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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乘渊从太后宫里出来就看到在甬道上徘徊的姜时序,见他出来后颠颠的迎了过来。
他明知故问,“承华殿里有事?”
姜时序摇摇头,柔着嗓子说道:“回殿下的话,承华殿中无事,奴婢是特意过来迎殿下回去的。”
以往她这般殷勤太子必定要疑心什么,偏他只“恩”了声没有再问。
想着晚一分救絮娘,她就多一分危险,姜时序不敢耽搁,叩着手心谄媚道:“殿下,奴婢来时发现梅园的梅花开的正盛,殿下可要移步去看看?”
梅园离哪处近她打量着自己不知道?
萧乘渊斜眼瞧她,似笑非笑,“姜时序你的胆子渐长。”
“奴婢的胆子再大,也不及殿下英名睿智,”姜时序顺着他的话茬,从善如流的拍着马屁。
他声音里的笑意渐止,多了几分不悦,“天寒地冻的,你就为着个宫女?”
察觉出她语气里的不悦,姜时序生怕他真的就此不管,赶紧追了两步,“殿下,絮娘是奴婢的朋友,”她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奴婢不敢让殿下为难,只是有些事奴婢总得尽力试一试才行。”
一路上,萧乘渊都没再开口,姜时序以为他这里行不通,心里还在琢磨着还能找谁去帮一帮忙。
直到回了承华殿,姜时序替他解开外袍时,他才耷着眼皮看向她,神色里带了几分打量,“本宫问你,若是此事本宫不帮忙,你打算去找谁?”
姜时序手上的动作微顿,仰头看向他,“奴婢不知道,或许都会试一试。”
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萧乘渊还是有些不快,转念想到她得知此事后就来找自己,心里又没那么酸胀。
“若是本宫帮了你,”萧乘渊略略停顿,似是想起什么来认真思索道:“你有什么可报答本宫的?本宫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姜时序没有回话,就这么抬眼看向太子,思索着怎么回答才能让太子觉得不亏。
“恩?”萧乘渊挑眉,面上带着笑的催促她快些回答。
“殿下想要什么报答?”
她问的如此直白利落,反倒让萧乘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被自己弄的哭笑不得,心里更不是个滋味,瞧的出来她对自己没有旁的心思,当真是没想过借机上位,不然他递了话过去,但凡心思活络的宫婢都会取悦自己,哪像她,满眼天真的问自己想要什么。
反倒显得自己心浊。
盯着她的目光逐渐炙热,她越是想要逃开,他就越想将人困在身边,怪不得崇阳帝放弃了她,她就不是个合格的细作,妖媚的功夫半点不会。
凭什么?
萧乘渊自嘲竟能被她撩拨心智。
他偏是要心浊又能如何,萧乘渊将人打横抱起,往小榻上走去。
姜时序顿时惊慌失措,太子意味如此明显她慌忙挣扎起来。
“别动,”萧乘渊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将人揽进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问她:“你当真不知道本宫想要什么?”
那样羞耻的话姜时序说不出口,只能低下头露出泛粉的耳尖,“奴婢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
看来她并非全然不懂,只是和自己装糊涂,那点心机全用在对付自己身上。
唯他马首是瞻?萧乘渊冷哼,他要的怎么会是这些,抬手扯掉她碍事的斗篷,钳住她的腰身抵在矮几上,“跟本宫说说你在地宫时是如何救醒本宫的?”
“奴婢当日只想救殿下,别无他想,”腰腹上激起颤栗的痒,让姜时序顿时失了力坐实在他的腿间,露在外面的肌肤晕起绯意,引人心生窥探,想看一看被遮挡住的香肌是否如此。
大手探入内襟,隔着亵衣揉捻着她的细腰,随着升腾起的热意俯身而下。
萧乘渊眼中盛满痴迷与情欲,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薄唇在她的脖颈间流连,轻轻碰触,带着安抚柔情的意味。
她深知萧乘渊不是个心怀柔情的人,就算有也不会是对她,而是顾妧,眼下的温情缱绻也只不过是初尝情、欲所致,而她对这样的太子并无爱意,实在不能投入其中虚情假意的和他欢好。
可她不敢出声拒绝,在深宫里她若是拒绝太子只会陷入比絮娘更惨的境地,脑中一片混乱,她自欺欺人的想着太子俊美无俦,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往后的日子总不会难过,她只需要忍耐到可以出宫......
她恍然惊醒,若真的从了太子往后还有能出宫的机会了吗?后宫妃嫔无数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太子心中所爱,要靠他想起自己,承那点雨露君恩才能度日才是真的可怕。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李福忠的声音,“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姜时序睫毛轻颤,如获大赦,双手将人抵住,语气里染着几分委屈和求饶,“殿下!福公公在外面。”
萧乘渊闷哼一声,恢复以往的冷静自持,将她的衣服拂好后将人放开,将李福忠叫了进来,“何事?”
语气透着凉意,吓的李福忠咽了咽口水,抬头看了眼姜时序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不想竟打搅了殿下的好事,忙赔着笑答道:“是陛下请殿下过去议事。”
左不过是和吴广元有关的事,他懒得和崇阳帝虚与委蛇,“就说本宫着了风寒不舒服,不能议事。”
难不成他还想继续?
姜时序看了他一眼,想求他去吧,可别在这折磨她了。
萧乘渊若有感应,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难看,转头和李福忠交代道:“给怀王叔递个消息,就说本宫让他帮忙救个宫女。”
絮娘的事李福忠自然知晓,听见太子的话就明白过来,抬头看向姜时序笑了笑,“奴才明白,姜侍史安心等着消息便是。”
“现下可安心了?”
“奴婢多谢殿下大恩,”姜时序温声福了福身,这句话倒是真心。
萧乘渊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事情交代下去后,挑眉望向她。
姜时序会意,但不想继续方才的事,只得借口问道:“奴婢有一事不明想问殿下。”
“什么事?”萧乘渊看破不说破,被李福忠打扰后也没了那样的心思,只是还想逗弄她而已。
“殿下怎么会想找怀王帮忙?”
怀王向来不曾表明态度,姜时序担心他不肯费心,毕竟他要是帮了太子那陛下不会无所察觉。
事关絮娘的生死,她不敢冒险。
萧乘渊沉默片刻,淡笑道:“对本宫这么没有信心?”
听到太子的言语,姜时序知道不能再继续追问,否则会引起他的不快,“奴婢不敢,奴婢觉得殿下是宫里最有威仪的人。”
“溜须拍马,”萧乘渊声音平淡,“你这话把陛下置于何地?”
姜时序哑然,自知失言,没敢再继续往下说,奈何萧乘渊没有打算放过她。
“恩?”萧乘渊仰躺在小榻上,凝睇着她,质问道:“继续说啊?”
她愣了愣,观察着萧乘渊的神情,略带试探的说道:“奴婢只有殿下这一个主子,并且奴婢认为殿下必定不会久居人下。”
萧乘渊冷嗤一声,没有说话,神情之间算是默认,姜时序见他闭目养神,温声说道:“奴婢伺候殿下休息吧。”
“你之前怎么会想到把那些香灰交给李福忠的?”萧乘渊睁开眼睛突然问道,“你进来时本宫可说了什么?”
那日姜时序赶到地宫里时,萧乘渊并没有什么异像,只是她走过去时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似乎是在辨别自己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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