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和忠犬可以兼得》转载请注明来源:书快小说shukuaixs.com
经理室里有两个座位,一个是姜半月的转椅,另一个是姜半月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表层的尼龙在两小时前开线了,露出里面的海绵。
余奥扫了一眼粗制滥造的海绵,没坐,不知道是不是嫌弃。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三分钟。
姜半月起身,把转椅让给余奥:“老板请。”
余奥坐下后,握住姜半月的手腕,把她留在一臂距离内。
“上班时间,”姜半月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让他放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给你让座?”
余奥点了一下姜半月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时间是六点零一分。
姜半月的目光在挂钟和手机上兜了一圈:“表慢了啊……那我岂不是每天都加班好几分钟?”
“辛苦你了。”
“起来。”
余奥没动。
“你起来。”姜半月用两只手拽他,“都下班了,谁管你是不是老板?谁给你让座?”
余奥由着姜半月做无用功:“我累了。”
“你能不累吗?”姜半月放弃,“飞机飞米兰也要十一个小时,你八个小时就飞去飞回了,你一双隐形的翅膀能不累吗?”
余奥斗嘴斗不过姜半月,不如直截了当:“我没去。”
“你不是说非去不可?”
“可你不希望我去。”
姜半月赖账:“我随口抱怨一句而已。你要误了事,误了几个亿的买卖,可别算在我头上。”
两个人拉拉扯扯之间,腿碰着腿。
姜半月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掉毛,沾在她同色的西装裤上看不大出来,这会儿在静电的作用下,令余奥的黑色大衣和黑色西装裤惨不忍睹。她象征性地给他拣拣。
余奥把黑色大衣脱掉,扔去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看姜半月“拣”到了他的大腿,与其说“拣”,不如说试验——试验坐上去会不会硌得慌。
“坐吗?”余奥给姜半月一个台阶。
姜半月斟酌了一下,将一条腿伸进余奥的两条腿之间,扒拉开,侧身坐在了他的左腿上,又象征性地找了个借口:“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累。”
姜半月的麻花辫搭在右颈,发梢落入余奥的右手。
余奥的左臂没有贸贸然圈在姜半月的腰后,搭在了办公桌的桌沿。
姜半月灵光乍闪:“你不会误会了吧?”
“误会什么?”
姜半月的右臂绕到余奥的背后点了点:“我在这里写的两个字,你不会猜错了吧?”
“不会。”
姜半月没有把右臂收回来,留在了余奥背后的椅背上:“不不不,我觉得你猜错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写的是别走?所以你留下来了。”
“我知道你写的是什么。”
“是什么?等一下……”姜半月的右手扒住了椅背,“你还是别说了。”
当时,她为什么要写在他的背后?
不就是因为难以启齿吗?
余奥好言好语:“我到底要不要说?”
“说。”姜半月赌一把,“我还真不信你能猜出来,你就是诈我。”
当时,她可是隔着他的大衣写的,虽然一笔一划,横平竖直,但写到最后,她打了个退堂鼓,少写了一笔。
不好猜的。
余奥不再给姜半月反反复复的机会:“讨厌。”
“呵呵,”姜半月扒在椅背上的右手手指一紧:“你才讨厌。”
“你写的两个字是讨厌。”余奥不让姜半月蒙混过关,“厌字少了最后一点。”
大势已去,姜半月松了右手手指。
“如果我写的是别走,”姜半月请教,“你会留下吗?”
“也许……不会。”
“讨厌两个字对你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
余奥供认不讳:“是。”
如果姜半月说“别走”,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她演戏。但她说“讨厌”,只会是发自肺腑。断断续续快要二十年的交集,她说过他好,也说过他不好,把他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分析得透透的,但这才是她第二次说他讨厌。第一次,是当年去万佑山山顶跨年,他说白思和白敏把他当作大麻烦,她说他不是大麻烦,顶多是小讨厌。跨年之后,他们的关系停滞不前,她再没提过小讨厌这个词。
讨厌是一个微妙的词,不是好,也不是不好。
它更多的代表了亲密。
尽管姜半月是用手指写在余奥的背后,连个语气都没有,余奥也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亲密。以至于当时,他走出经理室,走出“维康厚姆”,上了车,到了机场,背后还在痒——一种钻心的,却让他甘之如饴的痒。
他取消了去米兰的行程。
罗方正有眼力见,知道老板多半是为姜半月,便问要不要改签到明天。
他知道老板今天第一次送花给姜半月,二人的关系刚刚更上一层楼,难舍难分是人之常情。
结果,余奥还是说取消。
罗方正多嘴一句:“因为姜经理?”
余奥大大方方承认了:“她不想我走。”
罗方正先噎下这一口狗粮,再商量商量:“今天和明天不走,改签到后天、大后天?”
“也许她后天、大后天,也不想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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