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啸越说越兴奋，越说双眸越是金光闪烁，就仿佛眼前的姜默就是一座无尽宝库。
然而放肆大笑间，唐啸只是忽然身躯一震。
笑声戛然而止，转而就是满脸惊骇。
只是顷刻间，唐啸只是觉得自己御空境大圆满的浩瀚玄气骤然消散大半。
更令其惊骇欲绝的是。
一股如万载寒冰般的寒意袭来。
活了四百余岁的唐啸深知，这便是杀气。
浓郁到极致的杀气。
再看对面。
原本那对唐啸来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姜默，此刻已然实力暴涨。
一股雄厚至极的玄气修为，竟是丝毫不弱于自己巅峰之时。
这是怎么回事？
唐啸想不明白，也完全不可能想明白。
顷刻间剥离自身九成实力的神技他见过。
同时提升自身十倍实力的神技他也见过。
但这二者此时此刻一同出现，特别是出现在这个实力远远弱于自己的人身上。
那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更莫提，这货是玄天宗五大太上及宗主连续考察了至少十年的人。
当年就连上千门徒消失都不敢有任何动作的废物，他怎么能的？！
一连串的问号在唐啸的脑海中飞速掠过，因为到了此时此刻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到了现在，他终于是体会到了姜默的绝望。
那实力碾压带来的巨大威压令其这幅羸弱的身躯连抬抬手指都难以做到。
再说姜默。
周身道道金光流转。
阴阳易位，在刚刚一瞬之间他获得了唐啸的全部实力。
三千年了，姜默本就是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物。
论武道感悟他可不弱于所有人。
只不过因为天赋奇差所以才被困在这区区御空境一级而已。
如今实力提升，那各类招数自然信手拈来。
轰的一声。
唐啸的左臂直接崩碎。
血雾弥漫骨肉四散。
四周飘荡着唐啸的哀嚎。
唐啸只觉一股钻心之痛席卷全身，但此刻实力下降的他却连自尽都难以做到。
姜默显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砰！
砰！
砰！
接连三声闷响。
唐啸四肢尽数炸裂。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以及唐啸近乎绝望的哀鸣。
姜默凶芒闪烁，一步一步逼近此刻无了四肢倒在地上的唐啸。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早点全招了，那我就给你个痛快。”
到了此刻，唐啸也深知自己是不可能活命了。
不想再受折磨的他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十年前的事情的确是四大派联合做的。
一夜之间，碧池门一千二百门徒尽数被抓，最后他们的结局也十分凄惨。
其中绝大部分被当场诛杀。
最后还有一些被带回去的，也基本都是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
最终的结局，也无非就是多受些折磨再死而已。
听到这里，姜默没有说话，眼中却已蕴含无尽杀意。
他想不明白，什么仇什么怨，四大派要这般联合残害碧池门弟子。
越是想，心中怨恨更甚。
脸上虽未表露，但其内心却早已恨不得将唐啸及一众玄天宗高层诛灭。
地上。
唐啸用浑身是血，依旧在缓缓开口：“因为..十年前黑鹰...”
说到这，唐啸忽然间“噗”的一声，一口黑血直接自从胸腔喷出。
噶了。
姜默有点懵。
啥情况？
这怎么这就死了？
再看唐啸，浑身上下生机尽断，姜默顿觉头皮发麻。
难道，是因为刚刚自己的杀意太盛导致凝成实质，杀了唐啸？
若真是如此，姜默便感到更加脊背发凉。
依靠杀意便可杀人于无形。
自己和这个小老头之前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吗？....
与此同时。
一间摆放着六块玉牌的房间之中，位于中央靠右的一块玉牌忽然碎裂。
一间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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