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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林露曦这句说的很困难，因为她感觉这样就像是在为马克.扎克伯格做辩护一样。
“你对我和马克之间关系的看法是什么？”
华多问。
林露曦沉默了很久。
“我，”她道，“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你们应该都在乎对方，只是——可能只是因为性格的原因造成了很大的矛盾，你是因为太看重马克，太看重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而马克，马克.扎克伯格太看重facebook，而很少想过了解你，和你多交流，他太自傲了。也许，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是他好像将你的奉献看做是理所当然——或者不是理所当然，是完全为了和他一样的目标，功成名就，改变世界——但是你不是。”
“对不起。”
林露曦道，“你们之间太复杂了。”
“不是完全的准确。”
爱德华多道，“但是你比很多人都看的清楚了。”
【因为我吃了多少你们现场制的刀子啊摔！】
“实际上，”爱德华多道，他合上了诗集，看着窗外被雨模糊的夜色，“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但是现在我宁愿将这当做没有。”
“为什么？”
林露曦问。
“如果马克是这样一个人，”爱德华多道，“他也许是——就算在乎一个人，也会毫不在乎他的感受，毫不犹豫的抛弃他，不肯为他停留，不肯为他付出感情，那么那种在乎有什么用？”
林露曦保持沉默。
“也许他在乎我，和我之间有某种情感，也许那种情感和你对你学长一样浅薄；又或者，虽然不可能，和我一样深厚。但是那又怎么样？那没有阻止他背叛我，也没有阻止他伤害我。如果这样，我宁愿当做他和我之间是一片空白的，那样至少能让我不那么难受。”
“虽然有点不开心你拿我对那个抄袭我的家伙的情感做例子……但，”林露曦道，但却哽住了，“我发誓我想找点话为扎克伯格辩护的，但是找不到。”
爱德华多笑了笑。
“但是也许，”林露曦好像终于找到什么话了，“也许只是少年一是热血上头太冲动，不知道自己珍惜的到底是什么——有人是会被自己蒙蔽的。”
“那，”爱德华多道，“就等到一切淡下后，等到我们不再是少年，再来谈论这些吧。”
——
第二天，当爱德华多八点往窗外看的时候，马克就已经在广场边上等着了，手上还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哇，来那么早。”
林露曦道，“够有诚意的。”
但一想到马克是来接爱德华多去看精神病医生的，她立刻就想收回自己的话，好在爱德华多也并没有在意，只是仍然不缓不急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我觉得你该换个风格。”
林露曦看着镜子里的华多道，“老是西装大衣，太古板了，马克的那身兜帽衣服都比你好看点，而且我看他全身都是加上了‘讨厌’滤镜的。”
“也许吧。”
华多道，“我可以试试，你有什么推荐吗？”
“额。”
林露曦顿住了，“好吧，其实我也是个审美无能，自己都是整天牛仔裤t恤的套在身上。”
爱德华多朝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当然笑给林露曦，他果然又听见了那熟悉的，仿佛女孩子看见什么极致可爱的小动物的□□声。
“我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进医院的。”
林露曦严肃道，“而那一天，我会把所有的账单都寄到美国。”
爱德华多在九点准时下了楼，他真的让马克等了一个小时，马克和他在一路上都没有发出声音，林露曦在此时已经去睡觉了，她昨天晚上听爱德华多讲了半晚上的故事，第二天果然顶上了一个巨大的黑眼圈，今天说了两三遍一定要去早早的补觉，所以爱德华多除了看窗外和在手机上处理一些投资协会和凤凰俱乐部的事务外，基本上都没有和人交流。
车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了一家看起来非常小而精致的私人诊所。
马克下车后，站在车边，对华多道：“我——我在外面等你，医生已经在等了。”
华多点点头，低着头看着手机，踏入了诊所内，被工人员引领着去了一个房间，那房间是传统的装饰，看起来不像是个病房，更像是某个经理人的办公室。华多和医生道了好后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所以，爱德华多.塞维林先生。”
医生道。爱德华多不确定他认不认识自己，应该是认识的，因为他在翻看文件的时候朝窗外看了一眼，那个角度应该能够看见马克。
“是的。”
爱德华多道。
“你觉得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医生问。
“很不错。”
爱德华多道，“我在准备我的毕业论文，交了几个朋友，还替协会拉到了一些小投资。”
“你有感到郁闷的时候吗？”
医生问。
“有时候，”爱德华多道，“很多人都喜欢拿facebook衡量我，这已经是个标签了，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责怪人们，不过这的确挺让人郁闷的。”
“这种郁闷影响到了你的正常生活吗？”
“有点吧。”
爱德华多道，“因为心情不好，有时候我会喝点酒，后来还抽起了烟；也许也是这样的原因，我偶尔性格会变得有些暴躁，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会变得不像是自己——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怀疑我有精神分裂，不过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他当然没有变得性格暴躁，但是如果不这样说的话，他要怎么解释自己搜索精神分裂问卷的事情呢？直接说出林露曦？那可不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
医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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