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了。”贺宜微眯,“别想占我便宜。”
秦如玉尾巴抖抖:“也没占到,这两年可想你了,我兄长联合你大哥一直盯着我在国子监念书,无聊透了。”
“所以你今天就不守规矩翻墙出来了?”贺宜睨之。
秦如玉恍若未觉,“就来看看你。嘿嘿,谁不想与京城美人贺三小姐多亲近亲近?”
盛胡饼的盘子见了底。
苏管事看呆了,秦如玉果真如传言那般,光吃不胖。
贺宜“哦”了一声,来混吃的还差不多。
“我还有一件事。”秦如玉手帕擦手,折扇猛招风,偏要等着她问。
贺宜陪他耍了一会,现在没兴致想知道,“你不说便就此作罢。”
“我说,就是求你一事,我已经夸下海口了,你得帮我。”
“说。”
秦如玉附耳,提防着一脸茫然的苏管事。
“就是,贺大哥不是说你现在做了画师嘛,作为你的异姓兄……小弟,自然是倾尽全力为你宣扬!”
“我同窗——韦铭,思慕一个姑娘很久了,眼下窗户纸还没捅破,人家姑娘喜欢画又喜欢燕子,之前我给他提过你,听说你回来了,就找上我帮忙了,想请你画一副双飞燕的画。”
贺宜惊讶,看着秦如玉,禁不住笑道:“想不到你秦如玉在国子监还做起了媒人的活?”
秦如玉眉一挑,折扇一拍,“你答应了哈!”
贺宜拿乔,“你先请我在万鹤酒楼吃一顿之后再说。”
“行行行!走,我也馋了万鹤酒楼的新菜式了,咱边走边说,我跟你说说这两年国子监发生的大事……。”
从贺府要去万鹤酒楼得走南芙巷,从南芙巷出来便是京城较为雅静的墨客街,住在墨客街的人家不是王孙贵族便是朝廷权臣。
府邸外墙古朴,除去大门上的匾额,只当是寻常富家,内里倒是各有千秋。
一户户门前站着一两个守门的门童。
其中一户有些特别,门童没有,府门紧闭,左右各有两个守将面色严肃手执刀剑立着。
府门一角蛛丝成网,门面是触手可碰的积灰,一块碎瓦掉落,惊飞蹲在院墙上的几只灰雀,墙内探出落完秋叶的狰狞树枝,一片萧索。
贺宜步调慢下来,这是宣世子府。
尾//随跟过来的黑衣蒙面人一眼不错的盯着贺宜的反应。
见宣世子府引起贺宜的注意,秦如玉提醒。“唉,此处不要多看。”
“嗯?宣世子府有事?”
秦如玉折扇一打,眼珠一转,侧身挨到贺宜耳边,低语:“宣世子啊,我也不知道多少,我大哥也不愿跟我提,反正就京城里传的那样,宸王的部下费晋叛乱,南地四处兵戈相见,世子不知怎的就被陛下禁足世子府,已经很久了。”
“哦。”贺宜步调不停,“王侯之事与我何干。”
“哦?”秦如玉略惊,“我是看你……看你和他当年有些交情才跟你说这么多的,行吧,毕竟如今谁也不想同他扯上干系。陛下给他赐婚又给毁了。”
秦如玉折扇越扇越快,追上她,贺宜又是一停,“赐婚?”
折扇啪嗒落地,秦如玉得意:“王侯之事与你何干?哎呀,人家当初是何等风光人物,可惜了。”
贺宜勾唇:“你是不知是哪家姑娘吧。”
被戳中痛处,秦如玉拾起折扇,“是,全京城都不知道是谁,国子监的人说是长公主,朝廷群臣说是南地的姑娘。”
贺宜望着长空划风的红枫————
少年唇红齿白身着红枫长衫,像只臭美的红狐狸:“我这身红枫长衫如何,皇姨母让宫里手艺最好的绣娘给我做的,那些个皇子都没有,仅此一件。”
少女眼中红枫不及少年的笑夺目,故作娇嗔道:“皇姨母皇姨母,你整日嘴里不忘,你来寻我就是特地来学金尾开屏的?太风光又能是什么好事?”
少年嘿嘿一笑,转到她面前,耳根却红了一个尖,“怎么不高兴了,这么关心我,我要是有一日被皇姨母赐婚了,你可不得急哭了?”
少女轻哼扭过头不看他,“急哭?你怎知人家姑娘愿不愿意?”
“贺三小姐你呢?可愿?”
