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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鬃马吃痛往后跃去!
贺宜手心磨破一层薄皮,缰绳失去约束力度从她手中脱落。
苍白的天色投入贺宜的眼眸之中,她整个人从马上摔下来,一阵剧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贺宜手心刺痛时时泛起,她蜷了蜷手指,感觉到被一层细纱布裹着,她费力的抬起眼睑,眼前的光亮愈加刺眼。
一位素衣白胡老者在给她诊脉,她缩动手腕被他制止,“姑娘莫动,老夫尚在诊脉。”
贺宜头痛欲裂不禁皱眉。
贺宥贺礼一脸愁容的围在床前。
贺宥:“宜妹怎么会去骑马?”
贺礼:“不知,马厩里的马夫跑去找东家说一个姑娘骑马太猛直接冲出去了,要不要拦回来,我还想着拦回来作甚,谁知听马夫一形容就是三小姐的打扮,说着要赶回京城,这么急匆匆就走。”
贺宥:“宜妹没同说这么急着赶回去是为什么?”
贺礼:“没说,二公子不知道?”
贺宥:“我要知道就不会由着她的性子了!”
贺礼庆幸自己在发现不对劲之处后就追了出去。
夜枫城大夫不悦的咳了两声,眼神不善的瞪了说话的二人,刻意道:“老夫尚在诊脉。”
贺宥贺礼这才禁音。
贺宜藏在被里的手在三人不知不觉间攥紧了被角。
夜枫城大夫突然眉头紧锁,贺宥贺礼顿时心悬起。
贺宜神色警醒,盯着夜枫城大夫收回诊脉的手,佯装镇定的抚了扶胡须,
“大夫,我宜妹伤势如何?”贺宥问道。
夜枫城大夫站起身面朝贺宥二人背对贺宜。
贺宜抓住时机,将手中被子一掀而起。
贺礼顿时瞪大惊恐的双眼!
眨眼间,被子一次盖住了三人。
贺宜迅速下床奔向房门。
贺礼率先挣脱出被子魔爪,机警追向贺宜而去。
贺宜跨过门槛时,脚滑踩歪差点摔下去,又及时扶住门框稳住,目光坚定的盯着院门,誓要在这关键时刻逃出去!
反应过来的贺宥意识到贺宜想跑,第二挣脱被子魔爪,攒足力气跑过贺礼,奋力从贺宜身后紧紧抱//住,“贺三,你跑什么?!”
贺宜被贺宥从身后用力箍住,低声咒骂一声:“我怎么不能跑?!”
眼神怨毒的蛰了贺礼一眼,若不是他提醒,她肯定已经跑出了这宅子之外了!
贺礼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无形中一蛰再蛰,扶着闪了腰的郎中缓步追上来。
贺宜挣脱不过,拧过头冷哼一声,骂道:“歼//商!”
听到骂自己“歼//商”的人是自己的三妹,贺宥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贺宜瑟//缩了一下,依旧硬//气道:“歼//商!”
贺礼闻言慌了神,既要扶着郎中又要想办法让贺宥消消气,语不论次道:“二公子……三小姐……不能说三小姐……歼//商……不对!”
贺宜仇视贺礼,骂道:“帮//凶!!”看向郎中,目光怜悯,“同谋!!”
言辞正气凛然,铿锵有力,让郎中以为方才躺在床//上昏迷的人确定没有被替换。
贺宥来气了,偏要与贺宜在此时争辩:“你平日里就是这般看我的?!”
贺礼:??这情况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贺礼:“二公子,三小姐这儿(额头)!!还裹着细纱布上着药呢!你别与她计较。”
贺宜冷不//丁打断,毫不畏惧豪且//歼诈的商人,继续骂道:“歼//商就是你!!还平日里!我定是被你们困住了许久,你就是歼//商!!歼//商歼//商歼//商!!!骗了我的钱财不成,还把我绑了!本姑娘岂能不跑?!”
郎中紧捏胡须,惊悚的看着三人,脚步一点一点想要往外挪,思索着要不要去县衙报官,但又不想错过此刻精彩。
贺宥听得头大,“贺礼,你来抓住她!好让我腾出手手收拾收拾皮痒的人!”
贺宜眼前突然一阵晕眩,恍惚中消了挣扎的力度,贺礼苦着脸趁机钳住贺宜双手。
贺礼卑微道:“三小姐失礼了!你真的不能走!”
贺宜待眩晕过去,清醒间凶狠的转而咒骂贺礼。
贺礼顶嘴,贺宜更气,眩晕又犯,四肢酸痛开始复苏令她乏力差点跌坐在地。
贺宥见状小心翼翼的将她轻放地面,忽然想起一事,呼道:“大夫!”
脚步已经挪到院门口的夜枫城大夫,仍在恋恋不舍的看戏中,听到贺宥唤他,迟迟应了一声“唉。”
夜枫城大夫见多识广,在夜枫城,什么样的病人是他没见过的?又从二人对待贺宜的行为举止上已经心知肚明,两人都是这位姑娘的亲人。
贺礼反应过来这夜枫城大夫已经离他们三人这般远了,方才又是谁说腰闪了不便行走的?但他此刻顾不上这个,焦急的向大夫询问:“大夫,我家三小姐究竟是怎么了,你快来看看!”
