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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火锅,顾清晨摊在沙发上刷新闻。
警方抓获银行抢劫案主犯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新闻里有各种各样的猜测。
有说他们自首的,也有说是被一个行侠仗义的私家侦探抓到的,还有说他们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被警察发现的,但无一例外都提到,钱还没找到。
公众对于钱没找到表达了极大不满。
这600万里有没有你我的谁都不知道,银行如果承担这笔损失倒还好,如果银行承担不起,国家会出手吗,如果没人管,那这样大笔的切实损失足以让人们冲了警局。
警方的压力很大,原本声音很好听的警察小哥,现在声音沙哑。“经过局里领导的研究,我们同意让你母亲来见你,但你见过之后要马上说出赃款的藏匿地点。”
“好的。”燕子女士已经许久不说话,声音也很沙哑。
警方没能从她的过往经历和行程中找到线索。
这样也好,省的警方暗搓搓找到钱,顾清晨还要想办法从警局搞钱,太麻烦了。
雪越下越大,路面已经被雪掩盖了。顾清晨的院中也铺满了厚厚的雪。
她问桐林怕不怕冷,得到了一句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蜷缩在屋子里开了空调和电热毯的顾清晨…………
一开始她还担心警方会不会连夜带来燕子女士的母亲,从而导致她松口透露钱的下落,但大雪让警方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们通知燕子女士,由于大雪封路,至少要明天上午才能接来她母亲。
于是顾清晨放心睡觉,她在温暖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顾清晨打开手机查看新闻,已经有市民开始囤积物资了。
超市成箱的泡面、矿泉水、大米、蔬菜都成了紧俏商品。
顾清晨笑了,此时不加入囤货大军更待何时。
戴好口罩和假发,她找了家离安全屋最近的超市,先买了3箱矿泉水,又把店里还有的饼干、香肠、泡面、面包都拿一些,然后继续,直到附近几家超市都走了一遍。
找了个小店吃过早餐,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顾清晨准备前往农产品交易市场。那里节日第一天是关门的,今天才会开。
她不敢开车,只能打车前往农产品交易市场,好在也就3公里多,不算太远。
雪已经停了,但天气预报预告今天午后还会下雪,所以人们抢购囤货的热情没有消减半分。
这3公里路比顾清晨预计的还要慢。得益于环卫工人彻夜除雪,主路已经清理出来了。但小路就没那么快了。
顾清晨与司机商量,多给他10块钱,让他在门口等半个小时。
司机答应了。雪天上路还是有危险的,能不上路就有钱他很愿意。
农产品交易市场占地面积很大,顾清晨直奔农业用具区。
她在了解了几种塑料膜的优缺点之后选了相对寿命长,耐低温的保温棚膜。
保温棚膜的规格都太大了,她的空间背包装不下,只能选最小的规格3米,买了一卷。
完成了此行最大的目标,顾清晨把剩下的时间用来采购蔬菜水果和种子。
蔬菜她没有买太多,安全屋里本来就有一些蔬菜还没吃完,而且这些也不宜存放,买一周能吃完的绿叶菜就可以了。
水果顾清晨买了许多,离开这里就买不到了。柚子、橙子、苹果、梨、百香果、柠檬、椰子……她成箱买,放不住的车厘子、猕猴桃也各买一箱,回去先吃这些。
至于种子,她没想好种什么,而且以她生存的环境,目前不适合任何农作物生长。
咨询了卖种子的大伯,顾清晨买了生菜种子、小白菜种子、香葱种子和小番茄种子,大伯热心的给了她一本《农产品种植大全》。
这本书给了顾清晨极大启发,末世里没有信息的有效获取途径,但在这里她可以买一些工具类的书啊!
