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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扬州的事定下了之后,贾环就跟加抓紧时间学习了。现今已离过年不远了,贾政决定开春就送贾环去扬州。
除了学习,贾环就是与柳湘莲通信。贾环已经有许多没有去柳湘莲那里了,花草的事倒也没有放下。
因为贾环想出了一个办法。能保证水系能量不会消散。贾环将凝聚出来的水系能量装在制的瓶子里。只要密封得好,一个巴掌大的瓶子里的能量水,稀释出来能用上个把月,倒是不耽误事。
贾环写信将要去扬州的事告诉了柳湘莲,有制了几个瓶,装满能量水,告诉了柳湘莲使用方式,让柳湘莲继续养花。
而贾环自己读书习字,画写信,日子过得到也悠哉。贾政倒是忙上许多,除了朝堂中的事,还有贾环的事也要安排。
年关将近,府里特别忙碌。贾环去扬州的事情也没什么人知道。贾环与往年一样过了个热闹的年。
年前,贾政已经与林如海通过信了,商量好了贾环去扬州的事情。金陵老宅那里也去了信。就算贾环不住金陵,老宅那里也要先有所准备,毕竟贾环考的时候是要在金陵科考的。
到了正月,贾家众人也都已经知道贾环要回原籍参考的事情了,过了元宵节就走。正好能赶上二月的县试。
过了元宵节,第二天一早,贾环便起来了,告别了众人。贾环带好行李,出了荣国府,乘坐马车到码头,登船便出发了。
船只早已经备好了。随行的人员都是贾政自己点的。贾环只带了贾政给的两个小厮捧书研磨并岩大小柳几个,没有带丫头。
贾环不会晕船,一路上或看书或赏景,偶尔来了兴致便垂钓一会,路上过得很是悠闲。
从水路走,现在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船走的很快,不过十来天就到了扬州,到时都还没到二月。
下了船,贾环就见林府的人来接了。上了马车,走了许久方停了下来。
林府下人:“贾少爷,已经到了。请下车。”
贾环下了车,步行入府。被领到书房,在书房见了林如海。林如海虽然年近五十,有些憔悴,但气质容貌都不凡,不愧是林黛的父亲。
“小侄贾环见过林姑父。”
贾环向林如海行了一礼。
“环哥儿不必多礼。”
林如海见贾环行了礼,就赶快让贾环起来。林如海原有一子,便是同贾环一样的年纪,若是还活着也有贾环一般大了。
林如海看贾环举止大方,言谈有礼,又想起自己早夭的幼子,不禁有些感伤。林如海同贾环有交谈了一会,见贾环形容貌似有些疲惫。
林如海:“环哥儿,一路舟车劳顿,应该也累了,不若先去洗漱休整,待晚间在来叙话。”
“小侄听姑父的安排便是。对了,这是林表姐的信。”
贾环突然想起自己给林黛捎了信,便拿了出来给林如海。
贾环自从知道自己要到扬州林如海这里,便早早的告诉了林黛。自己同林黛并没有什么大的交情,但自己要去打扰人家父亲,帮人带点东西是应该的。贾环告诉林黛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或是有信都可以帮她带给林如海。在出发前一天,林黛便将东西和信都给了贾环。
贾环将信递给林如海,又说:“还有些表姐给姑父的物件,尚在行李箱子里放着,我一会便给姑父送来。”
“不急,待你休息好了再送不迟。”
林如海拿了信,神情有些激动,还能自持。“来了,表少爷住竹院,给表少爷带路。”
贾环行礼:“那小侄先行告退了。”
待贾环走出书房,林如海就迫不及待的拆了信,看了起来。
贾环到了竹院,见竹院雅致清幽,心中便十分满意。可见林如海是用了心的,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房中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小柳已经把常用的东西收拾,出来摆放好了,万事妥帖。
贾环洗漱过后,便躺床上休息了。虽然没有做什么,但长时间乘船还是挺耗精神的,特别是在最初的新鲜感过后。
贾环一觉便睡到了傍晚,见天色不早了,赶紧让小柳带上林黛准备的东西,前去见林如海。
“小侄失礼了,让姑父久候。”
贾环见了林如海先行赔罪。又从小柳手中接过包袱,双手递给林如海,“这是林表姐亲手给姑父做的衣服,表姐说不能在父亲身边亲身侍奉,只能以此聊表孝心。”
“好,是儿有心了。”
林如海接过了衣服,眼眶都有些红了。
林如海待心情平静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转移了话题,“天晚了,宴席已经准备好了。环哥儿先用晚膳吧。”
吃完晚饭,林如海考教了贾环的学问,便有些底了。
林如海:“以环儿的学问考秀才是绰绰有余了。若是要中举还有些不足。还好,环儿年纪还小,有足够时间来准备。我这段时间也不忙,便由我来亲自教你。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再开始。”
林如海说完就让贾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开始学习了。
贾环在林家住下的第一晚上,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一觉就睡到天亮。贾环同以往时辰一样就起来了,洗漱过后,在院子里简单的打了套柳湘莲教的拳法,活动活动了身体,贾环就回屋看起书来。
贾环让小柳去问林如海是否起了。没一会,小柳端了早膳回来。
小柳:“三爷,先用膳吧,林大人那里已经起了。”
贾环吃完早饭,便往林如海那里去了。
林如海自妻子贾敏死后就基本不往内院去了。如今是常住在书房这边。说是书房却也不单住读书办公之用,是一个院子,内里收拾妥当一应俱全。昨天贾环同林如海就是在这里用晚膳的。
贾环到了林如海屋前,就见林如海正端坐在屋里喝茶,应该是刚吃过饭。
贾环行礼:“给姑父请安。”
林如海:“环儿来了,坐吧。”
贾环依言坐下了,“姑父可有休息好?”
