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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局打电话来的时候，程小许正在和欧阳弃的女朋友聊天，两个女生总有很多可聊的，天南地北地聊，然后最集中的一个话题是。
“啊啊啊啊！那个警官长得好帅好有型哦还有那个，面相好温柔，笑起来也好帅啊啊啊！你上班也太幸福了吧？！这么多帅哥围着你。”欧阳弃女朋友高兴得不能自已，目不转睛地盯着姜等和秦回两人。
程小许说:“你以为呢，我当初就是看上了这脸才报的这里啊！”
欧阳弃女朋友:“厉害了姐妹。”
程小许嘿嘿笑道:“对，要不是有颜这破班我真不想上了。”
我直接给国家当小白鼠去。
姜等给徐局听完了全程，然后把电话拿过来问:“这是被上司欺负了的状态？”
徐局咳咳两声，掩饰道:“还不是我的人说你三天两头吼人家小姑娘，那姑娘是能吼得吗？得哄着供着！你听到没？！”
姜等冷冷道:“那你换给别人带吧。”
徐局说:“嘿你这人，说你两句你就撂挑子不干啦？下回——。”
姜等打断上司:“楚鹤的事上面有决断了吗？”
徐局这才严肃起来:“有了，既然躲不过去就只能接受，不然隐藏的污秽怎么暴露在阳光下。”
“是因为有欧阳弃的存在吧。”姜等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点，如果没有查到欧阳弃，就上面那群人是不可能拿一个这样的人物去冒险的。
这无可厚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姜等敲了敲桌子，问:“上面的人给我们施加了什么压力？”
徐局再次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说:“我跟你讲个故事。”
姜等:“这是你哄程小许需要用的招。”
徐局哎呀一声:“你忘了以前你看见死人找我哭鼻子的事了。”
姜等:……。
姜等青筋跳了一跳，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那年我才八岁。”
徐局:“哦。”
姜等按了按越来越凸起的青筋:“说吧。”
徐局这才开始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按照现在我国的发展，得还需要多少年才能够追赶上c国的芯片技术？”
芯片技术，引发了第五次工业技术变革，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之后，人们一直都认为ai技术变革是引发第五次工业技术革命的起源，然后，芯片技术的发展却超乎人们的想象。
c国的芯片研发技术领先世界，但它却被牢牢掌握在c国各个资本家手中，别人无法染指分毫。
姜等其实并不了解这个，但他家族那边有涉及到。
他的家人曾捶胸顿足于芯片技术发展不顺，也提过如果zhong国想要发展到c国现如今的芯片技术还需要多少年。
姜等说:“30年。”
徐局点点头:“是的，整整三十年，而且还是只达到现如今的c国芯片技术。这是一条多长的路。”
姜等有些沉默，他知道徐局想要说什么了。
徐局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要跟你说什么大道理，让你更偏向于保护更值得保护的人？其实小姜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是吗？但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们国家如果没有那一次事故，根本不需要走30年。”
“那件事是我当时公安部部长办的，之后档案尘封，网上一切痕迹都被清除。中央直接震怒，三天就完成了犯罪嫌疑人的审讯，裁决和行刑。”
姜等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但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一个杀人犯从立案到被处决，居然只花了短短的一周，建国以来，从未听过。
姜等问:“他杀的是——。”
姜等心中已有猜测。
徐局说:“一个年轻人，一个刚回国两天只是出门散个步就被杀的年轻人。”
“而杀人凶手，一个刚辍学的小混混，却足足刚国家芯片技术起码倒退了20年，至今，我们依旧在这片领域上无法战胜c国，依旧仰他鼻息。”
姜等那个年轻人是谁了。
2035年出生，10岁就读于清华少年班，之后被送到c国，2050年开始与国内取得联系希望回国，但被c国上层阻拦，2055年青年回国，当晚就写下一篇芯片技术的实验论文，两年后，国家根据他的论文在芯片技术上取得重大进步。
但青年死于2055年。
徐局的故事讲完了。
姜等做出承诺:“我会把楚鹤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徐局道:“我希望你知道，如果有一天，程小许和我同时面临了危险，程小许只剩一口气，而我还有80%的生命，你要先救她。”
“但公交车事件，不论是谁，你都得救下来。这是交给你的任务。”徐局严声道。
徐局又停顿了一会儿说道:“这场营救任务得暗中进行，如果两个人一起上了车，组织上最多只能安排三个便衣。”
“既然是谋杀案件，你们有初步怀疑的对象了吗？”徐局问。
“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是司机，但356路的司机不固定，得两人上了车之后才知道。”姜等说。
“这一场没头没尾，没有任何预告的谋杀案件能够成功，看来背后的组织一定提供了很多支持。”徐局的语气很沉重。
“再次重申，保护好程小许。哄一哄她，你是个大男人。”
“啪——。”
徐局没说完，姜等挂掉了电话。
反——公交车坠江谋杀案件启动。
程小许因为接连几天没有做梦，导致自己也被案件排除在外。
这几天，程小许是不开心的，但也没有办法。
这一天，她要去上班，坐上了一辆公交车。
她刚刷完卡，突然，一顶帽子盖上了她的头顶，然后从身后递来一个蓝色口罩。
姜等的声音很低沉:“戴上。”
程小许愣了一下，连忙接过来戴上了。
姜等把程小许一把搂住，娇小的程小许顿时被藏在姜等的怀里。
姜等带着程小许往后走，在楚鹤的身后坐了下来。
楚鹤微微一笑，向他们点头示意。
姜等压了压帽子，呵斥道:“你怎么回事？”
程小许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正好是这辆车。”
姜等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的确，谁都没想到中途居然有一个程小许冲出来搭上了这辆车。
姜等没办法，只能临时通知换人，并迅速换了装。
既然事情都这样了，程小许干脆往下面看。
一边指人一边小声跟姜等说:“睡觉的洛丽塔，大妈，两个疑似女大学生，还有一直在玩游戏的欧阳弃。”
程小许道:“好像都对上了。”
姜等道:“而且是356路。”
“那现在制服司机吗？”程小许道。
“常江大桥那边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布施了，到那边再说。”姜等说。
“虽然怀疑是司机，但不可否认是否乘客中有同伙。”
程小许嗯嗯嗯。
楚鹤还是那一副姿态，甚至更从容了，也许是终于要面临即将到来的命运。
车辆一直平稳地行驶着。
直到某一个站，突然上了六七个人，看着笑闹程度，明显是认识的。
然后那六七个人刷了卡，往里面走时，楚鹤站起来大惊失色:“你们怎么来了？”
六七个人很高兴，刚准备打招呼。
变故突生。
“别动。”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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