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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好天气，入冬了，空气却异常温暖。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盛，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舒善清觉得四周的气温也越来越高。
她看着苏离唤，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
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可是她想听苏离唤回答，她想听他的答案。
苏离唤也没有让舒善清失望，在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题后，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既然同时问了，那当然是他来回答。
语气温柔，但掷地有声，“当然要！”
阳光斜斜照在他白皙的脸上，轮廓边散着一圈淡淡的七彩光晕。
看着他，舒善清想，这个人更耀眼，更夺目了，比这初升的太阳还要明媚千百倍。
这么想着，她又往前靠了靠，眼看鼻尖就要挨到苏离唤了，“那我也要！”
“我体温很凉。”
苏离唤稍往后退了退，“别冰到你。”
说到他的体温，舒善清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骑马。那时苏离唤在她身后，并没有紧贴着她，但仍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体温很凉，那么，到底有多凉呢？
“我能试试吗？”
舒善清礼貌地商量。
苏离唤没有拒绝，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在她面前，舒善清垂眸看了一眼，抬手附上去。
如苏离唤所说，很凉。
可，也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凉。
舒善清抬头，哼笑一声，“我还以为多凉呢！”
她用力握紧了他的手，“苏离唤，手给我了，我可就不会松开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不松开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咬字用力，浑身肌肉紧绷。
那是紧张和害怕的表现。
其实舒善清心里并没有底，这种担心并不是对苏离唤信任的怀疑，只是因为两人之间的阻碍太过于特殊，未来实在有太多的不确定。
苏离唤看出了她的顾虑，视线从舒善清的脸上，移到交织在一起的手上，随即翻转手掌，反客为主，冰凉却又足够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住舒善清的。
“最难的第一步是你走的，那么接下来的每一步，交给我来走。”
说着，他又紧了紧两人握住的手，“握住的手，当然不可以再松开，以后遇到的任何困难，任何险阻，我来解决。”
舒善清眼眶有些酸，这些话让她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像坐进了铺满棉花的摇篮里，但她仍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在苏离唤面前失态。
努力保持冷静的原因，是因为她不同意苏离唤说的，任何问题他一个人解决。
既然在一起了，就要一起面对。
“我们要一起面对，在一起了，困难就要一起面对，不可以让你一个人扛着。”
没有说清这个困难是什么，可彼此心里都十分清楚。
然而当下最需要解决的，是与南梁的和亲。
舒善清眼里的固执和坚持太明显，苏离唤不忍心再拒绝她，笑着答道：“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选择了我，善清。”
一句“善清”，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刹那间拉得无比亲密。
因为这个称呼，舒善清耳朵里传来了嗡鸣声，她呆愣愣地看着苏离唤，不可置信地确认：“你刚刚，叫我什么？”
苏离唤抬起另一只手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又重复了一遍，“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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