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出来时,孟挽桑已经坐回桌案前。闻声抬头,淡淡扫过他。
谢玉衡将衣衫穿的还算齐整,只不过衣领间有些松垮,因该是眼疾瞧不见,所穿的衣衫又不熟悉所导致的。
孟挽桑并未在提醒,而是搁置下了手中的笔。
“近前些。”
谢玉衡依言,又上前了几步,孟挽桑本没想出声提醒,就想看他撞上自己坐着的座椅,可惜他很巧妙的在离她一步的距离停下。
孟挽桑可惜的挪开眼,又将书简展开在桌面,指向一处文字。
“这些你可认得?”
“殿下,奴有眼疾。”
孟挽桑愣了愣,她到是忘了这事。
兴致缺缺将书简挪回自己身前,“那你可识字?可曾习过书?”
谢玉衡身侧的衣衫微微起了褶子,在她的始终,紧抿的唇松开。
“奴不识字。”
“怎么可能!谎话连篇。”孟挽桑反驳道,“再不济,几年前你也是谢国的太子,宫中自有太师教导,怎会不识字!莫要当我只傻子敷衍。就算是借口,也要找个好的。”
只是孟挽桑瞧他神色不似作假,反应这才大了些,不解的拧眉。
谢玉衡却似有所察觉,垂眸深思片刻,记忆里却实有人曾拿着书简,掌掴他手心。
因而淡定的改口。
“回殿下,若是如此,那应该是识得几个字的。”
孟挽桑了然。却也没了心情在看,转而拾起毛笔,打算继续抄录书简,反倒能静心养神,不过砚台里的余下的墨并不多,很快便要用完了。
屋中没了旁人,春花被她支楞出去添置东西,屋里除了她,就只剩一个谢玉衡了。
她不太确定他是否能胜任。
“不会读书识字,研墨总会吧?”
“会。”
孟挽桑呼出口气,好在他总算是会的。
“那便磨吧!”
一时间在没其它声音,只有墨香和细微的研磨声,难得的和谐。
只可惜这沉静没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外来者给打破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孟挽桑只以为是春花回来了,便放下笔。虽然奇怪她为何不进来,因而唤道。
“春花?快进来吧。”
只是等房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众宫女,虽然各个手中都捧了布匹,却没有一个是春花。
打头那宫女孟挽桑到是有几分眼熟,放下笔仔细思忖了一番,终于想起,那是德妃的婢女。
原本和缓的神色瞬间冷凝,余光扫过她们,不怒自威。
“孤记得,孤说过日后若是在遇到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来我凤阳阁手脚不干净,孤定要将她手剁去喂狗。怎么,短短几日,德妃就把孤的吩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打手的宫女正是德妃的贴身宫女,见识过孟挽桑的手段,闻言身子颤抖着上前。
“娘娘……娘娘听闻殿下寻布匹,特意吩咐奴婢送来!”
孟挽桑淡淡扫过,见她视线瞥向谢玉衡冷笑了声,这番话原主或许会信,但她却是断然不可能相信她这番鬼话的。
“是嘛!德妃这般好心。心意孤领了,你们还不回去?”孟挽桑在没瞧他们,低头继续摘写,“将东西也带走。替孤告诉德妃,别什么东西都往孤这塞,孤这凤阳阁可不是她替她收垃圾的地方!”
为首的宫女面色涨红,明显气恼,却敢怒不敢言。
毕竟面前这是真的活祖宗,可不是谁都有命得罪的,只能忍气吞声的应和,只是视线仍旧不断的往谢玉衡的身上瞟。
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是一点不剩的全部落入孟挽桑的视野里,而身侧的谢玉衡也似有所感般,抬头。
“停下作甚,还不快磨!”
孟挽桑见他停下研磨,虽然不明知晓他在想什么,却也理解,毕竟仇人见面,难免分外眼红,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几日前对谢玉衡行刑的就是眼前这名宫女。
“既然殿下不需要,那奴婢就先回去禀报娘娘了。”
等人离开,谢玉衡继续研磨着墨,突然问声。
“殿下在找布料?”
“不是给你的。这几日日头太盛,孤要做成沙帐,遮太阳!”孟挽桑不胜在意的胡扯着,“过几日就是宴会,孤可不能晒黑了!”
晒黑吗?
这几日大多飘雪,哪来的太阳。
不过她平日性子娇纵,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到是不稀奇。
只不过,一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过一瞬便被他否决。
他自小便不能触及阳光,暴晒后皮肤就会刺痛,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未曾说过,孟挽桑更不可能知晓,就算知晓那会这般好心,怕是更加要利用这一点,来使劲磋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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