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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的备用计划终究还是没有用上。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除了某些刚愎自用不听人言的傻子外,基本上都知道自己的地位在公司内并不是无人可取代。
所以在桑布按照伊索的谋划成为老板派系用来安抚人心的旗帜,以及伊索或多或少隐藏在桑布背后向他们展露了无形之术的伟力后,这些掌权者们果断暗地里改换阵营,两头下注。
时至今日,大部分的中层领导都聚拢在了桑布身边,虽然不敢明面上推翻副总,但阳奉阴违的事却并没少做。
“这就是我这一周做的事情。”
月夜下的空地中,伊索平静地望着对面的莱斯利维,眼中无喜无悲。
“真有意思,对一些愚昧的凡人居然要谨慎到这种地步。”
一具尸体平静地倒在地上,它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让一颗人心滚落在地上,溅开淋漓鲜血。
莱斯利维饶有兴趣的盯着地上的尸体,舌尖擦过唇齿,像是野兽见到了食物,若不是害怕惊扰猎物,指不定忍不住会放声高嚎。
“我不像你,有那么大的胆子随意杀人。”
伊索现在都想不明白莱斯利维这种时不时出来打牙祭的行为模式是怎么做到这么久了都还没被发现,但这并不影响他谨小慎微,躲在暗处阴人。
“所以你这次是想来抢我的战利品?”伊索瞅瞅脚边的猎物,又看看蠢蠢欲动的莱斯利维,“你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但你得把剩下的祭品或者把一些无形之术送我。”
“这可真是一个贪婪的想法,我的朋友。”莱斯利维一挑眉头,看向伊索身后的住宅区,“你杀了这位少见的食材,不就是为了保住你那枚可怜的棋子吗?况且用团对你没有价值的烂肉与我交易,我很像冤大头吗?”
莱斯利维一转手杖,地上洒落的血液从地砖上脱离,托举起尸体,向着莱斯利维的方向而去,但还没移动几下就被一刀刀光划破,让情况本就不好的尸体又破损了几分。
“这是我的猎物。”伊索振去刀上的血液,一字一句道:“连自己家里进老鼠都得靠监视别人才能知道的人,可没资格一声不吭取走我的东西。”
手上捏着一个通晓级别的本准则影响,说实话,伊索现在满满的都是底气,和莱斯利维说话的胆气都足了许多。
而莱斯利维显然也是从伊索的言语中察觉出了什么,低眉轻笑一声后,轻打响指。
一盏破损的灯炉从血液中跌出,滚落在伊索的脚边,浓郁的准则之力缠绕在暴露在空气的灯芯上,毫不掩饰地向伊索展示它4相奇物的地位。
“这是赔罪,也是你的酬劳,当然,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交易,我的朋友。”
“忘不了。”伊索摆摆手,示意莱斯利维赶紧离开去炮制他所谓的佳肴。
阴影如水波般将灯炉吞没,伊索苦恼的叹息一声,跳回房顶,等待白昼的来临。
方才与莱斯利维概述的情况中有几句被伊索所省略,但伊索相信莱斯利维心中对这些事情早已了如明镜。
毕竟这无非是桑布成了既得利益者的眼中钉,在发现商业与职场手段无法遏制桑布的崛起后选择使用场外手段解决威胁,这种即为老套却又即为好用的手段罢了。
只不过来的都是些2相的小狼崽,伊索对付起来也不是太难,甚至还在一次次的猎杀中总结出来一套行之有效的套路。
“不过就这么走了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以我的性格,我肯定会把那枚棋子碾碎,警告对方别动什么歪心思。”
伊索迟疑地叹了口气,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毕竟从感性的方向来说,莱斯利维确实没主动做过什么损害他利益的事情,反倒是他一直将对方作为假想敌……
“想什么呢?走无形之道的有几个好人。”伊索拍拍脸颊,打散一周没睡好觉带来的困意。
“努点力,明天夺权就好了。”
“所以,您不出场露个面?”
和一周前相比奢华了许多的办公室内,伊索坐在主位上,看着半跪在地上桑布,困倦的打个哈欠。
“都说了,你才是站在台前的那个,而我只是公司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社畜,仅此而已。”
“但兄弟几个都觉得我……”
“不太可能做到那些事情是吗?”
虽然伊索已经将夺权的事情延长到两周左右,但刻板印象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一种东西,况
且真说起来,桑布性格上的转变才不过一周。
如果一个平庸了十多年的中年人突然间性格大变,每逢有人阻拦,但只是一个照面对方就立刻人间蒸发或纳头便拜,那如果让伊索列举,他也只能在有老怪物夺舍、天降系统开挂这几种传统主角套路里选。
反正不可能是对方本来就有这种能力,然后扮猪吃虎了半辈子。
毕竟除非喜欢被侮辱,否则谁受得了天天看着一群没能力的傻子在自己头上蹦迪。
因此前世那些龙王归来的剧本伊索不太好评价,要说忍了一两周,伊索勉强能接受,就当对方别有谋划;忍一年,有点离谱,但如果波及到的范围大,让至少半个剧本内出现的势力大洗牌,那未尝不可接受。
但如果告诉伊索要忍三年以上,且本来就能把那些家伙当蚂蚁碾死,那伊索只会说没脑子。
“所以我在他们心中一直是个没有能力的人?那大人您的计划岂不是有暴露的风险”
伊索刚起的兴头猛然一噎,随即撇了眼在那边一副呆愣模样的桑布,刚想说一句“不然呢”,却又想起桑布在为他的计划担忧,便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又变回了那副多日未睡的疲倦模样。
“等这件事完了我就把我会的手段传授给你,到时候就漏不了陷了。”
钟表的指针一点点向着上班时间划去,不多时便是鼎沸的人声从门外响起。
伊索困倦地打个哈欠,从阴影中取出一片苔藓,灰色的光芒在其上一闪而过,旋即这苔藓就自末端开始,如被无形之虫啃食一般灰飞烟灭。
当苔藓彻底消失之后,伊索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只是眼神依旧满是疲惫。
“大人,要不您休息下吧,您看着。”
“没事,至少这个术施完,入夜之前我都还能撑住,光凭你,我不太放心。”
伊索看了桑布一眼,微不可查地摇摇头,随即拉开房门,示意桑布向会议厅走去。
夺权的时候到了,而他的经历了一周,洗脑了这么多人,终于快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
“会收获多大的影响,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