折扇急扇,秦如玉收起折扇握在手心,“这酒尚可,你不喜欢也不必端着它走神吧。”
贺宜闻着酒香,放下酒杯,“一壶怎么尽兴?至少来两坛酒。”
秦如玉转转折扇,脑后冒汗,“我还要回国子监……”
秋末,天色渐渐变凉。
秦如玉拜托她做的事已经搞定,这幅名为《双飞燕》的画被自己仔细装裱好。
画中几只翠柳随风飘摇添了春风,双燕勾画细腻,空中玩耍嬉戏神态可爱。
她让秦如玉的侍从给他往国子监递了消息,隔天便让他的侍从拎着秦府名厨做的糕点上贺府取走了《双飞燕》带进了国子监。
正不巧,秦如玉的同窗——韦铭这段时日不在国子监。
身为韦大人家里的嫡次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跟秦如玉自是臭味相投。
韦铭上旬放假时玩得疯,可惜秦如玉上旬放假被兄长拘在府中背书,便没能一起在京城耍,秦如玉的兄长回想当初的决定很是庆幸。
韦铭跟一位青衫公子杠上了,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谁,身份不明,像是突然出现在京城,传言是假面示人。
起因是韦铭在城门处驾马要出城打猎,本是耐着性子等着将领查过之后再出城。
奈何烈日当空,热得人心烦意乱,几个皮痒的小公子便撺掇韦铭敢不敢直接闯出去。
韦铭不知怎的便驾着马冲上去,前头排队的人看见后惊慌躲开,后面的几个小公子跟着起哄。
传言中的青衫公子不知因何连同守城将士守在此处。
守城将领见来人驾马横冲直撞,面色很是难看,知其身份便选择忍气吞声让路人让开。
偏偏此时青衫公子怀里的白毛狐狸窜了出来,眨眼间便到了韦铭骏马的马蹄之下。
韦铭慌乱勒马不及,青衫公子不知从何处甩出一长鞭猛披马背,骏马长鞭惊背立起摔向一边。
韦铭重重的从马背上跌下,一时之间城门之处金针落地可闻。
白毛狐狸吱吱窜进丛林不见,只听到青衫公子嗤笑。
韦铭自觉失了面子,恼羞成怒上去就要揍青衫公子,一个回合便输了,他转头,撺掇的人已经离开,路人围着议论纷纷,竟让他觉得面红耳赤。
回府里向韦父告了那青衫公子一状,还未说清楚,反倒是牵扯到了皇帝面前来,发生了何事无人得知,回来后韦父气得头发都掉了几根,板子打裂了两条缝。
关于青衫公子的事愣是没传出半点风声。
韦父给韦铭向国子监请了假,待在府中好生养着皮/肉。
这事在京城闹得挺大的,群臣之间传了个遍,贺宥听说之后唏嘘不已,因是和韦大人家的嫡长子交情不浅,特地提着礼前去看望。
韦铭被教训之后便老实了,不再与撺掇他行事的几位公子往来。
贺宜听贺宥谈及此事,只觉京城公子中安分的没有几位,如此一来韦铭却是得了一个教训。
韦铭的事在国子监里被学生们当作一场笑谈,直夸韦铭好胆量,知情者缄默不言。
在国子监里除了念书就数八卦最能招惹人。
国子监的学生们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硬是知道了秦如玉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幅名为《双飞燕》的画,藏得紧跟藏宝贝似的。
越是当宝贝似的藏着越是勾人心思。
秦如玉虽说学业不如何,但是人情事故方面是在国子监混得风生水起,他能三番五次的从国子监翻墙出来不被发现除了天时地利更少不了人和。
经过国子监几个帮过他忙的学生的软磨硬泡下,他才把那幅《双飞燕》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双飞燕》直接就在国子监里转了一圈。
国子监里看过画的学生或虚或实都赞叹一声画作得好。
秦如玉哼的一声把画收回来。
他们问画这幅画的画师是谁?秦如玉守口如瓶,真真假假他见识的多了,自己若是把贺宜平白夸出去反是给贺府添了乱子。
他们只是凑凑热闹,等新鲜事一来,这件事就会这么冷下去。
话说在家中养伤养了有一段时日的韦铭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被韦父撵回国子监。
韦铭心里憋着委屈不敢发,到了国子监也不敢和秦如玉诉苦,谁来寻他玩笑也被瞪走。
秦如玉笑他怎么这般受不住激将,韦铭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那青衫公子是何许人?知道了你便知道我着委屈不受也得受。
秦如玉等的就是这句话,直问他青衫公子是谁?
韦铭欲言又止,选择不说。
秦如玉见状便晓得了此事的轻重,既然韦铭不说他就不再多问。
秦如玉和韦铭住在同一号房,回号房歇息的空档,他拉着人家到了一个角落,偷偷摸摸的塞给他那幅《双飞燕》。
韦铭如获至宝,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心心念念的想着如何给人家姑娘送过去,要既不唐突又不俗套,时而扭扭捏捏,时而痴痴傻笑,给秦如玉说了一百零八样送法,《双飞燕》依旧没有送出去。
韦铭一直在他耳边碎碎念,秦如玉听得耳朵都起了厚茧,后悔给他送画了。
直到这旬放假,秦如玉在贺府贺宜身边唉声一声连着一声。
贺宥也在,一问才得知秦如玉有位友人心慕京城上官姑娘很久,得了一幅画想借此表相思,就是没找到路子,他这个做兄弟的心情十分焦急。
贺宜略一思索,给了秦如玉一个白眼,点拨道你表姐兰蓝不正和这位上官姑娘相识?请兰蓝出手还用担心?
兰蓝,秦如玉的表姐,半年前从秦如玉老家来到京城,现住在秦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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