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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余欢有些沉默。
本来以为能有所收获，现在看来，余憨除了性别，姓名、年龄、家庭情况都不清楚。
王少军说，老村长当年遇见他的时候，衣服破烂不堪，回到村里给他收拾洗漱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明显的胎记之类。衣服兜里干干净净，什么信物也没有。
想通过他找到其他三位师父，难度可想而知。
那应该从何入手呢？
陆鸣陆淼都发现了余欢的心不在焉，懂事得跟在一旁。
余欢想着想着，才察觉到这兄妹俩半天都没说话了。
“宝贝刚才跟虎子玩的开心吗？”
兄妹俩同时点头。
陆淼拉着余欢的手说：“但是妈妈，你好像不太开心。”
“是因为老余爷爷的事吗？”陆鸣道。
余欢道：“妈妈没有不开心啦，只是在思考问题。刚才村长爷爷说了一些事，但是都没办法找到老余爷爷的其他家人，甚至连他真实姓名和年龄也不知道，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陆鸣这时候道：“那就只能让老余爷爷自己记起来了。”
余欢道：“老余爷爷的头受过伤，想记起来不容易。”
“妈妈，你能治好他吗？”陆鸣看着余欢问。
余欢道：“如果他愿意配合的话，我有九成把握。”
陆鸣严肃地点了点头，陆淼一看他的样子，就问：“哥哥，你是不是想到办法啦？”
陆鸣看了看余欢，道：“妈妈，你也像菲菲姐姐那样，给我扎针吧！”
余欢惊讶道：“小鸣，针不是随便乱扎的，你的腿不需要扎针。”
陆鸣道：“我相信妈妈不会让我出问题的，而我的腿会快速好起来，老余爷爷看到，就会相信妈妈特别厉害，就会愿意让妈妈给他治的。”
余欢没想到，七岁的陆鸣会想到这样的办法，她蹲下身子，柔声对陆鸣说道：“妈妈先谢谢你。宝贝有这样的决心，你的腿一定会好起来，但真的不需要这样。老余爷爷的事，妈妈另有打算，小鸣和淼淼就负责每天开开心心地长大好吗？如果有宝贝能帮上忙的地方，妈妈再找你们好不好？”
陆鸣一直很喜欢余欢跟他说话的方式，宠他，护他，却从不拿他当小朋友。有事情也不会瞒着他，哪怕帮不上忙也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没用。
福利院也是一个小社会，虽然他和妹妹的基本生活都可以保障，因为他的腿脚问题，也能得到大人们更多的照顾和关注，但他仍然不可避免地被快速催熟了。
他知道妈妈要摔死他和妹妹，知道爸爸为了他们兄妹进了监狱，知道要保护好妹妹。他心里装了很多很多事，他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了收起自己的情绪，学会了把自己包装成大人。
成果当然是有的。
虽然他变得更加不讨喜，被孤立被冷落，但至少没人再敢当着他和妹妹的面欺负他们，嘲笑他们了。
当个大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他急切地想要快点长大，真正长大。
但潜意识里又贪恋被当作小孩的宠溺和偏爱。
也是，能一直快快乐乐地当小孩，谁会愿意当大人呢？
妈妈会抱他、会摸他的头，会故意逗他笑，会给他和妹妹一样的晚安吻。
妈妈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感觉到被尊重，被懂得，那是平等地将他当成大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等回到家，一大两小瞬间被院子里的新布置惊呆了。
这真的不是把一个游乐场给搬来了？
秋千、爬网、滑梯、蹦蹦床，得亏院子大，不然这些东西都放不下。
至于兄妹俩之前做的那些泥塑，也好好地安置在一旁。
陆凌肆看着愣在原地的一大两小，温声说道：“快过来试试，以后有玩得好的小伙伴，都可以邀请来我们家一起玩。还有你们做的泥塑，爸爸买了一些环保颜料，要不要一起给它们涂颜色？”
“要！”陆淼开心地飞奔过去，陆鸣就沉稳多了，走到陆凌肆旁边，低声说了什么，才过去跟陆淼一起涂颜料。
陆凌肆走到余欢面前，声音比刚才还要温柔：“进去看看家里的变化？”
余欢点头笑道：“待会我也要试试这个小游乐场，不过会不会压坏呀？”
“不会，坏了也没关系。”
余欢刚抬起脚，就发现自己的手被陆凌肆牵着往前带去。
客厅还是原样，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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