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罩房,花姨娘正做着针线突然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沈媛神色慌张的进来了。
花姨娘被吓了一跳不由骂道:“你这是个什么样子,平日我教你的规矩呢?”
等看清了她的神色,又不由一惊,“出什么事了你被吓成这个样子?”
“姨娘。”沈媛嘴唇颤抖着,“你知道沈妩不吃坚果吗?”
花姨娘被问的一愣回过神来道:“知道啊咱们家就因为你五妹不吃这些夫人平时便也很少采买。”
得到证实沈媛心下沉了沉她之前竟然没有发现这些。
“姨娘可知道是为什么?”她接着问道。
花姨娘心里奇怪但还是说道:“据说是因为小时候被坚果噎过,所以长大后也不爱吃了。”
说着不由回忆起一些陈年往事,“说起来当年五姑娘还在襁褓中,还吃着奶呢不知是哪个不知事的小丫头给偷喂了一颗若不是被筝姑娘发现,五姑娘怕就被噎死了。”
沈媛听着心里一跳,舔了舔干裂的唇,问道:“那母亲可找到喂坚果的人了?”
“应该找到了吧。”花姨娘有些不确定的道,“反正当时夫人将五姑娘屋里的人里里外外换了个遍,贴身伺候的都被打了个半死发卖了。”
沈媛听着心头松了松,脸色也不再像刚来时那样难看。
不过,沈妩说话时的神态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心里打了个寒颤“呼”的看向花姨娘“姨娘我曾听说这世间有人生而知之可是真的?”
花姨娘被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说的糊涂嗔道:“这不过是话本子上胡乱编造出来的哪里有这样的事。”
又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沈媛神色悻悻不过浑身的紧绷却是放松了不少。
她掩饰似的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道:“我听说母亲这几日就要定下我成亲的日子许是就在年底所以有些不安。”
“这可是好事。”花姨娘高兴道“我儿在家里过的委屈等到了魏家自己当家做主便再也用不受这些憋屈了。”
她说着忍不住憧憬起女儿婚后的日子“到时你是当家理事的长媳便是云筝的嫁妆再厚
想到日后沈媛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同一时间安氏也正和巩妈妈说话。
“阿妩这丫头是越来越有主张了小时候还好如今大了我是越发管不住了。”安氏抱怨道
。
巩妈妈知道她说的是五姑娘自作主张送筝姑娘添妆礼的事。
于是为沈妩解释道:“五姑娘性子纯善最是知恩图报筝姑娘小的时候救过五姑娘一命五姑娘可是一直记着呢。所以才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筝姑娘。”
“两位姑娘姐妹情深夫人合该高兴才对。”
安氏被巩妈妈的话说的面色舒缓起来不过听她提起旧事又沉下了神色。
“当年那背后之人实在歹毒阿妩还那样小就忍心下手害她。若不是老天保佑被筝儿发现阿妩怕是早就……”她说到这里不忍心再说下去。
巩妈妈也想到了曾经的凶险。当时五姑娘被憋的差点背过气去若不是筝姑娘及时喊了夫人过去而夫人因着家学渊源知道些急救的法子五姑娘只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她宽慰道:“夫人别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五姑娘福大命大所以才能逢凶化吉。”
安氏听着摇摇头“害阿妩的凶手一直没找出来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巩妈妈闻言惊讶不已。
当年的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害五姑娘的人就是照顾五姑娘的乳母这可是老爷亲自审出来的。
“这些不过是对外的说法。”安氏缓缓说出当年的内情。
“当年照顾阿妩的人被我打了个半死老爷更是亲自审问却依然问不出是谁给阿妩喂的坚果。那时老爷才刚上任这种后宅阴私不好太过兴师动众因此才草草结案
实则凶手根本没有查出来。
听到这里巩妈妈心里打了个突“这就奇怪了五姑娘屋里总共就那些人而能靠近五姑娘的人更少不是她们又是谁呢?”
老爷在任上管的就是刑讯她可不认为几个普通的丫鬟婆子能抗得住老爷的逼问。
安氏想起当时的情形神色怔怔的道:“我事后细细查问过阿妩出事的那日出现在她屋里的人除了伺候的丫鬟婆子还有一个人。”
“是谁?”
“二姑娘沈媛。”
巩妈妈听着心里一跳“夫人是怀疑花姨娘?”
安氏摇头又点头“花姨娘那里无论我如何旁敲侧击她都似是不知情。”
“许是装的呢。”巩妈妈想着当年夫人刚嫁进沈家时花姨娘还没有如今这样温顺与夫人做了不少对呢。
“可是我查过那日她根本没有来过正院。”安氏道。
这下巩妈妈也糊涂了。
如果不是花姨娘,也不是五姑娘屋里伺候的人,那又会是谁呢?
“其实,比起花姨娘,我反而更疑心另一个人。”安氏叹了口气。
巩妈妈一愣,“夫人是说二姑娘?”
随机又下意识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二姑娘那时才多大点,三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呢?”
安氏眯了眯眼,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有些事瞧着最不可能,反而是最有可能的。”
“那夫人后来查问了吗?”巩妈妈迟疑道。
事实上,按照常理推断,当时靠近五姑娘的人都是有嫌疑的,二姑娘也不例外。
安氏苦笑道:“就如你所说,沈媛当时的年纪太小了,正常人根本不会想到她身上。而且她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老爷可以不重视这个女儿,但绝不会容许有人作贱。”
“我的怀疑,如果没有证据,是连一丝也不能露出来的。否则,老爷先就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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