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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在这位何姓谋士屋中发现与镇北王的往来信件,信件被烧了一半,只留下另一半,但也明明白白地写了刺杀二殿下的始末。
何秦一月前拜入长公主府中,与周乾一样,是别人安插的奸细,他的作用就是提出宴会,将刺杀一事嫁祸给长公主殿下。
若不是乔殊刚好见过他,此案是万万不会这么快就水落石出的。
何秦表情惊恐,高声大喊冤枉,他说道,“赏花宴一事确实是我提出的无疑,但这是殿下自己要求的。”
那日长公主殿下在园中纳凉,说了句近日颇为无趣,不如寻个由头宴请众人。何秦远远地听到消息,自觉十分贴心地上奏,说圣上赏的花已在花坛种下,如今正是盛放之时,不若殿下邀请几位公主一起观赏。
自己提出宴会和旁人提出是不一样的。
何秦这封折子不过是个由头,属于是刚好人渴了他就递水,人热了他就扇风。这并不是他主观提出的有建设性的意见,而是为了迎逢主上提出的投机建议。
此建议深得长公主心意,当下就赏了他五十两白银,几匹绸缎。
当然,他说的冤枉没几人听进去,书信送回大理寺,经过笔迹对比,不是他的笔迹,也不是镇北王的笔迹,倒是与镇北王府中一位师爷笔迹相近。
何秦被带回大理寺,审讯的人拿着书信妄图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出更多的信息,然而他一字不发,在看到书信内容时又高喊冤枉。
不巧,审讯时,乔殊就坐在一旁。
何秦声称,他确实与镇北王有过书信,但此封书信绝不是镇北王府传回的书信,是有人替换了。
先前审讯时他否认自己是镇北王的人,如今却又承认,但又否认这书信不是他收到的书信,审讯的刑吏觉得收到戏弄,只当他在说屁话。
乔殊见此情形,上前又问,“你说此书信非你收到的,那你收到的呢?”
何秦默了默,许是明白这场局的用意,他被当成一柄刀子,若是此时不说,只怕镇北王就要叫他连累了。
他道,“我房中,自左往右数第三块地砖,那里藏着我与镇北王的信件。”
又派人去查,撬开地砖,拿回来几封信件,信上内容又是关于别的。
乔殊展开看了。
有三封是镇北王命他调查的事情,多是让他观望,这长公主到底与世子的死有没有关联。有一封让他不用查了,静待即可。还有一封是让他想办法让长公主殿下宴请二公主。
这五封书信一起呈上去,与最先发现那封烧了一半的书信字迹一样,系一人所写。
乔殊挑了挑眉,让人把书信上的字念给他听,前四封他并无疑议,念到第五封时他情绪激动起来,“不,我从未收到此封书信,是有人伪造的。”
“这可奇了,地点是你自己交代的,怎么还有人伪造呢?”刑吏不信他的话,他万念俱灰,转而求乔殊。
“乔大人,你信我,我俱不知情,是有人要陷害镇北王,是有人陷害他的。”
乔殊扯了扯袖子,将它从何秦手中扯开。
一月前,他代表镇北王府来大理寺督案时是何等威风,直呼乔殊名讳,还多次责骂乔殊不学无术,连案件都勘察不破,枉担探花虚名。
乔殊在官场沉浮数年,许久无人提起探花名号,倒劳他惦记,又查一查此人生平,原是与她同一年的进士,名次靠后,做不了官,就拜入镇北王府名下,当了个参事。
“何大人,非乔某不愿想帮,只是您这证据充实,您说有人陷害,是谁人陷害?”
镇北王如今闲散在京,手中兵权被削去大半,又痛失幼子,谁想不开去陷害他呢?又为什么要去陷害他?
