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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洁中透露着些许凌乱,简约中包含着丝丝奢华,古朴却不曾失去时尚。呱蛙子眼带欣赏地仔细环视了一圈,深感这样容天下矛盾于一体独一无二的房间,当真是除逆卷家老二之外绝无仅有!
他面带钦佩地拍了个马屁,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不能阻止男人的动。逆卷怜司毫无感情地撇了他一眼,手下的针管照推不误。
“嗷——!”
被抽了一管血的呱蛙子犹如被拿走了一块健康的肾,气若游丝地躺在沙发上怒瞪着男人。
他看着逆卷怜司把那管血倒了出来,恍若周无他般开始用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机器摆弄了一阵,沉默了一会,正要破口大骂拔屌无情男,一块医用棉花就突然以不合重力规律的状态隔着近三米的距离被扔了过来,并且有力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呱蛙子捡起这枚钢花,无言地堵住了胳膊上的针眼。
抬头望了他一眼,逆卷怜司正隔着一个试管观察着里面微量的血液,表情极其认真。呱蛙子不由得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自然,按着胳膊蹑手蹑脚地转过了身。
他刚抬起脚。
“站住。”
逆卷怜司毫无感情的声音便响起。
呱蛙子扯了扯嘴角,却十分听话地坐回了沙发上。
逆卷怜司看了他一眼,一边摘下了手套往这边走来,口中一边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的血液中掺了某种东西,和你一直藏起来的那个东西味道很像。”
他停下脚步,站在呱蛙子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我一直奇怪,普通人类的血液怎么会有如此香甜的味道,本以为是你拿着的那个东西的缘故,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曾经吃过什么东西吧?”
呱蛙子放在腿边的手动了一下,面色却依旧不显,他垂下眸,装若无其事地听着逆卷怜司的骄傲小推理,心中却像台风过海掀起了一片波涛巨浪。
他是吃过一些东西,那些从他妈手里拿来的,像是金平糖一样的糖果。那些糖果和御守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移动的距离差别大了些,而他也不过是把那个当成移动的工具而已。
但如果说从他妈那里拿来的东西都有那个劳什子魔力的话,那逆卷怜司的推理简直棒棒的了,因为他不止吃了一个,有段时间还特别暴殄天物地把那个当成零食嚼着玩了。
虽然被分析的是他,但不得不说逆卷怜司真是逆卷家的智慧结晶,连呱蛙子都忍不住佩服起他来。
“至于为什么你的血这么难喝……”逆卷怜司冷静地推了下眼镜,“至今原因不明。”
呱蛙子:“……”
“是否是基因问题尚在调查中。”
“……”挑嘴就挑嘴呗,怎么还骂人……他家基因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侮辱它。
逆卷怜司注意到呱蛙子悄悄翻了个白目,眉头略微一挑。他伸出手,语气十分臭不要脸:“把东西给我。”
呱蛙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护住口袋,一脸警惕道:“什么东西?我没有!”
“你口袋里的东西交给我。”
“凭什么,你得拿东西换我才给你!”
然而话毕却见面前的人缓缓微眯上了眼睛,隐约露出不悦的表情,呱蛙子顿了一下,颇有气急败坏的感觉,一把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扔到了逆卷怜司的手里。
呱蛙子大叫道,“知道了知道了,给你就是了!”
逆卷怜司神情稍缓,低头看向手中。
一棵蔫巴的狗尾巴草羞涩地躺在他的手心上。
皮这一下,呱蛙子就是这么开心。
逆卷怜司扔开狗尾巴草,一个天王盖地虎,大掌直呼呼盖向了开心的呱蛙子的脑瓜子。呱蛙子嗷了一嗓子,宁死不屈:“你捏死我吧!不告诉我你小妈妈怎么才能复活,你休想玷污我的四叶草!”
“那你死吧。”
“等一下!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逆卷怜司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物,呱蛙子在他的目光下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提议道,“要不……我再赠送一个你大哥的出浴照?”
“……”
“……?”
“……”
“……嗷!!碎了碎了碎了!!!”
