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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发之年,是元昇最为荒诞不经的一年,那年兄长元桀官升至牙外军校卫,而元子佑则正式拜师苏沐云。
他记得王府为元桀举办宴会的那夜,秦微之也为他在惜花楼准备了厚礼,元昇必须装作兴味盎然地触摸那些素未谋面的女人,必须同他的兄弟们一样,说着些令人作呕的粗俗言语。
不经意间他在镜中瞧见了自己的模样。
肮脏,胆怯,懦弱无为。
那时他甚至无法愤怒地敲碎那面镜子,只能装作不胜酒力地落荒而逃,因他还需借他们掩饰,所以无法开罪。
但如今已经不同了。
元昇撑着剑从地上奋力起身,寒光一闪,那个与杜初月极其相似的女人被削去了发髻,颤巍巍地跪到在地。
权柄在手,镜面终于破碎。
他无需再表演欲望,也无需再掩饰欲望,更不会再被人拿捏欲望。
元昇踏出房门,郑穆等一干酒客又重新出现,他们发觉他阴鸷的脸色,纷纷躬下身赔礼道歉。
他没有理,驾马而去。
放鹤轩的房门被砰然推开的时候,杜初月在床榻之间腾地坐起,她似乎才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有懵懂也有警觉。
当她发现来人是他,露出了种你为何又回来了的表情。
元昇默不作声地走过去。
夜已深,雪势比他去之前更加猛烈,屋中炉炭烧得火红,不时传来木炭爆开的噼啪声。
杜初月起身坐于床榻边,削瘦的脚裸露在外。
元昇瞥一眼,目光定在她脸上,夜色让它变得柔和。
“世子为何去而复返?”
她问得随意。
元昇的脸色幽深如海,因为静谧未知,所以比起往日更显深沉可怖。
“因为我们的交易未谈完。”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杜初月立马皱眉。
“嘘。”
元昇嘘声安抚,手指在她的唇边摩挲。
“杜娘子不想听听孤的筹码吗?”
“筹码?”
她揣摩人的时候,眉间会下弯,一只眼则会微微眯起,像是笼中警惕的幼兽。
“紫檀在府衙大牢,另外孤亦可以每月带你回王府见一次奶奶。”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唇线游动。
“只要你满足孤。”
能回王府,代表她有机会逃跑,或者能向京师的探子发出求救信号。
如此危险的筹码,只因他想她满足他的欲望。
杜初月心头发出一声鄙夷。
她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她竟未作思量便同意了,这个狠毒的女人。
元昇轻声道:“在此之前,杜娘子也该让孤看看你的筹码才行。”
话音落地,元昇瞧见她张嘴在他的虎口处咬了一口,眼睛发亮地直望着,打量他的反应,也许是他表现得太过平静,她又伸出舌尖在刚才的牙印上添了添。
是了,她学什么都很快。
耳边似有轰隆作响轰鸣,他覆身而下,将脸埋在她的颈边,鼻尖被她的发丝搔过,清淡的松木香袭来。
那种被大雪覆盖后的松枝,凉意沁人,又沉静舒缓,安抚人腹中产生的焦灼与痛楚。
杜初月感到耳后的潮湿,喘息声传来,分明是细微的,但落入耳中被加重放大,像是声声敲落的鼓点,听得人心惊肉跳。
烛火镶嵌在夜窗之中,浮浮沉沉,飘荡无依,窗外的雪花时而轻柔,时而急促,盘旋飞舞后终得大地接纳,天清云散,白雪映着月光,锃亮一片。
烛火已在不知不觉中熄灭,杜初月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鱼,从里到外被人刮去一层,热汗干掉后粘附在身的感觉也非常像鱼,滑腻粘稠。
但依旧有只大手不知疲倦地在她的劲间揉抚。
“元昇。”
她有些被自己干哑的声音吓到。
男人的手脚将她箍得很紧,脸埋在她的颈窝,鼻尖和嘴唇偶尔会无意识地触碰到她。
“嗯?”
“你真的有过很多女人吗?”
他的手按在她颈边脉搏上,似呢喃似警告地说:“你想说什么?”
不敢说了。
杜初月用被子蒙住头,不倒半刻就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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