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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许瞪大了双眼，说:“居然有这么多？”
秦回道:“这个案子的罪犯很聪明，他表现了连环杀人的特征，却故意扩大了范围，导致我们排查起来很困难。不过姜队也指出，嫌疑人必定有一辆车。”
程小许点点头。
秦回拍拍程小许的肩:“但比之前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已经好多了。”
程小许再次猛点头，并说:“看我今天晚上能不能梦到更多！”
然后第二天，程小许在姜等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秦回叹气。
程小许有些丧气:“对不起。”
程小许是个小姑娘，再说又是这么一个大宝贝，所以众人秦回安慰道:“没事没事，这事儿哪能一定呢，你看姜队，跟个工作狂似的，都不能做梦梦到凶手呢，他还是我们市局智商最高的高材生呢！”
虽然姜等是座冰山，但秦回跟他混久了，也就不怕了，还能开开玩笑。
姜等揉揉眉骨心，有些疲倦地说:“秦回现在你等在这干嘛？去审讯啊。难道光靠一个梦就能破案了吗？”
程小许默默低下头。
而屋子里还有几个也知道程小许情况的刑警，是徐局特意从国灵部调过来的，虽然是来保护小姑娘，但同时也是来协助破案的。
刑警们陆陆续续出去，一边出去还要跟程小许说:“别听姜等的，你的梦可有用了。”
“对，起码现在不会再死三十个人了。”
“程警官，你救了很多个人呢。”
程小许点点头，然后对姜等提出:“我也能去看刑讯吗？也许能梦到什么。不，不行就算了。”
顶着姜等好像要杀人的冷厉眼光，程小许实在没骨气。
但良久，姜等说:“你不怕？”
程小许摇摇头:“不怕。”
姜等冷着一张脸:“那就跟上。”
程小许一喜。
但程小许并没有多少经验，她只能瞪大眼睛看，在刑讯室的人，有的像好人，有的像坏人，但无一例外的都说自己冤枉。
对于这些人，市局只能留24小时，如果不能在24小时内找到证据或者撬开他们的嘴，如果想要再抓捕就可能是再损失一条女孩的性命了。
通宵达旦的刑警们刑讯，找资料，找案综。程小许也忙得像只苍蝇。
但下午四点，十三名的嫌疑人全部审讯完毕。
来报告的每个刑警人员都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姜队，这个人他没有作案时间。”
“姜队，这个人患有肌无力，根据被害人其中三人都有挣扎的情况，应该是难以制服的。”
“姜队，这个人，没有长距离作案工具，而且，他的生殖器出了问题。”
……
程小许:！！！
姜等说:“继续审，排除掉没有作案时间的，身体不足以作案的情况，其他的重点审讯。”
虽然如此，刑警一时之间也有些焦头烂额，因为没有作案时间的就排除了八个，患病了也排除了三个，其余的也排除了不少个，但问题是，剩下的两个，也有一定道理。
秦回道:“是不是抓错或者抓漏了！？”
有一个刑警目光沉沉:“也有可能这个梦是错的。”
这话一出，会议室都有些沉默。
毕竟他们围着梦里的罗根转了这么久，如果是错的，那可能现在第七个人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程小许心里一沉，也知道不是儿戏。
这时候，姜等突然说:“程小许是警校培养出来的，她不至于编这么一个谎话，梦境的玄妙之处我想徐局已经告诉你们了。既然如此，我相信它是来帮助我们的。因为以这个案子罪犯的穷凶极恶来看，他是有可能会杀了三十个人才被抓住。”
“既然如此，那剩下的就要我们自己努力。”姜等眉眼锋利，气势逼人。
“是！”
姜等道:“□□比对出结果了吗？”
“还没有，证检科那边说还要时间。”
“快点。”
“是。”
“继续审讯。”
“是。”
“程小许。”
“到。”
“有想到什么吗？”
程小许沉默了好一会儿，说:“罗根是否真是他的真名？我听见的是被害人叫凶手罗根，说明他俩认识，如果是曾经的高中同学，很久没见，然后凶手改了名，但被害人却不知道。”
姜等说:“是的，还有曾用名的可能。”
这下，之前质疑过程小许的半信半疑的刑警不太高兴:“姜队你们还真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啊，那几个叫罗根的我都审吐了，愣是半点没发现异常。真是浪费时间。”
