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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五点的时候，林露曦在校门口看见了雷纳德所说的越野车，她看了看四周，打开车门坐了上去，雷纳德递给她一个小盒子，林露曦接过去，还没有拆开就问：“这是啥？”
她以为是什么防身用的神器或者魔药之类的，打开，却是一个镶着水钻的小发卡，看起来十分精致，她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雷纳德，好像在看什么令人费解的东西。
“我在来的路上刚好路过一家店，我想你大概会喜欢这些小东西。”
雷纳德道，神色平静的看着前方。
“首先，谢谢你，这个发卡的确很漂亮；第二，雷纳德先生，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十二岁，我现在一般都不戴发卡的。”
林露曦道，却还是把礼物盒收了起来，“不过这个发卡真的好看，我可以留给我以后的女儿。”
雷纳德笑道：“你想的倒是很远。”
“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把我儿子女儿的名字都想全了。”
林露曦道，她用夸张的语气强调，“我可是非常高瞻远瞩的。”
“这是我给你找的搏击老师的地址，你去找他，报上我的名字。”
雷纳德道，递给林露曦一张便签纸，林露曦看向那张便签纸，“克劳斯.波本，这个名字给我的感觉不错。”
“他是只虎妖，非常忠诚。不过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没有必要告诉他。”
雷纳德道。
“真的吗？”
林露曦收起便签纸，“我以为你至少会把我的身份告诉一些信任的下属。”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雷纳德道，“但是昨天晚上王室没有人来联系我，无论是威胁还是谈判。”
“这是什么意思？”
林露曦问。
“这意味着知道你的存在的也只是王室中的一小部分，也许只是某个王子发现了你，想要独占，没有将消息公布于整个家族。”
“哦，所以你也想要先保密。”
林露曦道，“至于吗？只是一个公主而已——你们真的近百年来一个女儿都没有生出来吗？”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雷纳德道。
“为什么？”
林露曦问，非常费解的样子。
“有人说是诅咒，有人说女性后嗣太过强大而无法被外人孕育。”
“强大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感觉到。”
林露曦道。
“你活了二十二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雷纳德问。
“当然有，”林露曦道，“我的直觉很准，也许现在可以更高级点——称之为预言能力；我的体力和敏捷度都优于常人——但也没有到离谱的地步，总得来说，我有一点不寻常，可是并不是那种能够引起很大注意力的不寻常。”
“没有人找到过你？”
雷纳德问。
“没有。”
林露曦道，“我前二十二年活的风平浪静。”
“但是你一到美国，他们就找上门了。”
雷纳德道。
“是的，”林露曦道，接着，她脑洞大开，“难道是中国有什么结界之类的？”
雷纳德看了她一眼，道：“我耳闻中国的道教协会倒是有特殊的方法辨别每一个进入中国的维森，监测他们的行动，不过如此大的国家，外部不可能有持续这么远的结界。”
“说的也是。”
林露曦道，“还有其他事吗？”
“关于昨天你说的那个人，”雷纳德道，“能够发出白光的。”
“是，”林露曦道，“你知道什么吗？他是个什么物种？”
“你真的确定你看到了白光吗？”
雷纳德再次向林露曦确定。
“是的，是的以及是的。”
林露曦道，“就和你确定我是你妹妹一样确定。怎么了，这之中有什么事吗？”
“我见过相关的记载。”
雷纳德道，“只是，这只是一个传说，流传于王室内部，在我和母亲还没有逃出王宫的时候，我在图书馆一个先祖的日记里看到过。”
在林露曦直接叫他别磨磨唧唧的快点说重点之前，雷纳德终于切入了主题：“日记里记载，那位先祖听说，维森王室有一项特殊的能力，我们可以辨别出天使和恶魔。”
“不是吧。”
林露曦道。
“我们见到天使时会看见他们的四周有白色的光芒，我们见到恶魔是会看见他们周身有黑色的雾气。”
雷纳德继续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天天待在实验室养蛇，一脸忧心忡忡的中年大叔是个天使？虽然说他的确很帅——但是天使？”
林露曦道，“难道这个世界还真有上帝不成？路西法？米迦勒？加百列？”
这个认知几乎颠覆了她为一个无神论者的世界观，她觉得脑袋隐隐发疼。
“所以我才再三向你确定。”
雷纳德道，“没有人见过天使，没有维森，没有女巫，没有格林；所有人都认为天使只是神话传说中的物种，怎么可能就这样在现实中出现？在波特兰？在你所在的大学？”
“那真是太古怪和.....可怕了。”
林露曦自言自语道，“我的意思是，天使的确很不错，但是一想到上帝真的存在，啧。”
“我和你的感受有点相同。”
雷纳德道，“如果他真的是天使的话，我应该也能从他身上看见白色的光芒，你能让我见到他吗？”
“他一般晚上九点下班，所以你再在这里等两个小时大概就可以看见他从这个门里出来。”
林露曦道，“或者我也可以撒谎告诉他我钥匙掉了，然后让他把他的钥匙拿给我新配一把。不过我不太想这么做，这显得我很蠢。”
——
“为什么你们老是掉钥匙？”
卡斯蒂奥微微的皱着眉，看起来无奈多于不快，他像是个看着捣蛋孩子的老师，将兜里的钥匙递给林露曦。
“可能是实验室的钥匙没有设计好吧。”
林露曦道，“就很容易丢。”
她做了个鬼脸，卡斯蒂奥一脸不理解的看着她，道：“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我该向教授反应一下。”
“我也这么觉得。”
林露曦道，她朝卡斯蒂奥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你啦，你真是个好人。”
“不用，就是记住以后不要再丢钥匙了。”
卡斯蒂奥道，他转过身，林露曦刚要松口气，男人却又转过身，微微皱着眉，凝重的看着林露曦。
“还有什么事吗？”
林露曦惴惴不安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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