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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同样也买了全套的首饰，甚至还比布鲁斯多了条手链，反正就是数量一定要更多价格也要更贵。

然后他们又去做了造型，包括化妆和盘发，结束后礼服刚好送了过来。这是套纯手工的晚礼服，但因为时间太赶，没办法定制，所以托尼只提前让让人调来了伊妮斯可以穿的码数——至于托尼是怎么知道她的码数的，这个问题伊妮斯表示她一点都不想去想。

但不得不说，那套礼服真的是非常漂亮，非常仙的一件烟灰紫色v领露背晚礼服，是无袖款式，肩膀处是设计巧妙的薄纱系带，一贯的收腰设计，腰部以下是散开的裙摆，层层叠叠的薄纱极为轻盈，半点不显累赘，最外一层的底部还有精致的暗银色刺绣，多了几分层次感。

托尼对伊妮斯的审美把握得很准，烟灰紫色素净淡雅，非常衬她白皙的肤色，和之前挑得那套白金为底、海蓝色宝石为主调的首饰很相配。

而对于伊妮斯来说，就只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裙子的v领都快开到她胃上了！！

伊妮斯平时也会穿v领的裙子，但没有穿过这么低的，毕竟她胸不大……而且这礼服上半身并不是紧身的，只是贴身而已，胸前没有聚拢效果，穿上去连道沟都没有。

伊妮斯：“……”

难过qaq

伊妮斯从试衣间里走出来，老板正坐着和托尼聊天——这是一家和托尼交情不错的私人藏品店，老板是个和托尼差不多年纪的美艳女士，见伊妮斯出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艳。

“太美了，”她热情地说，“就像是雾气森林里走出来的仙子！”

托尼也仰头看着她，焦糖色的眼睛满是专注，看得伊妮斯少有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问托尼：“好看吗？”

“非常美丽，甜心。”

托尼笑着说，“我敢肯定，今天晚上所有的男士都会嫉妒我的。”

老板看了托尼一眼，有些惊奇，但更多的是揶揄：“你真是——啧，托尼·斯塔克……”

伊妮斯茫然，紧接着就听老板说：“你不知道，斯塔克这家伙从来没这个耐心等女孩子做造型的，即便有一起试过晚礼服也只负责刷卡，还没这样认真地夸过人。”

伊妮斯愣住，托尼咳嗽了一声，引得老板看他们的眼神愈发促狭，她一把上前搂过伊妮斯，调笑道：“伊妮斯，宝贝儿，你腮红是不是打太重了，怎么脸红成这样？”

伊妮斯只觉得脸上都在冒热气，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我、我……”

“好了好了，别欺负她。”

托尼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把老板扯开，揽过伊妮斯的腰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地摆手道，“我们得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下次我还要见这个姑娘！那些见鬼的杂志女郎就别往我这儿带，要是她不跟你一起来我就把你赶出去！听见没有！”

“放心，我会的。”

托尼回道。

一直到坐上车伊妮斯都没怎么说话，老板的话让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托尼·斯塔克肯定不是那种会陪女伴做造型试礼服的人——拜托，化妆一个半小时做发型一个小时，伊妮斯自己都嫌麻烦觉得无聊，更何况是一直等在旁边的托尼？

托尼看她一声不吭低头捻指尖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唇，发动汽车，一边说：“甜心——”

贾维斯：“先生，伊妮斯小姐，下午好。”

伊妮斯猛地一个抬头，眼神放光，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

“贾维斯！”

托尼：“……”

“伊妮斯小姐。”

贾维斯声音温柔，“您今天非常美丽。”

“真的吗？”

伊妮斯害羞地捧脸，很快又说，“你骗人，车里没摄像头，你看不见我。”

“并不是这样，伊妮斯小姐，您一直都在我的主存储器里，我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您。”

托尼：“……老贾，你够了。”

他心里被一阵握草刷屏，ai比主人还会撩算怎么回事？！

“先生，您也非常帅气。”

托尼：“我不是要你说这个！”

他揉揉额头，有些无奈地对伊妮斯说：“甜心，不如我在你手机上装个贾维斯的插件？就像是app一样，这样你就能随时找他了，出了什么事的话也可以很快地通知到我。”

“可以吗！”

伊妮斯兴奋地问，几乎要土拨鼠尖叫起来，“好啊好啊！！！”

见她这么激动，托尼也不禁笑了起来，故轻佻地调戏她：“是的，可以，不过宝贝儿，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励……或者报酬？”

他微微往伊妮斯方向侧过身子，指了指脸颊。

伊妮斯干净利落地凑过去mua了一下，眼眸明亮，仿佛闪烁着星光。

“谢谢你托尼！最爱你了！！”

贾维斯：“……”

贾维斯默默地播放了一段录音。

“哇——贾维斯你真的太甜了！我爱你！”

伊妮斯：“……”

她隐隐想到了什么，顿时惊恐得快要土拨鼠尖叫：老贾！别这样！求放过！

然后又是一段。

先是娜塔莎：“宝贝儿，你爱谁？”

