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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轮转，看不真切。
绥禧举起手机，放大摄，将人框进画面，却因难以对焦而显得更加模糊。
倍数过大，稍微的移动画面都会剧烈抖动，就再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外婆伸手点了下屏幕。
咔嚓一声。
闪光灯的声音响起。
一瞬间，绥禧注意到那人回头看向这边。
眼疾手快，她瞬间放下手机，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里这么亮。
他应该不知道是在拍她吧。
“这小伙不错，长得高。”外婆看热闹不嫌事多，抬起手往那边挥了挥手。
绥禧忙制止她的动作，“外婆，我只是拍给洛韵看一下。”
外婆看着那人行动：“哎，你看他正往这边走呢，去要个微信。”
“……”
绥禧回头，那人果然已不再原处。
外婆顺势指了下，引导她的视线：“那，还挺高，配你正好。”
绥禧收回视线：“外婆……”
没回消息。
洛韵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她接过后直接把电话递给外婆，终止话题。
两人一顿寒暄互问后，话题又落回刚刚的男生。
洛韵打趣道：“外婆，您这要不要得到微信还得看您呐？”
人声鼎沸，外婆不自觉拔高音量：“怎么说？”
“我给您支个招，您呀在外面看到合适的孙女婿，得假装手机没电，然后借他手机打给禧禧，一来二去的，两人不就……”
“这是什么损招？洛韵，你可别乱出注意。”绥禧在一旁，及时截断话语，告诫外婆千万别听进去了。
外婆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像没听进去。
“……”
十点渐近。
主会场那边准备完毕，主持人的声音从巨大的音响传出来，五光十色的灯轮转照射，映在黑白相间的屋檐上别有一番意味。
主持人娴熟的话术，连续不断为即将而来的烟花盛会造势。
“……最后，祝福今晚一起观看这场烟花盛会的人都能……。”
“有情人终成眷属！”
“七夕快乐！”
“永远幸福！”
而后一声巨响，一团焰火喷薄而出，在天空中绽放，紧接着砰的一声，金色的线条层层团团闪现，漆黑的天空迎来短暂的光明。
而后无数的烟花升腾而出，以天空为画板，炸出一个空中花园来，层层叠叠，映照得人的脸都五光十色的。
不少情侣在这朦胧浪漫的氛围下接吻，旁若无人。
绥禧举着手机拍了几张，又和外婆拍了张合照，只是取景框太小，框住两人便不能天空。
绥禧牵着外婆，寻找着最合适的位置，她没带三脚架，伸直手臂打开广角拍了几张。
拍到了。
但是不好看。
外婆建议要找别人来拍，只是周围皆是十指相扣的情侣正依偎着欣赏着。绥禧看着不远处的两个阶梯，想着放在地上照两张就回去算了，却不想一转身外婆已经拉了人过来。
是那个很高的男生。
外婆与她眼神交汇，一丝狡黠闪过。
男生戴着口罩，眼神隐晦不明，在烟花带了的忽亮忽暗的光下更加神秘。
绥禧实在是不知道，外婆怎么这么精确找到这人的。但一看他的身高，又孤家寡人的，能找到也不稀奇。
他没说话，只是接过手机，半蹲着示意她们站好。
叫都叫了。
绥禧不愿麻烦他太久，搂着外婆摆好动作自顾自地喊着。
“三，二，一，桃子！”
闪光灯闪动几下，那人将手机递回。
绥禧忙道了声谢，上前去借手机，募地被地上的石板绊了一下，整个人顺势往前倒去。
她下意识伸出手往地面撑去，却撞上一堵温热坚韧的肉墙。
清冽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
很熟悉。
身体比脑子反应得块，她撑住那人的胸膛，后退一步，外婆扶住她：“没事吧。”
绥禧稳住身形，抬头：“不好意思。”
此刻两人只有一步之遥，绥禧才发现他是真的高，宽肩窄腰，想起刚刚的手感。
胸肌也不错。
鸭舌帽下那人的表情看不清，隔着口罩含糊地传出声音：“没事。”
绥禧接过手机，又道了一声谢谢。
那人低沉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绥禧低头查看相册时，那人从她身旁经过，口罩大开大合的声响传来，混着嘈杂的喧闹，听不真切。
像是在大口呼吸。
熟悉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
她狐疑地回看了一眼。
烟花会过半，为了避开退场人潮，绥禧领着外婆率先离开，站了许久，外婆也有些累了，两人缓步踱回去。
一路上，绥禧都在想着那股味道。
她一定是在哪里闻过的。
逆着人潮，两个人的动线格外明显，丝毫未觉身后的视线。
程屻早对乌镇的地图滚瓜烂熟，根据她们的方向，猜测着两人下榻的酒店。他调出电子地图，放大截图发给刘洋。
刘洋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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