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系统这个狗皮膏药死太监的声音真是太吵了。
扶簌不耐烦地皱紧眉头,模糊的神志逐渐被清新的空气打捞回到现实生活。
“舒冬?舒冬?”
怎么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舒冬?你在不在啊?”
好熟悉。
扶簌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房屋木制的天花板,还有压在自己身上不轻不重的普通剑。
看见普通剑的一刹那,扶簌想起刚刚自己在好高的塔里经历的一切,面色全无,甩开普通剑,赶紧坐起来查看自己的身体。
肤色正常,脉搏正常。
除了手腕更加红肿以外,腰间的伤脸颊的伤全都不翼而飞。
扶簌又检查起自己的道具。
看到护心镜还在的扶簌松了口气,转头死死盯着被甩到一旁的普通剑。
好高的塔里那些经历虽然没有影响到她的现世,但绝对不是虚假的。
这把普通剑实在太诡异。
她听说过以血肉筑剑,也听说过灵力成剑,甚至还有肉身祭剑作剑灵的。但从来没有在典籍里看见过普通剑这种已经成剑,没有剑灵,却在使用时汲取使用者血肉灵力来发挥威力的剑。
想起自己血液灵力填充透明剑身的情形,扶簌有些恍然。
她捡起已经不再透明的普通剑,再次仔细打量起来。
虽然看不出剑身究竟是什么材质,但颜色类银铁石,重量不轻不重,略弱训练佩剑。形状十分普通,剑把上没有花纹,剑脊上流光移动,没有魔气入侵,十分正常。
扶簌把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抹,锋利的剑刃立马割破她的皮肤。
手指那条细细伤口冒出的血珠沾在剑刃上,却没有被吸收。
真是奇怪。
扶簌想不明白,又聚气凝力,试图往剑身注入灵力。
她体内灵力接触剑刃的那一瞬,她看见剑刃上白光一闪,迅速汲取了刚刚停留的血珠和扶簌释放出的灵力。
“喂,舒冬,我都听见你里面有声音了,开门啊!”
原承安拍门的声音有些暴躁,因为风寒鼻子又不通气,闷闷的声音不知道在门口喊了多久。
扶簌如梦初醒,把普通剑放到被子下藏好,开门:“睡着了,刚醒。找我干嘛?什么急事?很重要?”
雨季还未过去,生怕风寒加重的原承安披着制作精细的纯白大氅,镶着一串珍珠的大氅领子微微敞开,显得里面的剑宗锦袍十分素朴。
原承安被扶簌突如其来的连环追问吓得张大嘴“啊”了一声。
“啊不是不是。”原承安目光在扶簌有些疲倦的脸上停了一秒,又看向扶簌的手腕,“你把你治手腕的药膏落在我那儿了。”
“我想你手腕肿痛挺吓人的,怕你今晚不擦,明天又加重伤情,所以给你送过来。”
“谢了。”扶簌虽然有气无力,但还是模仿着舒冬会有的样子对原承安笑了笑。
她抬起手一瞄,自己手腕上的红肿确实有些严重,但怎么也不至于说是吓人。
“天啊!”原承安被吓得一蹦,白玉冠下的黄毛都快炸开。
扶簌挑眉,放下了手看向原承安。
“你这怎么回事啊?你不会又去干重活了吧!你这手腕都快肿成红烧猪蹄了。”
......
扶簌又抬起手,左看看右看看,无言。
这颜色红彤彤的,还真是有点像红烧口味的。
“你这药膏抹了也没用啊,怎么越来越严重。”
扶簌也奇怪呢,她在塔里受到那么多伤,按理说已经死到需要使用护心镜了,现世一点事也没有,手腕怎么会红肿成这样。
“估计是我真伤到骨头经脉了,师姐给的药膏只能治皮肉红肿。”
“那我陪你再去一次药阁,你这个手腕看着实在有点吓人。”
扶簌摆摆手:“不用,药阁师姐说剑宗现在资金短缺,药材不够。不过她已经帮我上报了,等下一次历练,可以让别人游历帮忙带回来。”
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下一次历练的时候,扶簌的手腕应该已经好了。
“缺钱?”富得流油的原承安本有些不可思议,但想起剑宗现状又呆呆一笑,吸吸鼻子,“也是,晏恩公为人清冷克制,两袖清风,对钱财不屑一顾。”
扶簌很想把门关了,但她也为人克制,礼貌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手。
“没事,我有钱。”原承安鼻头微红,灿烂一笑,“你好不容易改邪归正,刻苦训练,怎么能耽误你的训练呢。”
“我这几天也请了病假,下山跑一趟帮你买最名贵的药回来,保准治得好你。”
下山买药?
扶簌脑海里灵光一闪。
“你不懂药理,对我的手腕伤不清楚,找人拿药怎么说得明白?”扶簌循循善诱,“反正我这手腕最近也训练不了,你风寒又不能到处跑,要不然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
原承安听到一半拿出一张新双面绣丝帕打了个喷嚏。
“没事。”他挥手一笑,“我懂药理的,谁说我不懂药理。”
“那你说说我药田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扶簌抓住原承安的肩,把他扭过身面向药田。
她手里也拮据,当初买的都是熬制后能增补灵力的普通药草,但凡懂点药理,并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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