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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等价交换
缇娜从来没有遇到过肯特夫妇这样的人类，所以在面对他们的善意的时候格外的不知所措，在机器离开之后甚至对他们的感谢都做得有些磕磕巴巴，连酥皮甜芯的苹果派也没能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玛莎当然注意到了小姑娘的紧张，也看出了那不是排斥，更像是一种无措，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在小姑娘低头啃完了手上的苹果派之后，没有再说什么和做什么，而是给自己的儿子下达了命令——带小姑娘出门逛逛。
于是克拉克飞快的擦干了手上的水——在帮乔纳森洗碗——走出了厨房，连人带轮椅的把小姑娘抱起来出了门。
把轮椅在米地的田坎上放下来之后，克拉克听着小姑娘重了一些的吐气声，低头就看到放松之后没有那么紧绷的肩膀，嘴角弯起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缇娜倒是没有注意到克拉克的动，她放松下来之后就靠在了轮椅里，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米地上。
她的视野不高，刚好就在这片米顶端的位置，一眼看过去已经结出来的米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都是青翠的绿色，顶部挂着浅紫带白的胡子，有些包裹着米的苞已经微微的鼓起来了，有些还没有。
有风吹过，只是一阵微风，大部分米都立在田地里没什么动静，唯一被吹动的也就只有那颜色算得上可爱的“胡子”和叶子。
这是很普通也很平常的景象，特别是在堪萨斯，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点米，这里适合这种物生长。
但这却是缇娜没见过的景象——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没用肉眼见过。
看着缇娜对着米地发起了呆，眼睛竟然有点亮闪闪的，克拉克就没有推动轮椅，而是选择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缇娜不清楚自己心里出现的这种有点麻痒又有点血流加快的感觉是什么，有点像是玛莎给她梳头的时候的感觉，又有点不一样，但是这两种感情她一个都分析不清楚。
回过神的时候缇娜就注意到旁边克拉克正托着腮坐在旁边，那双碧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是一种用代码无法调配显示出来的蓝色，颜色她能够做出相近的，但是其中的温柔却绝对不会出现在程序当中。
缇娜看了两秒钟之后确定那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之后，开口赞美：“你的眼睛很漂亮，克拉克。”
并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赞美的克拉克愣了一秒，随即非常自然的笑出了声：“只有眼睛吗缇娜？要知道因为查尔斯教授要带我去见你，我可是被摁着好好收拾过。”
这话一点没错，在他被查尔斯教授点名要一起去接小公主——虽然还没见到人，但是学院院长的女儿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小公主这个不允许质疑和否决——之后，他就被一群没有兄弟爱的家伙们摁进了浴室，别问胡子了，如果不是他闪得快斯考特能直接用镭射眼给他剃个头。
汉克因为给那些刚到学院的小家伙们检查身体而留在了学院，为了另一个位置不少人都准备撸袖子打一场来着，最后还是瑞雯站了出来，没人敢质疑这位女士。
并不知道克拉克现在在想什么也能够察觉到他放松的情绪，缇娜看着他那张剃了胡子之后露出来的脸：“你看起来比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年轻了很多，也变得好看了很多。”
她之前一直都是靠着精神力波动来认人的，所以一直还没注意过这一点。
想要提出查尔斯对缇娜的重视却完全没有想到小姑娘会直接直球打回来的克拉克：“……”因为知道小姑娘说的全是实话，所以才会有点不好意思。
轻咳一声，克拉克明智的决定不去继续这个问题：“你刚才在想什么？”
缇娜的指尖无意识的动了动，抓了抓膝盖上的布料：“我能为你的父母做点什么吗？”
克拉克一愣，然而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事实上我有想过要给肯特的账户上转一笔钱，但是我发现查尔斯教授已经这么做了，我再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克拉克皱起了眉毛，虽然他没有看过缇娜的记忆和过去，也不知道“伊瑟斯提娜”和“缇娜”之间的区别，但是这个问题就足够让他意识到面前这个小姑娘和那些同样是从实验室出来的小变种人们的不同：“你为什么这样想？”
然后这次他抢在了缇娜开口前说完了这段话：“是的，你不用这么做了，不过不是因为不合适，而是因为不需要。乔纳森和玛莎都很喜欢你，缇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缇娜没有隐瞒自己想这么做的原因，她对上现在比她略低一些的克拉克的目光：“因为他们对我很好，等价交换，我应该为他们也做点什么。”
“就算你想这么做，那不是等价交换，缇娜。”
说完这句话才终于发觉缇娜是什么地方不太一样的克拉克皱了皱眉，他隐约察觉到了小姑娘自有一套逻辑，但是这明显不是什么正常的思维方式——实验室里的环境并不足以塑造出这样的三观概念……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缇娜歪了歪头，她确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毫无顾忌的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是什么？”
“那是爱，缇娜。”
克拉克有点明白为什么查尔斯会让缇娜来自己家了，在父母想办法把他送到学院的时候，教授就曾经惊叹过他家庭的美好和善良，他注视着缇娜干净澄澈甚至看不到什么情绪的眼睛，放缓了声音，“爱是一种感情，它不是交易，也不需要反馈。”
缇娜感觉克拉克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又似乎给出了答案，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追问下去，人类的感情是她并不了解的领域，也是无法运算的东西，她无法确定的说“爱”是什么样的存在。
克拉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忽然就有点想联系查尔斯教授了——不管说不说出来，所有泽维尔学院的学生都有这么一个概念，没有他们校长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就再加上副校长。
两个人一时间安静下来，又坐了大概半小时后，克拉克就又拎着轮椅回家了。
然后他们打开门就看到了电视里的新闻——斯塔克公司继总裁托尼斯塔克宣布改革之后接连爆出大新闻，私下研究的钢铁盔甲，董事会联合对总裁的制约，还有股份在董事会中最多的俄巴迪亚斯坦因为谋害人命占据国有财产及其他罪名被拘留。
缇娜看着电视里脸上黑眼圈比那双大眼睛还要引人注目的托尼——事实上这么想的人并不多——迟疑两秒钟，转头去看克拉克：“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者有话要说：
……酥皮甜芯，超人也是啊时间线很迷很迷很迷很迷很迷以及，主线跟着女主走，途径各个世界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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