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程小许站起身来。
“停下。”程小许厉声呵斥。
研究员们充耳不闻。
“有用，再使点力！1-2-3！”何晓明大喊。
这次的摇晃更加剧烈。
“草。”姜等扶住椅子一脸烦躁。
“妈的，当我不存在啊。”程小许一个健步，直接冲向了研究员，然后，她一个过肩摔，把正前方的何晓明直接摔在地上了。
程小许气得要命，但摔完人又爽得很:“说实话，真的想打你很久了。”
紧接着，她往众人居高临下般斜睨了一眼。
众研究员齐齐后退了一步。
程小许哼了一声:“就这还大男人呢？”
这句话让大家都涨红了脸。
但这么一个小身板的女警，居然把何晓明这么个大男人搞成这样，也没人敢跟她动手。
不动手但动嘴皮子还是可以的。
李阔阴沉着脸说:“你们警察不是保护我们的吗？还打人？难不成警察就都是这种人吗？以权压人，以武压人？”
程小许笑着说道:“如果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你们这种货色，那我也宁愿世界上所有警察都不保护男人。”
李阔:“你！我们也不要你保护，你只需要让开就好了，我们也没要你们保护，只要公交车侧翻，我们就能逃出去。”
“对。你们警察有什么用，除了打人炫耀杨威之外干过什么，等我们出去了一定要曝光你们这种警察。”
“对！”
程小许的拳头又痒了。
“是吗？”姜等的声音理智又清冷。
这时，公交车又转了一个巨大的弯。
研究员们一下子都呆愣住了。
李可可高兴地说:“成功了。”
“我，a市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姜等。”姜等的声音凌厉无比。
“我，”程小许连忙跟上，“a市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现任刑警，程小许。”
姜等整理了一下袖子，眼中带了一丝戏谑:“随时恭候。”
研究员们像鹌鹑一样坐成了一窝。
公交车稳步前行，欧阳弃五人中途醒过来过，姜等也没补针，干脆利落地给了手刀，直接五人又晕死过去。
研究员们像鸵鸟了。
司机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了。
而因为这个插曲，姜等愣是把公交车开出了超跑的速度。
所有人都在摇晃，程小许稍微好点，但最不可思议的是楚鹤。
他依旧坐得板直，甚至因为李可可晕车想吐而慢条斯理地说话。
因为李可可问:“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们去找手机啊？”
“我们做实验研究的，基本上是一个团体，一个人是完不成所有研究的，有的人负责这个，有的人负责那个，各司其职。实验不可能是一个人完成的。”楚鹤说。
“而一个团体，每个人思想不同，会互有摩擦，这就需要某一个领导人，我经常担任各个实验的领导人，但大家都会孤立我。”
听到这话，李可可不想吐了，忍不住深深看了楚鹤一眼，他们这个团体就是现在楚鹤带的，但是楚鹤的确游离在实验之外，之前她不懂，现在他懂了。
“但实验注定不会成功。”楚鹤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其他人的事，“换言之，如果是策划犯罪，一个成功的策划，是不会把领导人孤立出去的。”
“你们觉得钱秒会是策划的领导人吗？”楚鹤说。
“不会，”程小许在旁边道，“策划人毋庸置疑是欧阳弃，甚至于对于欧阳弃来说，钱秒只是他为了能够玩游戏，他觉得游戏应该要真实。”
程小许说到这，看向远处的姜等:“我们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欧阳弃的演技实在太过逼真，而且也符合当代年轻人沉迷游戏的特点，这太普通太平常了，就因为普通所以被忽略了，要不是程小许的梦境不会出现无关紧要的提示，谁能想到欧阳弃他那时候不是在打游戏，而是在测试公交车呢。
他是喜欢玩游戏没错，但他喜欢玩的是杀人游戏。
而网络上的这种游戏，对他来说太不刺激了，他不会沉迷这种游戏的。
现在并不知道欧阳弃是通过何种科学技术来控制公交车的，但这种方式肯定很不成熟，因为上一次的公交车事故虽然完成控制，但效果很短，而且司机可以操控公交车，而这辆公交车是经过改装的。
这是一辆本不属于昌海公交公司的公交车。
李可可还是有些不懂:“就算钱秒不是策划人，那他就是一个控制公交车的人啊，这跟主不主谋有什么关系。”
程小许刚想回答，楚鹤却接过了话，他的眼神清亮，但没有一点儿情绪:“犯罪地点在一个犯罪案件中，在犯罪人中是很重要的。而且当时欧阳弃五人还在车上，他们不可能会把生命交到一个小小的啰啰手上。”
李可可恍然大悟。
这时，李可可又突然想起来，她看了看后面的五人，欲言又止。
楚鹤也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只微微低下了头。那一根突出的胫骨流畅而自然，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玉。
之后，也不知道是哪一刻。
有一个研究员高兴地差点蹦起来:“我听见警笛声了。”
数十辆警车奔袭而来，迎接他们的英雄。
徐局站在公交车门前，等待。
姜等下车，敬礼:“刑侦支队姜等，356公交车劫杀案件，刑警两名，群众6人，一人重伤，两人轻伤，帮凶2人，逃脱一人，主犯五人，已全部捉拿归案，请指示。”
徐局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好。”
姜等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市局在推测出有五人持枪凶犯时就认为他们凶多吉少了。
早已准备好的医疗队立马派上用场，警笛，还有直升机的呼啸声穿云而过。
为了保险，众研究员还有楚鹤等人，还有凶手都送往了医院进行检查。
凶手的病房再次派重兵把守。
警车与医疗车的警笛声交错，让行人，车主都不由得心里嘀咕:“这又是发生什么重大案子了？”
“这阵仗可真大，现在越来越不太平了啊。”
警车和公交车交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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