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沙漠一眼望去,光秃秃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能听到风声和在沙子中各种虫子爬动的稀窣声。
简挽的心都提到了喉咙眼,捏着缰绳的手不停冒汗,看到身后的三人后,突然有了劫后重生的舒畅感。
易肖顾捂着自己如捣鼓跳的心脏,又仔细看了看,简挽整个人身上都是黄沙,脸被冷的发白,头发更是跟沾了沙的海藻一样。大晚上的,这副样子让人见了确实害怕。
但确定了是谁,易肖顾还是长舒了口气,但立马自己那天吃了一口饭,肚子窜了一天,愤愤道:“柏廷的骆驼怎么在你这?”
“是王戈义牵来的,”简挽根本没察觉对方的怒火。
“那他人呢。”
“去找狗了。”说着,简挽就想要起身,腿太麻了,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就坐在原地,视线落到了柏廷怀里抱着的小狗。
“什么意思?”易肖顾不明所以,顺着视线:“所以他就留你在这等柏廷?”
简挽蹙眉,“是等——”
话还没说完,她的脑袋就突然被易肖顾按住,说:“别动。”
简挽:“怎么了?”
“我要人赃并获证据。”只见易肖顾动作专业,以手做尺,瞄准视线,几秒后,定下结论:“还真别说,你不愧是专业的,从这个角度看他胸肌真大!”
专业!
看!?
大胸肌!?
这几个字怎么落在别人耳朵里就成了,她是专业看大胸肌的。
一时间,简挽竟有了点造句困难的感觉。
“你别误会,”简挽一抬头,跟柏廷对视的同时,解释的话脱口而出:“我只是在看狗。”
几人面面相觑,周遭安静下来。
在这安静的氛围中,简挽似乎察觉到有人扑哧了一声,跟故意挑事一样,说:“可不是我说你是狗,她说的。”
她说的?她没说啊。
简挽腿也不麻了,立马就站了起来,“我只是在看他怀里的狗。”
又给了挑事之人话茬,“看见了么,人宁可看土狗都不看你!”
简挽呼吸声停止,抬眼盯着易肖顾,感觉自己跟哪得罪了他一样,而他眼神挑衅,小人得志。
她又抬头看向柏廷,希望他不要多项,全然不知她的处境,都是被柏廷这个始作俑者的所害。
还没收回视线,只见男人下颌紧绷,面部轮廓硬朗,脖间的灰色围巾被风吹起,拂过他深邃的眉眼,冷漠又深情。
他的脸庞隐匿在暗处,嘴角不明意味地一扯。
“解释一下吧。”不是想听的语气。
更何况那晚,两个人有了种默契,那就是除了钱之外,默认二人不要有别的交集。
简挽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他,“这个小狗是我跟三禾一周前捡的,今天不小心走丢了,我们就分开去找,但是现在他俩还没回来,先碰见你们了。”
“这是你的狗?”柏廷抓住重点。
主要是三禾养,她什么都没干。简挽想了想,迟疑说:“算是。”
柏廷看在眼里,挑眉,故意发难,“证明。”
这可真是难住她了。
她现在只能做到跟它共处一室,连它的狗头都不摸,小狗自然不和她亲近,不认识她。
捡小狗的那天下午,易肖顾坐了她的车!
简挽回头看易肖顾,易肖顾见鬼似的立马扭头,吹口哨。
柏廷一直看着她。
简挽回看了他一眼,顿了顿,硬着头皮凑近,学着三禾平时逗狗的样子,清了清嗓,叫:“小狗~”
小狗嗷呜了一声,没理它,扭过头。
简挽挪了个位置,又试了几遍,结果都一样。
柏廷就站在原地没动。简挽觉得是称呼不对,想了想,她凑了过去,看了眼柏廷,强忍着不适学习着三禾平视的样子:“小狗,来看一眼妈妈。”
这回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简挽笑,正要说话,就见狗扭头,舔柏廷的手。
搞了半天,她跟狗的一周都比不上柏廷的这几个小时。
简挽笑都没来得及收回,“这个狗平时都是三禾在养。”
“昂~~”柏廷看着她,意味深长。
简挽莫名种学生时代上课迟到就撒谎说拉肚子,而老师明知你撒谎,但还是对你说注意身体的感觉。
简挽:“三禾真去去找狗了,还没回来,你是在哪碰见它的。”
闻声,柏廷并没有急着回答。
他缓缓摸着小狗,手指骨节分明,不肯放过她,“这就是你的解释?”
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没办法证明,简挽自己都觉得牵强。
她正要说话,就听见那人又问:“你是在想问它,还是想问我?”
说想问狗,就是不关心他这个‘债主’。
说想问债主,就坐实了那晚她对她有想法,才会在今天看她胸肌。
她再迟钝,也察觉出来这人是故意的了。
简挽想了想,装没听清,说:“什么?”
“没听见啊。”柏廷眼底闪过戏弄,语气拖腔带调道:“我刚说不用还钱,既然你没听清,那就算了。”
利诱,简挽不上这个当,“刚说的是这个啊,你救过我,我还是不让你吃亏了吧。”
“不想让我吃亏,”柏廷只捡重点听,说:“那就是在问我?”
简挽眉心突跳。
接下来的十几秒,时间短缓的流动着,人的动作更像是开了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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