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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问郑久明,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萧路衿决定查过郑家老宅再作打算。
郑家旧宅在仓县边缘的一个小村落里,萧路衿和顾梦驾马至村口,就在村道边的茶棚里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约定好在村口碰头的舒澜等人。舒澜等得有些无聊了,他盘腿窝在长凳上,双手扒住凳沿,前后摇晃着身体。木白于一旁正襟危坐,对自家郎君这副有辱斯文的形象早已见怪不怪。郑久明只顾着低头喝茶,不去看舒澜的寒碜模样。
萧路衿策马靠近茶棚,刚一下马,舒澜就腆着脸凑到萧路衿身前,装模作样地问候起来:“长期纵欲过度之人,大多不堪受累。从不查阁骑马过来可不远,萧阁主,你这腰可还行?”
“不劳挂心,舒老板还是对自己的身体多上些心吧!”萧路衿从容地整理了着骑马时压皱的外袍,“舒老板这嘴皮子,平日里练起来都不带停的,想必早已积劳成疾了吧?”
在一旁伸长耳朵偷听的木白憋笑失败,“噗嗤”一声漏了出来。他慌忙装模作样地咳上几声,试图遮掩住自己的笑声。
舒澜白了一眼吃里扒外的木白,唇间咬出几个字来:“多谢萧阁主挂念。”
此行还有正事要办,尽管舒澜还想再同萧路衿斗上一斗,但他还是适时收了那猫嫌狗不待见的神通,跟在郑久明的身后前往郑家旧宅。
无妨,来日方长。
村子近些年越来越荒,赚了些积蓄的人大多搬了出去,还留在村里的人已经不多了。
一行人在郑久明的带领下进了弃置多年的老宅。宅内有一方小院,正中是一间主屋,侧旁有两间卧房。几间屋子都没有上锁,比较值钱的财物都早已搬走,只剩些破旧的物什,被人偷了也无甚大碍。郑久明呆立在院中没了动静,似是在回忆这里发生过的往事。萧路衿没有打扰他,自行来到主屋门口。她伸手上前,未能推动木门,于是转头朝舒澜递出一个求助的眼神。舒澜鄙夷地看了萧路衿一眼,招手示意萧路衿退后。
萧路衿顺手拽着顾梦退开了两丈远。舒澜并未亲自动手,而是差使木白去开门,自己则在木白上前之后偷偷退到了萧路衿身旁。木白用力一推,却发现这两扇老化的门并不难打开。就在此时,门顶上积攒的灰尘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劈头盖脸地落了他一身。木白呆愣着回过头,只见萧路衿等三人远远地躲在后方,身上纤尘未染。
“实在抱歉,我本是想同舒老板开个玩笑,谁知他竟不肯上当。”几分歉意浮上萧路衿的心头。
“无妨。”木白好脾气地回道,“我家郎君是个扫把星,跟着他本就只有倒霉的份。”
“说什么呢,先把身上的灰扫干净吧,你个小扫把星!”
顾梦没有跟着进屋,她找住在村中的老人打听消息去了。老人家多多少少知道些村中旧事,或许能够从他们口中获取一些郑家的信息。
郑家老屋中积攒了不少灰尘,舒澜用衣袖掩住口鼻,采取了“非必要不上手,有必要让木白上手”的策略,只用眼睛四下查看。萧路衿瞥了瞥这满身大少爷脾气的家伙,悄悄翻了个白眼。
屋子里留下的东西很少,萧路衿不多时就有了发现。她蹲在一个约莫一丈高的木柜旁,柜子底部边缘处有许多划痕,像是时常有人挪动这个柜子。这种体量庞大的木柜本身就比较重,如果存放了物品,只会变得更为笨重,按理说一般不会有人常去挪动它。
除非——木柜之下放了什么东西。
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从萧路衿身后传来。她回过头,看到舒澜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舒澜压了压衣摆,弯腰蹲在萧路衿身旁,也发现了地上的划痕。
“有东西。”萧路衿说道。
“萧阁主,劳您出个力?”舒澜望向萧路衿,要探究木柜之下的乾坤,首先得把柜子挪开。
“舒老板为何不自己来?莫不是当年女娲娘娘贵人多忘事,造人时忘了给你糊上一双手?”
“猜拳吧。”舒澜提议。
萧路衿接受了舒澜的提案,两人同时伸出手,双方竟都出了石头。
“木白!”舒澜转头唤道,“既然和了,那便由你来搬这个柜子吧!”
“啊?”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木白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后脑勺,片刻后顺从地上前将柜子移开。
果然有东西。
一个半尺长的暗格出现在三人眼前。萧路衿伸手移开盖板,暗格的边缘形状粗糙,深度约有一掌,不像是匠人挖的,应该是在房子建好之后有人手动挖的,不知是用来藏什么东西。
除了暗格,萧路衿还找到一把奇怪的竹编扫帚,扫帚的手柄一端密密麻麻地勾着一些麻絮。扫地时用的是扫帚头,沾上杂物很正常,可这手柄究竟是如何缠上麻絮的?
几人又把旧宅内外仔仔细细地摸排了一遍,不再有新的发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萧路衿转身向外看去,发现顾梦已经回来了。同顾梦一起来的,还有她带回的情报。
村中凡是与郑家相熟的老人,都说郑业是个赌鬼,总是在外面欠债。王氏为了保护儿子,曾经求他们别把这件事告诉郑久明。郑业自己倒清楚赌博是见不得人的事,在儿子面前总是装成一个正经人。
萧路衿回想起郑久明对他亲爹的描述:良善淳朴,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良善淳朴看不出来,赌博倒是挺老实,起码不会出老千,否则也不至于欠下几屁股的债。
萧路衿心下了然:“原来暗格是用来藏钱的。”
木白问道:“为什么一定是钱?”
未及萧路衿开口解释,舒澜就先行出言道:“我问你,什么样的东西需要被藏起来?”
“贵重的。”木白低下头想了想,继续补充:“还有,不愿叫别人看见的。”
舒澜继续问道:“丈夫在外赌博欠债,家里还有个孩子要养,若你是妻子,会如何处理财物?”
木白顿时反应过来:“藏起来!”
贵重,不愿叫别人看见,对上了!
萧路衿继续补充:“郑业恐怕还会打妻子。”
舒澜接过话头:“郑业向王氏讨要钱财不成,就用扫帚打她。郑家以前并不富裕,穿的衣服恐怕大多是由便宜麻料制成的,所以帚柄上才会缠着麻絮。”
舒澜用扇子杵了一下萧路衿的胳膊:“如果推测成立,那么这件事还存在一个疑点。”
“从推测结果来看,郑业于王氏有亏,但我们要找的是王氏所亏欠之人。”萧路衿提出疑点,“不排除一种可能,郑业的死——”
“跟王氏有关。”萧路衿和舒澜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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