夜枫城大夫意犹未尽,腰也不闪了,走路轻快了,顶着贺宜怜悯痛惜为虎作伥的怨念,探手诊脉。
夜枫城大夫这次诊脉时间不久,眼中迷茫,这脉象与方才所诊的脉象一样。
均是未诊出异样。
贺宥看着夜枫城大夫的眼睛,揣摩不出他的想法,直接问道:“大夫可是诊出了什么?诊金加倍。”
夜枫城大夫张张嘴,不是诊金的问题,只得如实答道:“贺公子,令妹除了受了较重的皮外伤之外,并无其他病症。”
贺宜眩晕感时轻时重,听着这郎中的诊断,心中咒骂:不仅是同谋,还是庸医一枚!
贺礼搀扶着贺宜,疑惑不解:“若真如大夫所言,我家三小姐除了皮外伤,并无其他病症,那大夫可知,我家三小姐怎的突然就变了。”
夜枫城大夫心中纳罕,老夫之前就与你家三小姐不识,又怎知她之前是什么性子,如今你告知老夫她突然变了,老夫又怎知她是变了还是未变。
夜枫城大夫抚须淡定的问道:“可曾告知老夫,这位姑娘之前是如何模样?”
贺礼愣愣答道:“自然是京城闻名的美人。”
夜枫城大夫差点笑出声,他当然知道这位姑娘生得甚美,但仍是咬牙忍住。
“哎呀!”贺宥咋舌,补充道:“雅静!”
夜枫城大夫懂了,心中有了一丁点儿的猜测,狐疑的看着贺宜,缓缓道:“令妹应是受惊了,之前贺公子请老夫过来时就提过令妹从马上摔下,应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
贺宜冷哼一声,贺宥心里有气,心里不忘追究贺宜方才骂自己歼//商的事,“等会儿再收拾你!”
贺宜不带怕的,梗着脖子强//硬道:“收拾?!但凡我若是方才能逃出去,定要立马去县衙报官,以欺//诈之名告你们一状,我与你们二人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你们反倒要联合庸医企图敲//诈我一笔,怎的不算歼//商?!”
贺宥重复:“萍水相逢?!”
贺礼复述:“素不相识?!”
夜枫城大夫气极,抖着手指着她语气颤抖道:“你骂我庸医?!!!”
贺宥同贺礼对视一脸懵。
贺礼揣度贺宜的脸色,试探的问道:“三小姐,你可能还记得我?我是何人?”
贺宜念在此人方才待她的态度不算恶劣,现如今逃脱已是失去良机,遂散漫道:“当然记得,你!”向贺宥扬了扬下巴,“你是歼//商的帮//凶!”
贺礼听着顿时感觉头疼起来,手上的力度不觉加重,贺宜一疼便开始挣扎,贺礼道歉松了力度。
贺宥抓住夜枫城大夫的衣袖不放手,问道:“大夫,什么叫做‘并无大碍’?她都这样了!!那她这样又是怎么一回事?!”
夜枫城大夫心中也是疑虑重重,心中的猜测又是加重了几分,蹲下来看着贺宜额头上的伤,摸着胡须,“姑娘可能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贺宜心中惊慌,面色如常道:“闯荡江湖的人怎么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夜枫城大夫断定:“你不记得了!”
贺宜被戳穿,立马敛住意外的神情,不吭声。
夜枫城大夫要用实力证明自己不是庸医一枚,吩咐贺宥:“贺公子,老夫有事要单独与你二人商议,还请将令妹送回房歇息之后再说,”
贺宥抱//着贺宜艰难的推回房间里,“我看你是没睡醒,给我回去在睡一觉去!”
贺宜下意识受制于贺宥的威压,嘴//硬道:“我凭什么要听歼//商的话!”
贺宥瞪视,“就凭我是你二哥!”房客从外面合上抵住。
贺宜使劲推门却推不开,“我怎么不记得!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歼//商兄长!定是你骗我的!!”
贺礼挨着门缝关切道:“三小姐!我是你远房堂兄弟!三小姐你饿不饿,我马上让人给你送来一些吃的!不管三小姐如今怎样,你依旧是我堂姐姐!”
贺宜将信将疑,腹中空空,念在贺礼肯给自己送吃的份上,不再说话。
贺宥看贺宜比较相信贺礼的样子,咬得牙疼,便让贺礼先给贺宜吃东西。
贺宜吃了点食物就消停了,趴着门缝听三人对话。
贺宥问夜枫城大夫:“大夫,这次可曾看出我家三妹有何异样了?”
夜枫城大夫便问了,“贺公子,令妹昨日只是惊马?”
贺礼回忆道:“确实是惊马。”
夜枫城兀自大夫喃喃:“除了点皮肉伤,没看出其他病症。”思索片刻又问“是不是在夜枫城城南如意居往前行两里的古柳处惊的马?”
贺礼震惊,大夫知道的怎么这么清楚。
得到贺宥的肯定后,夜枫城大夫淡定的做出诊断:“令妹此举应是失忆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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