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好几天吴邪都还想着那个大墓,他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僵尸啊古墓啊,他还梦到了长岁。
梦里的长岁提着刀,站在尸堆之中,如瀑的长发披散蜿蜒而下,眉眼是淡漠锋利的,染着赤色。
与现在一看就是乖小孩的长岁不一样。
但吴邪莫名有些心疼,梦里的长岁眼神空空,身体单薄得似乎风一吹就乘风起。
他心里也好像被什么压的死死的,喘不过来气。
不对…好像真的有东西压在他胸口!
吴邪皱着眉睁开眼睛,迎入浓烈的墨中,黑漆漆映不出他的模样。
“阿、阿岁?”松开皱着的眉,吴邪心想怪不得觉得胸口闷,这么一个人趴在他身上能不沉么。
哦对,还有一把重死人的刀,吴邪睨了一眼小孩怀里的苗刀。
长岁见他醒了,咕噜咕噜抱刀滚到一旁,眨巴眼盯着吴邪看。
吴邪晃了晃脑袋,记不起做了什么梦,但他还是犹豫的给三叔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里头他变着法子打听古墓的情况,结果被他三叔一眼识破,乐的直笑他:“你小子别跟我这儿扯皮,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啊,不就是想跟我去见识一下吗?他娘的罗里吧嗦半天跟个娘们儿似的,有什么不好开口。”
吴邪这一听觉得有戏啊,殷勤的笑着一口一个三叔,待到他三叔同意他去了,并不耐烦的挂了他的电话,吴邪也还是美滋滋呲个大牙。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小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想来刚才殷勤的样子全叫看了去。
龇着的大牙收回去了,吴邪瞬间苦了一张脸,用手捂着脸,不知道为什么尴尬至极。
虽然知道长岁可能没在意,可现在脸皮子还算薄的吴小狗连忙转移话题:“阿岁啊,饿了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吧!”
吃完饭,吴邪就去了他三叔那里,留在吴山居的长岁没像往常一样,跑到墙头上去看蚂蚁,而是站在卫生间对着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歪头,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做出同样动作。
然后他将两根食指放在嘴角,苍白的指尖压着苍白的皮肤,上提,嘴角扬出一抹弧度。
「笑?」
一下午的时间,长岁一直在对着镜子提自己的嘴角,可他怎么做不出吴邪那样的表情,不免心底微微泄气。
期间王盟在墙头没看见他,还来找过一次,发现小孩在厕所对着镜子,不知道又在干嘛,索性没管。
只要人没走丢,没被拐走就行。
吴邪这一忙又是好几天,三天后做好准备吴邪还没踏出吴山居,衣角又熟悉的被攥住。
看着小孩的眼睛,水汪汪(?)的怜人,也不忍心丢下小孩一个人待在吴山居。
王盟:老板我不是人吗???
于是心一软就带上了。
一行六个人踏上长途汽车。
这次下墓三叔一共带了三个人,其中两个吴邪以前都见过,有些交情。
剩下那一个吴邪也见过,就是上次拿了他宝贝的神秘青年,也不知道跟三叔什么关系。
吴邪其实有点不喜欢他,一整个闷油瓶,一路上屁都放不出一个,就直勾勾的看着天,好像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
吴邪选择性忽略同样在盯着天的长岁,他家小孩才不是闷油瓶那种忧郁男。
对,没错。
闷油瓶和忧郁男都是吴邪给那人取的外号,刚开始吴邪还会和他说几句话,可闷油瓶闷不出几个响,他干脆也就不理人了,一直连闷油瓶的名字都不知道。
拍了拍长岁的肩,小孩的苗刀因为长不好再拿着,所以终于松手放到一旁,在小孩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吴邪笑了一下,说:“要是困了可以靠我肩膀上,睡一下。”
长岁点点头,又转回头看车窗外,显然比起睡觉,他更愿意多看一会儿风景。
吴邪调整了一下坐姿,方便等会小孩困了睡觉,结果没想到反倒是他睡了过去,等他迷迷糊糊在颠簸中醒来,已经快要到临沂了。
他有些尴尬的擦了擦嘴角,还好没有流口水,接着又看向旁边的长岁,发现人并没有休息,依旧是紧盯窗外。
好吧。吴邪想,年轻人的精力就是要旺盛一点。
在临沂几人又是找导游又是找巴士,折腾了许多时间,以为到了地方最终从牛车跳下来。
这时前面突然跑来一只狗,吴三省这一看就乐呵了,和那赶牛的老头开起玩笑:“老爷子,咱们下一程就骑这狗吗,怕是够呛啊!”
“这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层什么车都没有咧,得坐船,这个就是带那船过来的咧!”
说着老爷子赶着牛车下斜坡,一行人赶紧跟了上去,等下到山谷后就看到一条不知深浅的山溪,周围是高耸的峭壁,树冠庇荫,四周有些寒气。
吴三省扶着牛车后面,问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老头子坐在牛车上,烟枪敲了敲狗头:“游的可好咧,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他又说到:“我们得等船工开工咧,现在还早,可以歇会儿。”
驴蛋蛋?吴邪心里发笑,一条狗怎么取这个名字。
而长岁盯着水里的狗,鼻翼翕动,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
他拉住吴邪的小拇指,吴邪侧头问他怎么了,小孩指着狗,声音平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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