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碎发掉落,晏知愉快速掠开,双手托腮仰视上方,专心等答案。
风从窗缝流入,发丝又散落下来。
谢宴洲目光偏移,抬起臂弯,温热指尖划过她脸颊,将她凌乱的头丝别到耳后,缓缓抽回手,长腿交叠,侧脸挪开视线。
见对方不理,她总结霍蓝生的沟通技巧,鼓起勇气,挺直腰杆,抱着他胳膊轻摇。
“我回国还没一星期,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懂,在国内就认识你一个,你就和我说嘛......”
话说到半路,谢宴洲转过头,单手捂住她的嘴。
他下颌角紧了紧,单肘支立在中央扶手上,往前凑近,语气艰涩问:“确定要知道吗?”
晏知愉往后缩了缩,乖巧点头回应。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态度摆得比三好学生还端正。
谢宴洲剑眉微蹙,抬起唇角:“人类在车厢内进行繁衍活动,你说怎么玩?”
繁衍?还能在车厢做这事?她伸手丈量头到车顶的距离,回想刚才所见,脸瞬间烫得像贴近高温烤箱,嘴巴张成o型。
这次,她自己捂住那张好奇的嘴,扭身转向别处。
好社死!在别人面前还行,居然在谢宴洲面前,还是自己一步步作死。
雪糕凑热闹叫两声,她顺手捏住它小嘴,抱在怀里一起反思。
车辆匀速行驶,遮光帘拉满,后座一度寂静,偶有瓶盖旋转声和丝微喉咙滚动声。
晏知愉想起本身也口渴,水放在卡槽,她不敢回头,侧眸余光轻扫,斜身快速伸手拿。
冰水润过口腔,体内焦躁缓解几分。
她倒点水在手心喂小狗,纸巾擦完都不敢回头找垃圾桶,只能收回自己袋子内,回家再扔。
“侧坐这么久,肩膀和腰不酸吗?”
后方传来磁性低语,晏知愉陡然一惊,肩膀微颤。
耳根还在燎烧,她没脸转回去,小声嘟囔个“酸”字。
“酸怎么不转回来,坐正舒服点,路有点长。”
沉稳声音掺杂细缕温柔,如棉花坠入心底,丝丝痒。
她两手捂脸,发现降温不少,踌躇会,微微扭头,触碰到对方饶有兴致的视线,又慌忙转回身。
“你别看我,我......我羞。”她似爆破边缘的氢气球,无法再承受任何刺激。
谢宴洲轻笑几声,答应不看,让她坐回来,小心扭到腰。
他音色缓缓,近乎哄人。
深呼吸几下调节,晏知愉轻轻挪动,正面回归,望向隔壁,对方真的遵守承诺。
路程很长,气氛很静,静到雪糕仰躺在中央扶手,翻起肚皮打鼾,狗生如意到令人眼红。
你妈在尴尬,你在这睡懒觉!
晏知愉从未想过会羡慕一条狗,甚至还妒忌上,她忍不住抬手呼噜它的肚皮泄恨,小狗却舒服得晃脚丫。
雪白肚皮上横过另一只手,同样在轻抚小狗,她顿住动作,专注偷看。
手背青筋凸显,指色梅红,甲盖整齐排列,这人还真每处都规划得精妙细致。
转眸对比自己的手,白呼呼,像烫过热水的鸡爪。
她有点心塞,抽回手藏起来。
“它晚上睡觉会不会吵到你?”谢宴洲抬眸问。
晏知愉简单回忆,前些天混混沌沌倒时差,图方便直接在小狗碗内填满狗粮,还给它穿尿不湿。
雪糕除了喜欢转圈圈,没有其余出格行为。
她摇摇头,眸中宠溺溢出:“它很乖,又很懂事。”
“你是第一个说它乖的人。”谢宴洲双眉微挑,唇角勾起:“难怪它缠着你。”
两人放低声音交流,就小狗起名互换意见。
谢宴洲嫌她给公狗起的名字太可爱,会让小狗变矫情,得知雪糕原名叫谢升天,她也颇有微词,严重质疑对方的语言艺术性。
“你这名字起得太抽象。”她皱起眉头,鄙夷:“小型犬可可爱爱就行,它还这么小,你就要它升天,这不存心为难狗。”
“升天指的是它喜欢旋转,像直升机螺旋桨,转得快要升天,不是挂了那种升天。”谢宴洲认真纠正:“公犬长大要结婚生子照顾家人,当然得有担当。”
原来如此,想得还挺远,不愧年纪轻轻就坐上董事职位。
她心服口服,同时在小本本记录对方是长期主义者,偏好责任感重的活物。
“不过,目前就叫雪糕吧,尊重个性喜好。”
听他一本正经说尊重狗生的话,晏知愉讶异得眸色微动,感慨对方居于高位心却未变,锋利外表下依旧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她半低头,垂下眼帘,怕炙热目光会吓到对方。
短暂聊天结束,谢宴洲失陪一声便去处理工作,电话加上视频会议,话题各种各样。
他语气变得冷漠,表情变得商务,双眼直视前窗,不带任何温度。
晏知愉趁时间整理备忘录,一点点记录对方的点滴,眼睛不受控,悄悄斜瞥邻座。
对方右手虎口上一圈红色牙印显眼,没破皮,没肿胀,就是不消,她心虚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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