反观镇北王杀人的动机,却是明明白白。坊间盛传此事是长公主或是二公主做下的,先前乔殊套在敦亲王身上的理论也可以套在镇北王身上。他杀了一个,嫁祸给另一个,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消息很快传开,镇北王在刑部有相熟的官员,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对面坐着敦亲王。
两人之前其实并无太多交情,只是两家小辈走的近。三位世子死后,虽然明面上定了案,但私下里两人还派了其他人继续查,为了更好查出凶手,二人约定好互通有无。
前一阵,坊间传言极盛,说是大殿下与二殿下为了皇位做下此种事情,他们刚开始也不信,但派出去查的人带回一些消息。
这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最先传出这消息的是楚馆中的一位行首,她长得好,又有才情,惯常接待高官贵客。有一日,她接待了一位姓刘的客人,刘姓客人出手阔绰,相貌英俊,与行首云雨一番后睡下,睡梦中说了两句话。
具体说了什么不可考究,大体意思是他奉命在京城北门去往荡山的路上看守,若遇见三位贵气不凡的公子经过,务必要留住这几人。荡山就是三位世子原定前往打猎的山头。
镇北王府的人追查至此,那刘姓客人早已不见踪影,只能通过行首口述判断此人到底是谁。
行首说那人并无透露具体名字,来的时候穿褐色袍子,腰间挂了一块玉环,那玉环甚是稀奇,不同于市面上的白玉,竟是呈金色,晶莹剔透,触手生温。
玉环,金色。
若果真是杜撰的,又怎么会杜撰出这等稀奇的物件,还不偏不倚与长公主殿下腰间挂的玉环对上了。
而这行首又说,那客人付的钱币也与普通的不同,虽然形状一样,但裹了金箔。暗访的人用银子拿了那钱币回来,呈给镇北王看。
镇北王一眼就瞧出这钱币上的金箔是御赐之物,是年关时圣上赏的,拢共只有三位得了这钱币,二殿下就是其中之一。
若是长公主与二公主互相嫁祸,合该是两拨不同的人互泼脏水,但这位行首的消息却同时指向这两个人,着实可疑。
奈何迟迟寻不到那姓刘的,凭借一位行首的话,无论如何不能坐实她们的罪名。
镇北王动了点歪心思。
如今朝堂分为两派,一派主张立宗室之子,另一派主张立公主。这两派虽然打的有来有回,但是圣上的态度却更倾向后者,重启学宫就是一个证明。
若果真这两位其中一位登基,到时就再无可能翻案了。而等这案件查出,找到那姓刘的,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是以,他近来总是与敦亲王、肃亲王共聚,不只是共诉失去幼子的悲痛,还在谋划着另一件事情——造反。
当然,他自己不说造反,只说圣上被蒙蔽,大统即将落入女子手中,愧对先祖,游说敦亲王与他一道密谋。
敦亲王初听此事只觉大逆不道,但镇北王用温水煮青蛙的法子让他慢慢接受,如今敦亲王的态度是不抗拒,甚至隐隐支持。
毕竟,人心中的欲望是止不住的。当年武宣帝手段狠辣,有先皇后出谋划策,一举拿下皇位,他毫无竞争之力。但武宣帝无子,他的下一辈又有了机会,可以过继,与肃亲王斗了好些年,两败俱伤,最后倒让一群毛头丫头捡了果子。
按照礼法,他不在顺位继承人之中——这也是武朝极其怪异的一件事情,若皇帝无子,可过继亲王子嗣,但亲王本人是万万没有继承权的,不但是亲王,宗室中同辈人皆无继承权,只有下一辈才有。
镇北王虽说手中兵权被架空大半,但在军中还是很能说的上话的,他与统领禁军的首领是旧日熟识,又游说了距离京城最近的畿道驻扎军统领。
只等一个好时机,就能兵指皇宫,拥立敦亲王为新的天下共主——虽说他在礼法上不可继承,但若严格按照礼法,就不会有如今朝堂的两派争议。
时机不好等,也许要等几个月,也许要等几年,总之,他是想要长线操作,奈何,外力不想让他徐徐图之。
他正与敦亲王下棋,亭中视野开阔,周遭无人,不用担心二人的对话被别人听去。
镇北王气极反笑,“荒唐。”
这摆明就是有人栽赃嫁祸,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从没有出手对付二公主,只是派了人前往长公主府中探听消息。
但他如今,确实经不起查验。
若是仔细查验一番,少不得查出他与几位将领来往的蛛丝马迹。
造反大业不容有失。
又刚好,武宣帝也听闻这个消息,降下旨意,让他进宫一趟。他觉得以武宣帝对这位二殿下的宠爱,自己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的,是以他想提前这个计划。
与敦亲王说了一番话后他进了皇宫。
金銮殿上摆了一干人证物证,武宣帝正在看底下人呈上来的案情折子,最初的线索指向了长公主,而后又发现长公主不过是个幌子,这位镇北王才是幕后真凶。
这样一波三折的调查过程很有让人信服的能力,看完后镇北王刚好进了殿,这奏折就一下砸到了他的脑袋,将他的官帽砸歪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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