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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止言收起了自己散漫搭靠在地上的腿,试图跟眼前的姑娘讲道理:
“……我这是受伤了。”
“嗯,我知道呀,”说着,徐邀星打开了塑料袋,熟练地从其中拿出了碘伏棉球,撕开包装,“这不是就地给你解决着吗?”
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她在这方面动手毫不含糊,用镊子夹住棉球,直接摁上了祁止言骨节上的伤口。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掺杂着些许碘伏滴落的声音,颇令人牙酸。
祁止言的黑发大半都垂到了额前,遮住了他锋利的眉,然而挡不住他那天生的贵气和淡漠的表情。
他慢条斯理地掀了下眼皮,皮笑肉不笑:“徐、邀、星。”
“……”
被喊到名字的人泰然自若地抬起了头。
两人对视。
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碘伏的味道,晚风刮起,冷热适宜,将两人的发丝都微微带起,露出其下映着幽蓝色天空的瞳眸。
“祁少爷。”
徐邀星忽然扯起了唇角,声音里含了些藏不住的笑意,
“现在走得动了吗?”
她笑起来相当好看。凤眼弯而上翘,平日里看上去漠然而冷淡,这会几乎成了小狐狸。
如檐廊旁的春枝,在一阵沙沙的风过后,落下一池荡漾柔软的花瓣。轻而慢,羽毛似的,在心尖上轻轻地勾。
从两人再次相遇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开怀而真心。
好半晌,祁止言才欲盖弥彰似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语气有点散漫,又有点嘲弄:
“我再走不动,有人就要把我给卖了。”
他正打算借着身体的核心力量站起来,就忽然看到自己的面前摊了一只纤细素白的手。
“……”
“不会的,”徐邀星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谁能买得起祁少爷呀。”
指尖的触感温热,一触即分。
祁止言的手上还带着沙石砾土,有点脏,所以只是虚虚地罩了一下徐邀星的腕,便松开了。
诡谲艳丽的花臂,跟素白色的伶仃小臂放在一块,令人毫不疑心,男人一只手就能把她攥进怀里。
“……那可不一定。”
祁止言轻呵了一声。
徐邀星没听到他说这一句,转头去开了刺青屋的门。
她先安顿男人坐下,然后一边给何伏苓发信息,一边烧一壶热水。拿着崭新的玻璃杯等待的时候,她犹豫片刻,还是破罐破摔地洒了一把菊花茶进去。
以前祁止言去她家饭店吃饭的时候,又不是没喝过更便宜的大麦茶。
“刺青屋里只有这个了,”徐邀星将杯子推到他面前,然后垂眸,从袋子里拿纱布,“你先喝着,我帮你把手包起来。”
祁止言没拒绝。
将袖子放下,遮住了花臂,然后才默默地将擦破了的手递到她面前,仍由她小心翼翼地动作。
“好了,”徐邀星动作很快,到底是天天扎人纹身的,嘱咐的动作相当熟练,“这几天都最好别碰水,也别碰重物,小心避着一点。”
她想了想,又低头,从刺青屋的盒子里翻出来了一瓶百多邦喷雾:
“这个对创面消毒好,我们穿刺都用这个。你拿着。”
这喷雾一小瓶,沉甸甸的,在药店还不怎么好买。
“挺专业。”
收回停在她眉眼上的目光,祁止言从她手里接了过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大学学的是医护呢。”
徐邀星随口道:“没有,我上大学有点复杂,一开始考的是英语专业,但是后来——”
“嗯,”祁止言接上她的话,“后来转专业,转去了动画。”
“……”
徐邀星手里动作一怔,
有点意外地盯着祁止言。
她大学转过专业这件事没有告诉过很多人。
就连杨文彬都对此一无所知。
“我猜对了?”
祁止言的眉梢只是微微扬了一下,很快就又若无其事,泰然自若道:“你高中的时候不就很喜欢画画么。”
徐邀星慢了半拍,压下心中的疑虑:
“……也是。”
高中的时候,她就把课余时间都用来画画了。可惜那时一直都是把绘画当成一门兴趣爱好,从未想过高考要往艺术的方面发展。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最后还是靠艺术吃上了饭。
徐邀星重新捡起了桌上的东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出现在刺青屋这儿?”
一开始是一把足足等了两小时的伞。
然后又是一块七八位数人民币的手表。
这大少爷要是再找点什么,她真的会怀疑自己有某种“让人丢东西”的魔力。
“放心,不是又落东西了,”
盯着徐邀星警惕的小表情看了两秒,祁止言忽然闲闲地往椅背上靠了靠,
“我往这儿走,是合情合理,有自己原因的。”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其妙就有点怪。
徐邀星又有点想笑,但还没来得及再搭句话,电话就忽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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