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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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伙伴们留言问更新时间会不会固定，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呢，毕竟现在想的是尽量保持能有日更。

让大家久等了。

第三十二章

没有人知道迹部景吾说了什么，只知道越前天海扔掉球拍走到迹部景吾面前站定，突然，弯腰一把揪住了对方的领子。

迹部景吾整个人被拖着朝前倾去。

“你再说一遍。”

越前天海一反往日的平静温和，声音极冷。

“啊嗯？你没听清吗？”

迹部景吾一面心中惊叹居然能无意中把人逼到这个地步，一面眼角轻轻敛起，满脸轻松：“那我就再说一遍。你的抱歉，需要我替你转达给越前龙马吗？”

“你敢！”

揪着领子的手用力到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一瞬间，什么理智克制都不见了，越前天海眼下满脑子就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把这个多嘴讨厌的家伙狠狠揍翻。

“呵，恼羞成怒了，很可怕呢……”嘴里说着可怕，然而神情语气却一点都看不出哪里在可怕，迹部景吾被人这么拽着非但不生气，反倒心情更好了，突然，他手下一撑，整个人坐了起来，反手扣住拽住自己的那只手腕，再一把拖过来。

两人间的距离瞬间近到能闻进对方的呼吸。

越前天海一惊，下意识要松手，不料被被对方死死扣住了手腕，迹部景吾看着不怒不威，实则手中下了十成十的劲道，死死把人扣在跟前动弹不得。

“承认自己做不到很难么？啊嗯？我可以帮你啊……”迹部景吾一瞬不瞬盯着正前方那对眼睛，不禁再一次感慨，原来世上真有那么漂亮的东西存在，那么生机勃勃而又肆意放纵，它可以在上一秒藏进那么多情感，又在下一秒毫无预兆的迸发出来。

你必须承认，人类对于第一印象的依赖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在那片昏暗的阴影里撞见的眼睛，不间断出现在记忆之中，迹部景吾每每想起，最深的一幕却总是越前天海悄无声息的愤怒。

他开始越来越想要看清楚，于是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那一幕，因为只有愤怒不断燃烧，那双记忆深刻的眼睛才会永远明亮。

“不用！”

越前天海唇齿微动，斩钉截铁的字节被他硬生生从齿关逼出，可想而知是花了多大力气在忍耐着。

“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

迹部景吾立刻笑了，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你就怎么样？”

“……”

越前天海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用来威胁。

威胁谁？

迹部景吾么？

迹部景吾是什么人？但凡只要他想，整个冰帝的人大概就要前仆后继地为他奉上。

一个什么都有的人自己居然气到失去理智想要威胁，越前天海啊越前天海，他暗暗自嘲道，你是不是疯了。

理智在这一刻猛然回流，失控的情绪终于得到了控制，越前天海缓缓松开了手。

迹部景吾微愣，半晌，也放开了人。

出现越前天海右手腕上的，是清清楚楚一圈指痕。

网袋对面的向日岳人震惊到忘记反应，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拖着桦地一起过来看看情况，却被对面迹部景吾一道眼光定在原地。

“怎么，又要逃避了吗？”

迹部景吾总算站了起来，凉凉开口：“多好啊，永远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人生的确就能轻松很多。”

“我不懂你的意思。”

越前天海呼吸开始急促，没来由地，他忽然不敢再跟这个人对视。

“不懂？还是不想懂。”

迹部景吾也不戳破，自顾自继续往下说：“全国大赛青学会怎么安排出场谁也不知道，你既然成为了冰帝的正选，那么每一个青学正选就都有机会跟你对上，如果你对上越前龙马，你要怎么样？”

说着，迹部景吾往前进了一步。

“你会赢吗？你想赢吗？你愿意赢吗？还是要像现在这样打一球是一球？嘛，反正你才进冰帝不久，冰帝赢还是输能不能打进全国大赛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说得没错吧？”

“我没有这么想过！”

越前天海大声反驳。

“没有这么想？我问你，如果没有小林原野，没有我，你会站在这里吗？”

“我……”

但迹部景吾并没有给他时间思考，反而抢先一步替他回答：“你会！”

说着他再进一步，近到和刚刚一样的距离，依旧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迹部景吾低头凝视着那双眼睛：“因为你喜欢网球，你想要打网球，但是你不敢！为什么不敢？为什么总是要等着别人来给你机会？你等小林原野给你机会，你等我给你机会，你等整个冰帝给你机会。你根本就不像你表现得那么无所谓，你明明想要，却不敢伸手，又一直看着，告诉所有人你想要。你的确过得很轻松，你什么都不说，就有人把你想要的送到你手里，而你依旧满不在乎。”

“我没有……你……”

越前天海被怼得几次张口却欲辩难言，只觉这番话言辞充满了恶毒的用心，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词来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指责给堵回去。

“没有？”

迹部景吾被这软弱无力的反驳给气笑了：“那你应该一开始就不要来冰帝，不，你甚至不应该来日本，因为日本有越前龙马的存在，你既然对他心怀亏欠，那就最好永远别见。”

最好永远别见……

“你、你……”

越前天海气到耳鸣，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抽痛，迹部景吾的话就好像一道光一样从天堂照进地狱，将自己那些牢牢藏死的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迫剧烈的挣扎。

“怎么，觉得我说错了？承认吧，其实我们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台阶而已，一个不用再为了自己想要打网球而苦苦寻找理由的一个台阶而已……你为什么要帮小林？你为什么要和小林一起打比赛？你为什么要在比赛中为小林出头？所以越前天海，不是我们要你如何，归根结底，只是你想如何而已。”

整个球场安静得一下子好像只能听见风在来回穿梭，所有正选齐齐站在一边，愣愣地注视着场内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越前天海在迹部景吾说了一堆话后沉默了很久。

而他站的方位恰巧被迹部景吾的身高挡住，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连近在咫尺的迹部景吾都不能。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长时间的静默后，越前天海眼帘微垂，声音被他刻意压在嗓间，来回滚动出最痛苦的音节：“……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

迹部景吾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所以就凭一场球，你就可以站在这里指责我？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就因为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所以你就能随随便便对我下定义了吗？！！”

越前天海猛地抬起头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输和赢两件事，对你而言，赢就是皆大欢喜，输还可以从头再来，所以部长其实你也活得很轻松啊，你有那么多人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比赛，一起承担输赢……”话到这里越来越难以自制，越前天海忍不住提高了嗓音：“可是我呢？我有什么？我不想赢吗？这个世界上有哪个人站到比赛场上先要想着怎么输的？而我就是！因为在你眼里的输和赢，是我的生和死！你听清楚了没有迹部景吾！！”

一口气说完，越前天海用力闭起眼睛，急促地呼吸。

他忽然有种无论如何也想要哭的冲动，毕竟有些事你怎么拼命解释，都不可能有人会懂。

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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