贾环见林如海神情有些疲惫问到。
“还成吧,毕竟年纪大了,不比年轻的人了。”
林如海摆了摆手,“先前还未问过你,你是否打算参加二月县试?”
贾环:“回姑父的话,是有这个打算。”
“那你必须快些准备才行,现在还未到二月,还来得及报名。这样把我帮你安排好其他事宜,你只需专心备考,待考前回金陵就行了。”
林如海看贾环的年纪这般小,干脆就打算帮到底了。
林如海又说:“童试考的不难,以你的学问也不需要担心,只要正常发挥就好。以你的年纪考的是“幼童”所以不必担心。”
贾环疑问,他并没有听贾政说过,“幼童?”
“年十五以下的考生考的介是“幼童”,不考经古,考默经或背经便可,俱体的看县官安排。我并没有考过“幼童”所以并不清楚。”
林如海给贾环解释了如今的科举制度是如何考。
林如海又交给了贾环好几本书,说是必考的需得好好记下,便让贾环回去复习了。
到二月县试前贾环都住在林府里。期间,林如海让管家带贾环去了趟金陵,把报名,亲供,互结,具结等诸多事宜都办好,与同考的五人和保的秀才认个眼熟。
到了县试的前几天,贾环才从扬州到金陵来。
这天,贾环早早起来,准备好必须的物品,就由马车载到考场。到了考场已经有许多人在了,贾环排好队耐心等待进场开考。
县试一连考了五场。贾环考的是“幼童”,所以多是默写背诵。贾环记忆非常好,这对贾环来说毫无难度。
不出意外的,贾环的县试顺利的过了,接下来就是四月份的府试了。
因贾家老宅除了留守的奴仆,并没有其他人了,不怎么适合贾环长住,所以贾环还是回扬州待考。
这一次考试,贾环同先前一样,依旧是临考前才到金陵。这次连考三场,贾环也很顺利就过了。考过了县试府试,贾环现在已经是童生了,可以考秀才了。
秀才也称生员,分三等:禀生、增生和附生。
童生过院试入官学成为生员,然后一级级考。但贾环打算一鼓气直接考完。贾环原本是“幼童”考进来的只能是附生,要先附学几年才能接着考,但也不知道林如海怎么运的,反正贾环在入学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过了年后,前后又参加了两场考试,现在已经是禀生了。
贾环考完试,就直接回扬州了。入了林府,贾环去见了林如海。
贾环见林如海面色不对,紧张地问:“姑父,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贾环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考试,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林如海了,对林如海有些疏忽,如今这一见,才发现林如海的情况有些不对。
贾环发现林如海好像是中毒了。贾环现在的水系异能等级已经到了中级了,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林如海身体里有不少的有毒物质,但不是专门学医的,所以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毒。
贾环突然想起来了,红楼梦原著里,林如海差不多是在林黛十岁上死的,而林黛只比自己大一岁,现在自己已经叫九岁了,也差不多到了林如海原著里生病的时候了。
原来不是病,是中毒了吗?
“咳咳,只是偶感风寒罢了,且不必担心。咳!”林如海脸色不好,精神也不足,说话间还时不时咳上一声。
贾环又问:“姑父可有请大夫看看?”
“已经请过大夫了,抓了几副药,只不过是喉咙有些痒罢了,很快就会好了。”
林如海坐案边,将一叠纸递给贾环,“如今你已经过了童试,接下来便是正是开始科举了。这是我出的试题,你每日做上一张,先上练一练。”
“是。”
贾环双手接过,欲言又止地看着林如海,“姑父,先不要为了我的事劳神了,找个高明的大夫看看,把病养好了才是要紧的。”
贾环捧着手里的纸张,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林如海他中毒的事,“姑父你好好养病,我先告辞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