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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陆凌肆也拎着一个小板凳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小瓶桔子罐头递给余欢。
“今天辛苦了，看得出来两个孩子很喜欢你。”陆凌肆满眼认真。
余欢接过罐头笑了笑：“第一天相处，我也觉得很愉快。”
“他们以前饭量很小，今天吃了不少，看起来吃得也很舒心。我也尝试过给他们吃好的吃多点，但他们吃了就吐。”陆凌肆语气中有自责有无奈。
余欢喝了口罐头水，说道：“吐也正常，小孩的脾胃是很娇气。但我听说过一句话，人长大后第一个爱的小孩应该是自己。所以，小时候该吃的，该玩的，只要条件允许，都应该去试试。可能等到长大了再去吃，就不是那个滋味，也不是那般心情了。
说真的，我也很喜欢跟小鸣淼淼当饭搭子，主要是他们爱吃的，我也爱吃，他们没吃过的，我也没吃过。关键他们还没我吃的多，没我吃的快，哈哈，可以掩盖我这个吃货的本质。”
人长大后第一个该爱的是自己……
陆凌肆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神情不自觉地柔和下来，问道：“就好像有的人在农村吃席，喜欢跟小孩坐一桌？”
余欢没吃过农村的大席，但不妨碍她能想象到那种欢乐，于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听就特别好玩，有机会我也要试一试！”
不知为什么，陆凌肆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余欢和一群小孩同桌吃席的画面，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他也没吃过，但有次下班路过桃花镇另一个村子的时候见过人家办喜事，远远就能闻到饭菜香，每个人都很忙碌，脸上挂着笑容，那种热火朝天，真的很难不引人注意。
“对了，你说你懂中医，我想问问陆鸣和陆淼……”
余欢点点头，道：“小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吃和睡，他们俩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生长发育受到了影响。
营养不良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跟上。但是，兄妹俩的心理方面……希望你好好重视。”
见陆凌肆面容严肃，沉默着，余欢又道：“你知道淼淼一睡觉就做噩梦，尿床的事吧？”
“嗯，他们房间里有监控。”
“那你知道小鸣的腿其实是好的吧？”
陆凌肆缓缓抬起头，眼中并无意外：“之前做过各项检查，医生也说过骨头没有问题。所以确实是心理方面……”
余欢咽下一瓣桔子，望了望夜空，轻轻说道：“一个人急于自保，或者有特别想保护的人，可是他能力不足的时候，示弱也是一种方法。毕竟，总是有很多人愿意标榜自己的同情心，哪怕它并不是发自肺腑的。”
“你的意思是……小鸣可能是装的？”
余欢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有一种更复杂的，大概是他一直活在自己的自我暗示中，久而久之，假的也可能变成真的。”
“无论是哪种情况，兄妹俩特别缺乏安全感，这是问题的根源。”
余欢看着陆凌肆，十分直接地指出。
她不是陆家的什么人，和他们父子三人也才认识不到两天，即便心中有再多疑惑，也没有立场责问，所以只是说出自己观察的结果和一点建议。
陆凌肆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如果我正式聘请你来照顾这两个孩子，你愿意吗？”
余欢眨了眨眼睛，就听陆凌肆继续说道：“我能保证尽可能地去跟他们多沟通、多给他们安全感，但……我有些担心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到。我需要有个专业的人在旁边监督我，适时指导我，就像下午砌城墙的时候一样。”
有余欢在旁边，兄妹俩明显更放松，气氛更加和谐。
“当然，更多的是孩子们很喜欢你，愿意跟你接触。
你比我专业。作为家长，我不会过多干涉，你觉得对他们有利的，只要在安全范围内，都可以去做。
吃住都归我，车费报销，月薪60万，你觉得怎么样？或者还有其他要求，你都可以提。”
余欢：“……”
不是，这么信任她吗？她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就说她专业，都不要求什么资质证书之类的吗？
虽说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挺有信心的，但上辈子，也只给寨子里的几个弟兄看过跌打损伤啊！
而且……陆凌肆他刚才说多少？
六、六、六……十万？
妈耶！
陆凌肆见她抱着罐头瓶没说话，继续增加筹码：“8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