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晚餐是外婆做的,江北渚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外婆给他做的蛋糕。
“江南休这次可没有口福了,我的蛋糕是六寸的,比他的大。”饭后,江北渚摸着肚子说。
“……”
这就是你独自一人吃掉一半的原因吗?
好吧,另一半是我吃的。
祁沅言想到这,从抽屉里翻出来消食片,掰开两粒吃下,又给了江北渚。
他说:“不该吃这么多的。”
“没办法,太好吃了嘛,比蛋糕店的还好吃。”
作业还是要写的,酒足饭饱了,该和作业打会儿交道。
这是他俩平时都会做的事情,饭后一起写作业。
但此刻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尤其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
他亲近的人不多,除了江北渚就只有外婆,所以祁沅言并不知道,两个相爱的人是如何相处的。
见到想见的人却不知如何开口,表达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
他想到了姚然和江南休。
这两位人前人后不一样,在他和江北渚面前表现的会更接近他们本身。姚然对江南休求婚的场景,在饭店里相处的场景。祁沅言不经常见到他们,但每次见到他们,就会觉得,他们很恩爱。
是的,恩爱。祁沅言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羡慕,能大胆地表达自己的爱意,是一件很可贵的事情。
而他现在希望,自己可以做到这份可贵。
窗外笼罩一层寒气,玻璃上漫出水雾,包裹住房间内温暖的灯光。一时间,只剩下笔尖的沙沙声。
咔嗒,笔盖合上,江北渚说:“写完了。”
“这么快?”
“言言,都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不算快了。”
“……”
祁沅言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笔下的进度逐渐减慢,他比江北渚多两张竞赛题要写,平时总是他先写完的,而今天却破例了。
“我还没写完,你先看会书吧。”
“好。”
然而江北渚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乖乖去看书,他把祁沅言当成要看的书,逐字逐句的分析。
十分钟过去,视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祁沅言无法忽视那炙热的目光。
他忍不住开口:“别看我,去看书。”
江北渚说:“你就是我的书。”
“……”
“我越看越喜欢。”
“……”
直白的话语让祁沅言无法思考,笔尖停留在纸上,渐渐的洇出一团墨水。
看着他从一颗白果子熟成红苹果,江北渚噗呲一声笑出来:“不逗你了。”
“我去洗澡。”
“……哦。”
浴室的花洒打开,水花声响起。祁沅言听了一会,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的身躯,手臂和腹部都有肌肉,水珠就顺着人鱼线的线条滑落下来,很有少年的力量感。
“……”
那是昨晚江北渚喝醉时他一晃而过的场景。
准确的说他没喝醉,所以这算是他故意勾引自己的?
祁沅言不禁想,好吧,他确实成功了。
那今晚呢?他没喝醉,两个人都很清醒,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晚,应该是什么样的?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即使祁沅言再怎么正经,此时也慌乱不已。
他对自己的想象也着实是惊着了。
我怎么会这么想?
这么想太不对劲了,要不我先睡觉吧,不行我还没洗澡。
找个理由出去吗?大半夜的谁信啊。
慌神间,浴室门开了,昨晚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祁沅言笔下最后一个句号被他划出一道弧线,从句号首尾相连出延伸到边缘,像个尾巴。
“言言我……”江北渚话还没说完。
祁沅言没管那最后一点小意外,直接接了他的话:“你洗好了,我去洗澡。”
他拿上衣服,没看江北渚,落荒而逃似的进了浴室,砰的关上门。
“?”江北渚狐疑地看着浴室门,低头扫了两眼自己,纳闷道:“我有这么让人害怕吗?”
浴室里,祁沅言靠着瓷砖墙面,冰凉的温度让他清醒许多。
他好像也没说要做什么吧?
那我乱想些什么?
他甩了甩头,试图把脑海中不该有的画面驱逐出,打开花洒,浇灭那些幻想。
浴室里还有着上一个人存留下的沐浴露味。水雾很快弥漫开,他在一片白芒中,睹到瓷砖上的手印。
“……”
手印属于谁的不言而喻。
他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于是今晚,他又一次洗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让他万分庆幸的是,江北渚已经在床上合眼睡觉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北渚。
结果刚走到床边,那人就合着眼说:“你刚在干什么?”
祁沅言一阵心虚:“没什么。”
江北渚睁开眼睛看向他:“那怎么这么久?”
怎么可能告诉你。
“一直都是这么久。”祁沅言不回答他,拍了拍他的手臂,“挪挪,自己占两个人的位置。”
江北渚没动:“是吗?”
祁沅言在床边坐下:“是。”
下一秒腰被人圈起来,身后的人体温比他还高,带着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味道,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祁沅言心里一颤。
但江北渚只是说:“睡觉吧。”
“晚安言言。”
“……晚安”
这一晚很安静,江北渚抱着他睡觉,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还是自己多想了。
我以前有这么不禁撩吗?
祁沅言完全忽视了,江北渚根本没撩,这个问题。
黑暗中,江北渚从他背后抱着,没有闭眼睡觉,而是盯着祁沅言的后发看,眼睛里的欲望在深夜之中明亮而深沉。
你在想什么我当然知道。
只是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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