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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拉开!”村长首先走进来,指挥着围观的人等上前拉架。
程橙两只手臂被拉着后退,她双脚还气不忿地踢着程斌,围观的人纷纷都聚过来,程橙见到还在地上的程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程橙担心弟弟,狠甩了下肩膀将后面的桎梏松懈。
程乐双腿蹲坐在地上,一双手不停地抹泪,鼻涕眼泪抹的满脸都是,脏兮兮的不成样子。可能是哭累了,时不时还要在打嗝。程橙双手将弟弟从地上抱起来,一只手扶着他的脑袋,一只手轻轻在他后背给他顺气。
村长刚指挥着把人拉开,还不等他开口只见程奶奶上来就给了程橙一巴掌,正好打在程橙头顶,程橙只觉得后面一阵凉意吹过,后脑勺就被剧烈一击,顿时眼前漆黑一片,浑身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往下倒。好在她凭借意志还知道手里抱着弟弟始终没有松手将程乐摔下去。
“混账东西,敢打我孙子,我打死你个贱皮子,就是欠收拾····”程奶奶这一巴掌还不够,又重重的几下打下来,程橙脑子里混乱一片,耳朵里剧烈的轰鸣让她头痛欲裂。
旁边村长紧紧拉住程奶奶的胳膊:“老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小孩子打架才是正常的,你上手做什么?”程奶奶别看已经七十岁的人,身子骨硬朗的很,那手上力气可不小。村长废了好大的劲才把程奶奶钱香兰拉走。
程橙在她奶奶打她的时候紧紧把程乐护在怀里,低着头躲闪,见到村长把她奶奶拉开后才将头抬起来。看着旁边她妈和她大娘已经被拉开,两个人十分狼狈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她将程乐放下,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奶奶:“奶奶,你凭什么就打我?没看到乐乐都被程斌打成什么样了?程乐才多大他都下得去手,他就是欠揍!”
程橙知道乐乐可能是被她妈妈吓到的,但是究其原因来肯定和程斌他家拖不了干系,不然她妈才不会这么反常就和她大娘干架。
“小兔崽子还敢顶嘴?!”钱香兰一看到孙女这架势,心气更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想再动手,她奶奶可是从不来虚的,小时候程橙可没少挨她打骂,哪能真让她打着,身子向前一闪就来到村长跟前:
“四爷你也看到了,我奶奶啥都不问就打我,她就偏心程斌,乐乐也是她孙子,她连看都不看的,乐乐刚才差点喘不上气!”
程橙知道,想要掌握事情的主动权,一定要先发制人。她让大家都知道,程奶奶是有多心狠,小孙子在一边哭断气儿她连管都不管,刚才俩儿媳打架正常婆婆都是先拉开再说其他,甚至都是直接劝架的,她可倒好,上来还要再掺一脚。
“我的儿啊——”村长还没回话,程妈朱秀琴一把抱住程乐大声地哭起来,程橙从没见她妈哭的这么伤心过,双手紧紧地抱住程乐,乐乐刚止住了哭,被妈妈这么一弄也开始哭了起来,程橙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禁眼眶发酸,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落泪的时候。
“四爷,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也问问我妈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总在这地里呆着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还是程橙说的对!你们加起来半百的人了,还不如你家孩子懂事儿!”村长说完又挥手对着围观的村民道:
“都散了吧,回去该干活干活,地里活儿都干完了?”
说完又开始吩咐跟着一起来的几位嫂子,“你们先扶着俩婶子跟我去大队那,说说怎么回事儿,你们妯娌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要打起来,让全村人都看着?”
村长话说的重了些,大娘秦雪莲脸上都有些发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只跟在村长后头。程妈刚才被村长那么一说也止住了眼泪,只是双手还紧紧的抱着程乐,任谁来都不松手。程乐被她妈妈抱的有些紧,扭着身子就想下来。被她妈又紧抱在怀里。
“妈,你抱的太紧了,乐乐都出汗了。”程橙走到她妈身前,把程乐接过来自己抱着,程橙力气小不能像程妈一样可以拖着他的胳膊就能抱起来。
她双手交叠拖着乐乐的屁股抱着,只是不知碰到了哪个地方程乐却突然‘啊——’的大叫一声,程橙被吓得手腕以松程乐就滑到了地上,程橙连忙把程乐翻过身来查看,发现程乐从后背一直延伸到屁股一片红彤彤的印记。
“妈——”程橙的声音都有些微颤抖,程妈也是抖着手掀开程乐的衣服,后背上赫然也是红肿一片,程乐才这么小的孩子····
“啪啪——”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程橙快速扇了程斌两巴掌,还想再伸手就被后面揪着的头发不由自主地后仰。
程奶奶一脸狰狞:“小兔崽子还敢动手!”说完揪着程橙就想甩出去,不过她力道不够没有成功,程橙一个拧身就给挣脱出来了。
程妈从抱着程乐的时候眼泪便一直不停地往下掉,看到这情景也不乐意了:
“妈,你打程橙做什么?程斌是你孙子,乐乐就不是你孙子了?你看乐乐这后背——”村民们刚才也是看到程乐后背的情况的,这下子看向程奶奶的眼神十分复杂,都是你的孙子,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
“你插什么嘴,我们程家才是倒大霉娶了你这个搅家精,和你大嫂打架很厉害是不是?等我儿子回来我就让他把你休了,这样的媳妇我家不要!”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妈和大娘怎么打起来的你知道吗就说我妈,乐乐几岁程斌几岁?你啥都不问就打我?!”
程橙早就知道她奶奶偏心,但这次是真的被她奶奶气到了。
搅家精?她大娘才是搅家精还差不多!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你妈怎么教你的。”
大娘秦雪莲不屑的撇嘴,临了还不忘再编排程妈两句。
“秦雪莲你说什么呢?你才是没娘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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