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上,那句关于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诅咒”正在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太宰治将被织田作之助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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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已经离开了港口黑手党。
“还记得露pin吗?”太宰治的声音很轻松,完全听不出要赴死的意味,“一年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酒吧。”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记得。”
太宰治轻笑:“很遗憾,他们关门了。”
织田作之助的物欲极低,生活极简,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提起他的兴趣。
所以在与太宰治搭档的那一年时间里,几乎都是太宰治带着他去吃喝玩乐,或者逼他陪自己打街机——织田作之助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掌握游戏玩法,且能够连胜太宰治,这让太宰治很不爽。
太宰治尤其喜欢那一家名叫“露pin”的酒吧,在昏暗的巷子里,经过了一天港口黑手党的忙碌生活,来到这里,坐在吧台前,点上一杯酒,就可以惬意地消磨剩下的夜晚时光了。
织田作之助第一次来到这里,只是说:
“太宰,未成年还是不要喝酒了。”
太宰治嘟嘴,他才不管那些,心中明白织田作是不会阻止自己喝酒的,于是也给织田作点了一杯名叫“教父”的鸡尾酒。
太宰治觉得这个名字很帅,举起玻璃杯,笑道:“干杯。”
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跟着太宰治举起杯子,与他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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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路过那家已经关门的酒吧,织田作之助难得瞟了一眼,开口询问道:
“为什么关门了?”
太宰治耸肩:“这里太危险了,天天有□□打架。”
织田作之助附和:“哦。那也是。”
——他似乎是一个从来不会吐槽的附和役,无论太宰治做出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太阳已经落山,二人并肩穿过昏暗的巷子,宛若一年前。
太宰治冷不丁开口:
“你真的没有任何梦想吗?就这么执着于藏在我的影子里?”
织田作之助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太宰治否定道:“不。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想要写书。”
于是织田作之助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中的自己坐在一个靠海房间的窗边,阳光透过百叶窗,透过随风飘摇的窗帘,打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
他的面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本小说。
——关于这个梦,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你说得对,”织田作之助道,“我曾经想要成为一名小说家。”
“有人建议我去写小说,还送了我一本书。正好是我要找的小说下卷。”
太宰治有些新奇,这是他第一次听织田作之助讲起这件时间久远的事情,久远到……就连记忆力极好的太宰治都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他现在想起来了。
他以为织田作之助完全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织田作之助似乎变了,哪里变了呢?
“阅读之前,他提醒我这本小说很糟糕。”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太宰治笑了:“然后呢?阅读感悟如何?”
“写的很好,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织田作之助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分明应该是十分稚嫩的脸庞,却被生活镀上了一层浓重的悲哀和沧桑色彩。
“那本下册很精彩,但却有一个缺点。结局的前几页被人撕下来了。”
织田作之助深蓝色的瞳孔似乎有光芒一闪而过。
“‘由你来写吧’。下册的缺页之前,留有这样一句话。”
织田作之助逐字逐句道,然后陷入沉默。
太宰治:“你难道没有想要看到结局的想法吗?”
织田作之助道:“我想过,我可以给予它完全不同的结局。或许是完美的,或许是充满缺憾的——都出自我的手。”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这是他这一年来,第一次思考与任务无关的事情。
——太好了,是有效沟通。
太宰治微微一笑:“我想,你既然选择一直追杀我,也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杀戮吧?”
织田作之助咬着干涸的嘴唇:“或许……正如你所说。”
仓库近在眼前,太宰治推开门走进去,在黑暗的环境中举起枪。
织田作之助完全没有把太宰治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无法打败我的,你这是自寻死路。”
太宰治的枪口精准地追随着织田作之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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