……
呱蛙子捧着留有五个深红指印的小脸袋忧伤地回了房,在他一番有力抗击下,逆卷怜司还是将所有事情告诉了他,呱蛙子怀疑这人是有意调戏他的。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未必不合情理,说句不好听的,要复活的又不是逆卷怜司他亲妈,何况那位母亲在世时似乎人缘并不是很好,不然又怎么会被自己亲儿子搞死。所以此时若是能给那个人复活的道路上扔点小石子,既不费力又不沾身,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对于逆卷怜司来说是好事,但要被扔出去的那个石子却是呱蛙子他自己。在把四叶草交出去的同时,他的底牌就被抽掉了一张。不过这也是必须要做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与其他花费时间找其他人旁敲侧击,倒不如这般来的省事。
匆忙赶回房间,逆卷修早就不在屋里了。
呱蛙子乐的轻松,一夜未睡还得时刻提防着不会路遇逆卷奏人,早把他累坏了。眼下只要再找个时间和逆卷绫人碰个头,把计划跟他一说,只要不出现特殊情况事情应该会进展的很顺利。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无意中立了个flag?
“……”呱蛙子用力甩了甩头,装若无其事地去浴室撸了把脸清醒了几分。
他想的计划很简单。在这个危险因素遍地的逆卷宅里,既有内在(心脏)的威胁,又有绿毛大爷里希特时刻监视着,想要光明正大救小森唯很难。
但俗话说,正面刚不过咱逃还不行吗?想他阿蛙可是逃跑专业户,因为人帅嘴贱得罪过多少人,若不是身怀异宝早就被那这个人五马分尸,分而奸之了(不)。
呱蛙子翻出被他塞到某个小口袋里的金平糖。还剩两块,一块给逆卷绫人和小森唯,一块留给他自己逃命。
妥善保管后,终于抵挡不住一阵阵袭来的倦意,呱蛙子倒在床上头沾上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对了,逆卷怜司有提到奏人手里的骨灰的事,想要阻止那位母亲大人复活必须得排除一切有可能的隐患,虽然对不起逆卷奏人,但他要……
思考忽然中止,床上的人缓缓睡着了。
……
计划在稳妥地实施,日子也在不咸不淡地过着。
这日,刚结束一天1v1专属课程的呱蛙子在解决了晚餐问题后便缩在了房里再也没有出来。
他最近在减少出屋的次数,尽量在这几天不去招惹其他人。除了每天接触小森唯给她授课之外,连日常的与逆卷礼人互怼都被他一笔带过,风轻云淡仿佛不是曾经的蛙。
而事实上就在不久前,呱蛙子便将唯二的金平糖交给了逆卷绫人并直截了当地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逆卷绫人当时接过金平糖的表情很奇怪,却是什么都没说,呱蛙子心中猜测他依旧有所顾虑,简言意骇与他说了几句便让他回去自己考虑,然而私下却是一言不发地在逆卷绫人身上安了个‘不可定因素’的标签。
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正式实施前呱蛙子必须得考虑好一切,本来可以不将金平糖交给逆卷绫人的,但呱蛙子却想用这个刺激一下他。
东西放在你手里,小唯姐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看着办。
当然,狗急了也会跳墙,为了防止逆卷绫人到最后关头都没想明白,呱蛙子还是准备了后手的……其实那个金平糖。
一次限乘两人。
诶嘿嘿嘿~他就是笃定逆卷绫人那个大傻子肯定没注意到这一点!本想着那个臭男人要是有点爷们样儿就让他带着小唯姐双宿双飞去随便一个地方过幸福生活去,但要是真一直是死脑筋我们不嫁也罢!他这里可是还有一块呢,虽然以后的旅行会不方便点,但大不了他就把人带回他家,让小唯姐和他妈结拜姊妹(辈分好像不太对……),还怕走不了了嘿!
至于那个里希特,最近似乎注意到了他在给小森唯上政治课的事情,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用功似的。对于他,呱蛙子只是冷笑了一声,心中却想道:等我讲完了这节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后,有你哭的!
然而不管怎样,呱蛙子依旧雷打不动地蜷缩在屋里,义无反顾地摘掉了头上的‘旅行青蛙’,换成了‘家里蹲著名大学’青蛙。可以的话他是一步也不愿挪出去的,要不是逆卷怜司不让他把饭带到屋里去吃,他都想让小唯姐天天给他放到门口,自己甘心做个死宅。
不过,即便你不找事,事却依旧会腆个大脸来找你。这日傍晚,逆卷家餐厅中,众人正低头安静地享用着晚餐,而就在晚餐平静地进行到中途时,沉寂了数日的逆卷礼人忽然停下了刀叉抬起了头。
当这个男人将一双桃花眼定在自己身上,并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时,呱蛙子就知道,这个小婊/子又来搞事了。
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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