“算了算了，反正马上到时间放人了。就随他们折腾吧。”
可都把罗根们压到最后一秒，审讯依旧没有结果。
程小许心里着急，可又没有办法，她这会儿都宁愿相信这梦是假的了，起码没让人抓进来又给放跑了。
等放走人的三小时后，程小许在市局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又做了个梦。
她连忙挣扎起来，不顾自己身体上的酸麻，冲向姜等对他说道:“姜队，我梦见你了，你说没想到一个本应该救死扶伤的医生却变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连环杀人犯。”
可这会儿，等在一起的刑警大失所望。
而参与整理卷宗的刑警道:“这十三个人里没有一个职业是医生。”
这……。
刑警们面面相觑。
而证检科的人也突然打电话来:“已经比对完毕，没有一份是比对成功的。”
此证据一出，程小许塌着肩膀，明白这段日子大家因为这个梦全白忙活了。
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愁云惨淡，而有暴脾气的刑警更是想开口骂。
“我真是服了，姜队，咱——。”
然后证检科的免提声音传出:“不过通过这日夜继日的比对，我们有个同事把这六份□□也比对了一下，发现前三份精/液不是同一个人，后三份是的。”
“什么？”秦回懵了，“所以有案件被混进了连环杀人案件？”
姜等也迅速问:“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因为你们前面三份送的不是同一个机构，是到后面你们并案调查了才送到我们这来，我们保存一份样本进行嫌疑人比对。如果样本不进行比对我们是无法得知是三份不同的。”
姜等说:“好的，麻烦等会儿把数据传真过来。”
对面说了声好。
秦回一脸郁卒:“这是因为距离而产生的误差。”
“但时间上太过接近了。”姜等皱着眉说，“没有道理突然在一片区域出现三个杀人的，还有一个连环杀人犯，还是奸杀这种带有特定意味的杀害方式。”
“这巧合也太大了点吧，不过如果不是连环杀人案件得重新立案调查。但幸好不是连环杀人，有时候冲动杀人或者激情杀人会留有再次作案的时间，不过也不长，要抓紧时间了，这次我们要抓四个凶手。姜队！现在最好把另两起案子移交回去。”展渊源说。
他年轻，很有劲头，所以一开始就不相信程小许的话，认为程小许只是在哗众取宠。
姜等的心中总觉得有哪点不对:“等等——。”
“姜队，你难道是还信程小许的话吗？先不说我们警局找了罗根多久一点用都没有，其次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如果马上这四个凶手有一个反应过来开始杀人就完了。”
程小许说:“我也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说什么？！”
“如果这真是所有案件都是一个人呢？”
“怎么？连环杀手有三种dna吗？”
“为什么不可以是帮凶呢？”
“三个不同的帮凶吗？程小许你动动脑子。”展渊源气道。
这话一出，程小许也沉默了。
她小声道:“可是怎么会突然独立出三个案件呢？如果不是连环凶手一切为什么都那么巧合？你们当初定下这个是连环凶手的时候难不成就只有这一个巧合吗？我做的梦里后面都是拿着石头的。”
展渊源说:“还提你那个梦，谁知道是什么鬼，我们是警察，办案要讲证据。”
“我知道我知道。”程小许急道，“我就是怕，要是我的梦是真的，那他就真的杀了三十个人才落网！”
“好了。现在还只有一个证据说突然说有独立案件出来。我觉得先还是一起查，姜队你说呢？”秦回道。
姜等却突然问:“你说你你梦里那个我说凶手是医生对吧。”
程小许愣了一下:“是。”
“医生，是很有渠道能搞到四种不同的静夜的职业吧。”姜等道。
众人一愣。
可程小许有些愁眉苦脸:“如果医生是对的，那名字应该也是对的，但我们抓的人的确没有医生。”
这时，办案丰富的老刑警都有些明白过来了。
姜等和他们对视一眼，心里都各自明白了。
“所以，既然静夜已经是需要在医院搞到了，那为什么还要局限到非得是男人作案呢？”
程小许瞪大双眼。
姜等有些轻蔑也有些凝重:“我们这位连环杀人凶手，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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