以免司机怀疑,顾清晨拎了两箱水果出来,直奔最近的书店。
这里离警局不远,有什么情况也方便顾清晨随时行动。
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挑了基本野外生存的指导书,农产品种植也拿了几本,还有房屋改造,建筑类书籍,以及格斗战斗指导,最后顾清晨拿了一本《野外草药识别》。
带着这些离开书店,顾清晨觉得接下来的日子至少不会无聊。
书店旁边是家内衣店,但现在也摆出了毛线帽子、围巾、口罩和耳包,顾清晨每样买了2个。
“张鑫燕,醒醒,跟我走。”警局传来消息。燕子女士的母亲到了。
没有任何母女情深的场面,顾清晨不知对面发生了什么,因为久久没有声音传来。
久到顾清晨都要怀疑自己的监听设备失效了,终于传来声音。
“你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是燕子女士的声音。
“家门不幸,我没什么好说的。肯来见你,已经是全了情分。”
“万发商场3楼储存柜。”每跟她想见的母亲多说一个字,直接交代了赃款的藏匿地点。
万发商场,顾清晨来的第一天晚上在那儿吃的火锅。真是灯下黑。
这家商场还有一点很重要,它是比较老的商场,所以监控很少。这也是顾清晨与燕子女士不约而同选择这里的原因。
一般商场的储物柜都是有时效的,有的当天晚上工作人员就会清空,有些则是3天,再久一些是5天,也就是说哪怕燕子女士不交代,这笔钱过几天也会出现,只是会不会被别人私吞那就不好说了。
雪又开始下,现在已经打不到车了,顾清晨只能自己开车前往。
等她赶到时,警察还没有到,商场已经在疏散人员了,只许进不许出。好在去超市囤货的人很多,门口场面混乱,顾清晨趁机钻进去。
商场3楼的储物柜被保安拦起来了。
可能怕破坏证据,也可能是出于金额重大怕引起恐慌的考虑,警方并没有让商场工作人员直接开柜取钱。
2名保安守在储物柜前面,其他3名保安一边疏散人群,一边向想要取寄存东西的顾客解释:“柜子出现技术故障,现在无法打开,已经通知维修人员了。商场出现紧急情况,请马上离开!”
警察就要来了,留给顾清晨的时间不多了。
怎么才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打开柜子?哪个柜子是放了钱的?
上面的柜子太小,放不了多少钱。最下面一排6个柜子高一些,但一个柜子也装不进200万。
保安队长一直拿着对讲机,不断接收指令,忙的团团转,一会来储存柜前转一圈,一会又跑到转角电梯后面观察楼下情况。
顾清晨正盘算着要不要直接把他们都打晕,保安队长走出来,在储存柜前指挥守着储存柜的2名保安:“你们去跟他们一起疏散,赶紧让顾客撤走,警察马上就到了。”
保安不疑有他,加入疏散人群的队伍。
机会来了,顾清晨从背后打晕了他,然后塞进旁边的柜子下面。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赵队赵队,警方已从6号门进入。”
顾清晨发动隐身技能,撬开柜子。
第一个,空的。
第二个,空的。
第三个,空的。
她已经听到警察上楼的声音了。
第四个,空的。
第五个,顾清晨终于看到蛇皮袋,打来一角,是钱。
第六个,一个黑色垃圾袋装着剩下的钱。
顾清晨把钱装进背包的一瞬间,响起系统提示:“叮咚!检测到您已完成独吞600万任务,探索任务完成后统一发放奖励。”
来不及管系统了,她已经看到警察跑上楼,直奔储存柜而来。
顾清晨放出剩下的全部赃款,然后赶紧跑到旁边的一家服装店里,借助一排排挂起来的衣服,撤掉隐身术,发动一叶障目技能隐蔽自己。
顾清晨只要不动,一叶障目的技能就能隐藏她。
至于为什么是剩下的全部赃款,因为少了一些被她花掉了。
钱存在银行还有利息呢,顾清晨代为保管,收点保管费不过分吧。
警察把赃款带回警局查验。他们没有马上离开商场,而是叫来保安配合组织封锁商场。
柜子有被撬开的痕迹,金额也跟嫌疑人交代的对不上。
刚刚被保安队长支开的两个保安向警方保证,他们离开不到3分钟,之前柜子是锁好的,地上也没有这么多钱。
顾清晨看到专案组组长,就是那个审讯室里很好听的声音,吩咐其他警员搜查现场,然后打电话叫支援,重新提审银行抢劫案的两位嫌疑人。
她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警察不可能长时间封锁商场,把现在留在商场里的人筛查一遍之后,差不多就要解封了,毕竟赃款基本追回。
顾清晨在服装店里装躺尸,商场的顾客随着排查一点点减少,直到最后人都走光了。
警方唯一的线索断了。
凌峰重新回到警局,亲自审问嫌疑人。
“说说你们团伙的第三个人。”他问燕子女士
“我只知道她叫小顾,是苟大壮拉来的人。她年纪不大,看着胆小,实际心思最野。抢银行的流程是她定的,躲避监控的路线也是她提供的。苟大壮个憨货以为人家年纪小就好欺负,结果踢铁板上了。”
“关于她你还知道什么?”
“她好像要上班。单身,没什么亲戚朋友。没了。”燕子女士对这位队友真的知之甚少。
警局那边顾清晨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了。
警察现在在地毯式搜索,每个门店都要盘查一遍。
顾清晨坐在一堆衣服中间,趁无人时偷偷换个姿势,坐久了腿麻了。
秋收节的第二天下午,顾清晨在商场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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