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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涅槃重生于炎炎夏日

对于一方通行来说,哪怕是陷阱都还算值得庆幸,因为他从不怕来自身边的恶意。

与此相反,他却不愿见到最后之受到伤害。

不过,事与愿违,最后之正处在一场未知的危机之中。

一方通行顺着河岸边望去,除了最后之之外,似乎还有几个和她同年龄的孩子。

乍一眼看去,他们好像只是规规矩矩地向着灰暗的铁桥下缓慢前行。

但向来充满活力的最后之竟然会沉着声跟着别人的步伐走,本身就有些不对劲。这些孩子的眼中失神,像是无意识聚集在这里的。

咚”地一声,走到桥下的第一个孩子忽然失去了支撑应声倒在地上。思考被打断,一方通行觉得心脏都跟着漏了一拍。

不是因为出现了某种让他也无能力为的敌人,而是孩子们所走去的桥下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不光是眼睛看不见,就算使用异能也是一样,找不到其形体,听不见其声音。

唯一能确认的是被视敌人的家伙肯定是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如果他没有及时找到最后之,她指不定就会跟眼前的男孩一样倒在地上了。

虽然用能力可以确定,倒地的男孩并未死亡,但很难说他醒来之后会不会发现哪里出现了异常。

太不可思议了,有什么能力者有能耐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远距离操纵?精神控制?

还是……神隐?

不合时宜的、一方通行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刚刚听到的词。

会导致他这么想的,大概是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觉得那一片空白中应该是有些什么的,但无法被他的大脑所认知。

如果只是普通的敌人,只要打倒就好,但是没有形体的东西是无法用能力来消灭的。

一方通行伸手紧紧拉住最后之,但她像是没有知觉似的,想要跟着孩子们向前走。

如果只是让最后之别接近某样东西倒还算简单,但在这之后呢?

她能从这种状态下恢复吗?

简直像是神经质的人在周围的情况变得特殊时,就会看到特别的东西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某种虚无缥缈的形体,从轮廓上来看似乎更像是一只豚。

看不见,听不见,也无法触碰,但确实存在。

如果是对灵异话题感兴趣的人,恐怕会将他们称之为恶灵,或者妖怪。

可是,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只是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吗?

被他的大脑当做常识的东西,其实才是错误的吗?

“噗——”

思考的瞬息,一方通行忽然感到有些奇怪的声音。

他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本该被她拉住的最后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铁桥之下,他离黑暗的阴影仅有几步之遥。

一方通行一愣,抬起头看了眼星空。

他对时间的感知错位了。

或者说,有那么一瞬间,他曾经失去了意识,凝滞在原地。

这个重生之后的世界,恐怕早已脱离了他从前的常识。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最容易受伤的仍旧还是那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孩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害怕会在这里失去最后之。

一方通行大吼,他来得及用能力阻止最后之,却无法保证她是否会受伤。

而同时,一方通行感觉像是被水枪攻击到了。

先不论那是怎样穿过反射的,他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未沾湿,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有他受了用不明的攻击,可当他顺着攻击的轨迹反击时却捞了一场空。

明明只要能够感知到到那边的敌人就够了,可正是这点做不到,他才迟迟无法出手。

而偏偏是这个时候,最后之已经在对面失去了意识。

这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一方通行的那根神经。

一方通行卷起一阵强风来方式确认对方的方位,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馈。

简直像是小时候看到同龄的孩子蒙着眼睛玩贴鼻子一样,他知道目标就在眼前,却无法得知确信正确的位置而失去了准确的方向。

眼前的东西,并不是光靠五感和至今为止积累的经验就能解决的。

已经不是理论的层面,而是一种定理一般。

无论他身处哪个世界。

也无关乎从何处开始重生,他的能力无法拯救任何人,人们无法得救才是常识。

可是,唯有最后之无法得救这件事他绝对无法接受。

就算违反道德,偏离正确,他也必须保证她们的安全。

会伤及无辜也好。

会将自身逼向末路也罢。

不论他们在哪里都会受到伤害。

——那么,不就只有把威胁到他们的东西全部排除掉了吗?

在最后之离黑暗仅剩一步之遥时。

一方通行渐渐抬起手,狂暴的飓风拔地而起,贪婪地吸食着河岸的海水,坚固的铁桥出现龟裂逐渐分崩瓦解。

最后之在刹那回了神,但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她看到的是正在破坏着这片土地的一方通行。

没想到这样的场景会成为他们的“初次相遇”。

在她的眼里,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是冷漠无情的怪物,还是白发红眼恶魔?

这一次,他们已经不能向从前那样相处了。

是的,一切都如他所愿的那般发展了。

这样一来,就算他不用刻意保持距离,最后之也会从他身边逃离了。

已经不会因为他再遭遇危险了吧。

已经不会为他而在家担心不已了吧。

已经没有接触的机会了吧?

“……”

啊啊,原来这就是他唯一能做到的拯救方式啊。

世界好像静止了。

直到不存在的少年以瘦弱的身躯在狂风中不断前行,拍上了他的肩膀大声呼唤为止。

“一方通行!”

“……?!”

一瞬间,惊涛骇浪转瞬风平浪静,朝着天空肆虐的水龙卷忽然失去支撑,化暴雨降下,洗礼着这片大地。

雨水浇灌于全身的同时,一方通行像是被打了一剂镇静剂一般,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而且,他的能力失效了?

“冷静点,为了救她一人而把周围的所有人卷入其中,她会为这种幸存感到高兴吗?”

“我刚刚……想要毁了一带?”

一方通行怔楞地看着塌陷的铁桥,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了,就是从最后之松开他的手那里开始,他的心智开始失控了。

那个看不见的敌人也夺走过他的神智和意识!

“最后之呢?”

他问道。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一方通行抬起头望去,那个在涉谷站为他提供情报的白发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带着恢复意识的孩子们撤离这一带。

“不,还没完,这附近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我还有最后之,刚刚都是被那个家伙给控住了。”

“那个家伙不是已经被你吓跑了哦?嘛,虽然因为太过贪吃,反而跑不动了。”

没有名字的少年朝着空无一物的地方望去,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眸底一片死寂。

这样的少年让一方通行感到有些陌生,但说到底,他们也算不上什么熟人。

“你在说什么?”

“啊,对哦,你还看不见啊。”

他回神温和地一笑,向着他耐心的解释:“你刚刚已经受了魔障,所以,摆脱常识的束缚,坦诚地面对他们的存在吧。”

去承认那些非常识的异常,那些被称之为妖怪的存在。

者有话要说:

沉迷yys的秃头小夜子表示yys副本未来总会有的,另外这回也不会咕掉fgo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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