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一直盯着我看。”
“对我的名声不好。”
他还记得呐!
简挽此时的精神简直紧绷到了极致。
有羞,有恼,有害怕。
她脸头都不好意思抬,只觉得下一句他会故技重施。
与其让他先开口,还不如——
简挽先发制人道:“你先让玲白转过头去。”
柏廷垂眸,白皙修长的脖颈清晰可见,甚至都能看到绒毛,他喉结滚动,失神,没听清她说什么,随便“嗯?”了声。
“她是未成年。”简挽强调了一下。
“那又怎么了,”柏廷看了眼早就睡着了的玲白,说:“我干什么了么。”
是她爬在他身上。
简挽作势要起来,可胳膊却被他拽得死死的,“柏廷。”
她声音带着南方姑娘的细软,一开口就是细水长流的绵延,尽管她此时带了些小脾气,在柏廷听来都是娇嗔。
柏廷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怎么?”
“我先起来,”简挽捏了捏他的手臂,“你拽得太紧了。”
“哦。”柏廷像是恍然大悟一声,蓦地松手,“忘了。”
简挽抬眼看着他,柏廷笑着说,“都怪你,刚刚把我弄疼了。”
“……”
?
余光撇过他的嘴角,嘴角有了一抹红,是刚刚被戳出来的。可能是她刚刚有点心虚。
简挽现在被噎得没话说。
顿了顿,她还是好心说:“你这次别动了,我再给你上一遍。”
简挽从袋子里抽出两根新棉签,沾着碘伏,正要过去,柏廷躲开了,“刚刚就是它把我戳了,让它离我远点。”
说着,柏廷就抽掉了她手里的棉签。
简挽一愣,“那我怎么上。”
柏廷视线下滑,简挽视线跟着下滑,直到落在自己手上。
简挽几乎是立马说:“不行。”
“那算了,”柏廷欸了声,转身要叫醒玲白,“就这么着吧,不用上,过几天就好,顶多就是少吃点饭,一周后瘦个几斤而已。”
一周后,她们开始栽沙障。
在这里设坑等她呢。
简挽没说话,但看着他嘴角的血越渗越多,强烈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并且他一周后还去帮她。更愧疚了。
简挽妥协,“嘴你自己上,我给你上脸。”
柏廷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得知她这是最后的底线,“我本来也就只让你上脸啊。”
“……”
看着人就快生气了,柏廷笑:“来吧,弄完送你们两个回去。”
简挽不说话。
柏廷又问:“今天你陪床?”
简挽嗯了声,打开药膏,说:“脸。”
柏廷赶紧凑过去,
简挽的手很小,指腹很软,点在他脸上触感,冰冰凉凉,可柏廷的脸却异常烫热,连带着他的身体,比平时在沙漠里被太阳晒都热。
饥渴难耐。
他说:“没吃饭么,使点劲。”
原本想让她把火气发出来,没想到自己憋了一肚子火。
二人的距离,在柏廷的控制下,变得越来越近。
但简挽根本没生气,就是有点无语而已。
简挽回答着他上一个问题,如实说:“没吃饭。”
柏廷这才想起,吃中午饭的时候,他把她拽走在宾馆睡了一下午,晚上就到了医院,根本没时间吃饭。
他一个大老爷们,忙得时候就忘了,忘了就犯懒,抽两根烟就不吃了。
眼前可是个身板这么单薄的女人啊。
柏廷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暗了些,问:“上完了么。”
简挽依旧垂眸看着他的脸,一丝不苟道:“没有呢。”
“不上了。”柏廷摆开她的手。
这人怎么一出一出的,简挽问:“怎么了?”
柏廷整理了一下玲白的作业,把她抱起来,往外走,“你在这等着,我把她送了,买点饭去。”
简挽一愣,只说了句:“哦。”
-
医院的半夜静悄悄的,有些瘆人。
简挽在那等了没多久,就有晚上巡逻的人过来,把她赶走了。
简挽本想发个短信给他,但她没有柏廷的手机号码。
只能作罢,回到了病房。
玲白跟奶奶已经熟睡,简挽靠在一旁的凳子上,单手撑着脑袋,也有些陷入了迷糊。
睡梦中,她回到了高中。
简挽的高中是住宿制,两周放一次假,中间断断续续会有家长过来给孩子送吃的,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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