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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重新亮了起来，顾明怡打了个哈欠。
自从不上班之后，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醉生梦死的。
自律？不存在的。
她天天摸手机到半夜，中午才起来吃早饭，吃完接着睡，到了晚上十一点又精神抖擞。
别看她如此作息混乱，但因为不上班，她感觉以前身上的毛病全好了，腰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简直像年轻了十岁。
“你别再盯着我了，我手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是真的，货真价实、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宋尘仙嗤笑，他才不信呢。
顾明怡对天发誓：“如果我骗你，让我天打五雷轰，脸和键盘一样方。”
宋尘仙：？？？
“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毒誓。”
从前，顾明怡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过自从穿越之后，她就有点儿唯心了。
“这个地方不安全了。”
“我知道，我会尽快搬家，也不会再卖东西给你了。”
她到时候先跟敏仪说一声，让她这两天住宾馆去，越贵越好。
等自己回来之后，再退房搬家，避避风头。
“不过……”
她今天把宋尘仙叫过来，主要还是一个目的。
“小苹果，三百万，你要不要？”
宋尘仙呵呵：“那天还气势汹汹地问我要一千万呢，这就打骨折了？”
就这，他也不要。
“你一个假货，居然敢卖我三百万，你别不是疯了吧。”
这还不是一般的疯子，这是疯透了。
“什么假货，真的、真的。”顾明怡撇嘴，“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脱手，你还不知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从保险柜里把小苹果拿出来，小心地放在中间的茶几上。
“你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怀璧其罪，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决不能再带着这东西了，必须割爱了。
得立刻买了，换成卡上的数字余额保险。
这是形势所迫，就算敏仪在，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宋尘仙蹲到茶几旁，从兜里掏出手电，打光仔仔细细照了两遍。
什么叫天衣无缝，这就是天衣无缝。
其实古董没有什么一眼真，大部分就是一眼假。
就是有一个地方是假的，那它就一定是假的。
但很多初入行的爱好者，都是反其道而行之，但凡看见一个地方像是真的，就觉得它一定是真的。
那什么“你别看这个微波炉专用，你看这开片呐”都这么回事儿。
之前提到的各种现代仪器的检测方法，因为麻烦且费时费力，短期内决没有大规模推广的可能性。
而且，都是都这么来了，哪来的灰色地带呢。
没了灰色地带，可是挡了多少人的财路。
所以，主要的还是靠咱们经验和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确实……”
确实无懈可击。
宋尘仙知道，这个小苹果，除了没有来历之外，无论是底款、釉色、型制都没有任何问题。
无论是到哪个级别的拍卖会，都说不出一个“假”来。
“五十万。”
顾明怡口吐芬芳：“你tm是不是疯了！”
五十万？我送给你好不好。
我不光送你这个，我还搭个别的给你。
“怎么，五十万还嫌少。你还真想卖三百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宋尘仙小心放下小苹果，慢条斯理进入讲价环节。
“你也太别门外汉，拍卖会的数字听听而已，不能当真的。”
拍卖这一行水也很深的。
除了要收取拍卖价格的10%—20%的佣金外，他们提供的鉴定、估价、修复，拍卖前的展示和拍卖后的运输都是要单独收费的。
顾明怡冷笑：“你当我是冤大头么。”
“要不你开价。”
“二百。”
“五十。”
后面的模模糊糊都有些记不清了，不过顾明怡奇怪的是——
“也还没到十二点，怎么就穿了呢？”
这次还多穿了一个，宋尘仙也穿过来了，穿成了五阿哥胤祺。
宋尘仙本来想抓着头的，但现在头顶没有头发了，他只能抓着自己耳朵了，显得特别滑稽。
“所以说，你到了这边，那这个五福晋她……”
“我的身体就暂时给她了。”
这么说，那天来卖古画的是另外一个人？难怪他看着奇奇怪怪的。
“你和这个五福晋就这么经常穿来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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