝从他怀里挣脱开，起身，用沾了水的面巾帮他擦着脸。又蹲下身为他脱了鞋：“好了，现在睡吧。”
“好。”少年乖巧的在萧静姝地搀扶下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床帐：“阿姝。”
“嗯？”
“阿姝。”
“我在呢。”
手拉住萧静姝的手，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
“阿姝。”
“我在。”
“对不起”
呼吸声渐渐均匀。空间里似乎还回荡着少年的那句“对不起”如幻听一般。
良久，偌大的寝殿里传来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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