接着是伊妮斯兴冲冲的难掩甜蜜的声音：“爱你！爱你娜塔莎！”

托尼：“……”

托尼：“？？？”

输给娜塔莎就算了，竟然还输给自家的ai？！

伊妮斯：“咳。”

她扯了张面巾纸给托尼，讨好道，“全纽约最帅的超级英雄钢铁侠先生，擦擦脸上的口红印吧。”

然后扭头控诉贾维斯：“贾维斯，你不能这样打小报告！”

贾维斯问：“那您会怪我吗，伊妮斯小姐？”

纯正的英伦腔经由电子设备传出，在电子的影响下多了几分磁性温和，把伊妮斯迷得晕头转向：“天呐……不会！当然不会！我怎么舍得——我永远不会怪你的贾维斯！”

“……”托尼咬牙：“……贾维斯，你再不闭嘴回头我就把你和dummy一起捐给纽约大学！”

贾维斯：“先生，伊妮斯小姐会舍不得我的。再说，小姐就在纽约大学，我很乐意和伊妮斯小姐在一起。”

托尼：“……闭嘴老贾！现在立刻马上！禁声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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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斯和托尼姗姗来迟。

通往大厅的地上铺了红毯，外围围了一圈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很多报社都来了，有些大的报社会有一到两个记者能够得到邀请函，其他的就只能吹着冷风在外面等了。

伊妮斯挽着托尼走进会场，一进正厅就看见正中间放了架银色的盔甲——和罗德上校之前穿的那套很像，但做了些改进，她看得一愣，拽了拽托尼：“那个——怎么在这里？”

托尼瞥了一眼，兴致缺缺地说：“之前国会就想让我把马克盔甲交出来，我没有同意，但是罗德……他毕竟不是个自由人，也没办法。我只给了他一套最基础款的盔甲，至于这个……大概是汉默工业做的技术改进吧……不过就这种货色也好意思摆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他万分嫌弃。

伊妮斯对这些高科技完全不了解，也看不懂什么，无趣地回视线，抬眼就看到了正冲他们走过来的布鲁斯·韦恩和他的女伴。

伊妮斯：“……？？？”

她一看到布鲁斯就想到了蝙蝠侠，说起来她也很久没在蝙蝠侠面前出现了，虽然偶尔蝙蝠侠受伤的时候伊妮斯还是会去哥谭，但都只是穿着斗篷隐身起来躲着，看着蝙蝠侠上了蝙蝠车，确定他性命无忧后就会离开。

钢铁侠和蝙蝠侠，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两个人设从头撞到尾的人一碰面简直是火星撞地球。

“韦恩先生，”托尼故惊讶，“天呐，哥谭小王子竟然也看得上纽约了？”

“斯塔克。”

布鲁斯冷淡地向他颔首致意，同样夹枪带棍地说，“是的，我只是来看看钢铁侠管辖下的纽约被毁成什么样了。”

“噢，这就不劳费心了，您还是多管管哥谭吧，尤其是小心那所精神病院。”

托尼假笑。

布鲁斯眉毛微挑，不动声色地说：“那倒是不必，戈登局长做得很好，我所需要做的只是按时捐款而已。”

“啊，也对，哥谭那么小，即便只是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第15名的韦恩家族也能年复一年地对其提供资助却不用担心破产。”

托尼慢吞吞地说，话里带刺，“如果是纽约……啧，我真该庆幸，复仇者联盟做得相当不错。”

布鲁斯：“……”

伊妮斯扶额，感觉到火药味渐浓，她只好主动岔开话题：“布鲁斯，好久不见。”

布鲁斯放弃了托尼，也懒得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转头看向伊妮斯，脸上露出一个笑，原本冷峻的神色温和不少。

“伊妮斯，又见面了。如果早知道你愿意来这种场合，我一定会提前邀请你的。”

托尼轻哼一声：“哦，得了吧韦恩，甜心愿意赏脸过来只是因为邀请她的是我而已。”

伊妮斯：“……闭嘴托尼！”

她换上一副笑脸，对布鲁斯说：“是的，太可惜了，我也不知道你会来。”

“布鲁斯！”

见两人有深聊下去的趋势，挽着布鲁斯的棕色皮肤的美艳女郎坐不住了，娇嗔着瞪了他一眼，抱着布鲁斯的手臂依偎过去，“亲爱的，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当然不，”布鲁斯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我的黑珍珠同样光彩夺目。”

这些调/情的话他说出来万分熟练，但谁都知道不过是套话而已，和与伊妮丝说话时朋友一样的语气全然不同。黑珍珠小姐暗自咬牙，面上却也只能跟着露出一个娇俏的笑。

伊妮斯无意加入修罗场：“那我和托尼先走了，有空再聊，布鲁斯。”

托尼却说：“有空也不聊了，黑珍珠小姐，麻烦看好你的男伴。”

黑珍珠的脸色愈发难看，几乎都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伊妮斯怂得甚至不敢再看她的脸，硬是把还想再战八百回合的托尼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