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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很短的几秒钟，虞清归也忍不住闭上了眼。
餐厅到走廊的拐角处，余川静静立在那儿，看着穿着蓝色毛衣的唐叙在无数烟火做背景的窗边轻轻垂头在一袭蓝裙的虞清归唇上落下一吻。
那丝强烈驱使着他想要在新年到来的第一时刻和对方说出新年快乐的欲望已经全部消失殆尽，那颗因为期待和喜悦而怦怦狂跳的心脏也平静下来。
啊……原来是这样。
他静静地看着好像是偶像剧画面一样的两人，紧紧抿了抿唇。
也许是三秒，面前的人直起身，虞清归得以喘息猛地吸了口冷空气。
似有所觉的唐叙侧头看去，拐角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在那里。
他盯了好几秒，才缓慢收回视线。
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的虞清归慌忙后退两步，手背贴了贴自己滚烫的脸，不敢直视唐叙。
“怎么了？要骂我吗？”
被那念头促使而鬼使神差的唐叙也懊恼发觉自己有些唐突了，看着一脸震惊的虞清归，有些内疚又有些好笑地问道。
虞清归憋了半天，唐叙还以为她憋了什么数落自己的话，认真等待着。
“新年快乐。”
虞清归丢下这句话，不顾自己今天穿着裙子，逃跑一般飞快地朝餐厅而去。
怔了一下，唐叙转了个身，将身体重量压在窗边，看着她渐远的背影，眼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
“新年快乐。”
*
虞清归一推开门，就受到了众人的注视，她尴尬一笑，到位置上坐定。
项弥偷偷问她，“你掉厕所里啦？”
虞清归推了她一把，声音压得很低，“别乱说，你们刚才在干嘛？”
“什么也没有啊，就一起跨年啊，周导说等唐导师回来就散场。”
闻言，虞清归顿时很庆幸自己比唐叙先一步回来，不然岂不是尴尬了。
她放下心来，眼神不经意跟对面的余川对上。
对方好像也在观察她，见她看来，立马眼神躲闪地移开了视线，倒让虞清归心里感到一阵奇怪。
离她四五个人的斜对面，宋听卉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颊，眼神又落到那个空位上，嘴边细微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大约只过了一分钟，唐叙便回到了餐厅。
他面色正常，袖子微微挽起，还沾了些水珠，周杉等人倒没怀疑什么，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说可以回去休息了。
五位导师还坐在位置上聊着些什么，选手们从他们身边鱼贯而出，虞清归路过唐叙时更是特意站到了项弥的右手边，两人拉拉扯扯地出门去了。
唐叙手指敲打着桌面，微微垂眼看着桌面，察觉到身后人迅速溜走，眉毛轻轻上扬了些。
“我一月十一后可以来。”
乐枝率先道。
齐子默看了眼柳成安，“八号岑宣的比赛就结束了，到时候应该就可以来参与练习。”
林问晴沉吟了下，“我队友们都有空，我的行程也排开了，应该一月整月都在基地。”
柳成安点了点头，“辛苦大家了，最后一次公演舞台，也请全力以赴吧。”
柳成安不说，他们五个人也会如此，对他们来说，舞台一直都是梦想的风帆，林问晴甚至已经跟队友们有半年没见，能够再次在舞台上重聚，也多亏了偶世。
乐枝轻轻笑了笑，举起酒杯向四人致意，“碰一个？”
唐叙一直沉默，却很快举起了红酒杯，其余人也纷纷举起。
玻璃轻轻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此刻生出的默契氛围让林问晴忍不住一笑，眼睛弯弯的，“很期待大家一起做的舞台。”
*
躺到床上几乎已经是一点钟的事情，虞清归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然而一想到第二天八点钟就开始的舞台练习，她一刻也没来得及回味就陷入了睡眠。
这次的练习周杉也不打算让几位导师授课了，而是联系各个团体的公司，请了本来就熟悉她们的同公司舞蹈和声乐导师来教授。
项弥发现虞清归一上午的练习里，但凡休息的间隙时间，都在诡异地发呆。
这种发呆不是眼睛涣散无神的发呆，而是面带丝很呆滞的笑意发呆，这笑，项弥越看越悚然。
“喂！”
项弥手在虞清归面前挥了挥，虞清归回神，含糊问，“怎么了？”
她面带怀疑，“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这么猥琐地笑。”
虞清归闻言暴怒，掐她手臂，“什么猥琐？！我就是发呆而已。”
项弥被她掐得嗷嗷叫，被旁边的纪怀桃拉开，“你非得惹岁岁干嘛？”
她可怜巴巴地摸摸被掐的地方，“我就是开个玩笑……”
薛以静忽然喊了一声岁岁，四个人都看过去，她把手机递给虞清归，“禾姐的电话。”
虞清归接过手机，也没出去，当着四人的面直接就接起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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