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财神可知晓每人一生的财运,又可将其细化为每一阶段的支出、收入以及因何支出,为何收入。
通过钱财的去向和来历便可知其一生的命数。
世人慌慌张张,奔赴一生,不过为这碎银几两。
遂也很简单,比如面前这衣着华贵,体态丰腴的富商,虽面色红润,眼眸明亮,但柠栀敢断定他今夜三更必死无疑。
那你肯定又很奇怪她是如何知道的?
非常简单,这富商自今日起账下不再有钱财流通,且今夜三更其两个儿子有大笔钱财入账,这富商阳财归零,阴财有入。
可以得出结论,必定今日归西。
可他为何会死呢?这可难住了柠栀。
沉默了约一刻钟,心里正暗暗盘算,若是被人戳穿是假冒的神医,怕是小命不保。
虽说师父院外便是药王仙人的住处,自小便被其当小药童指使,会简单写些药方,认些草药。可这看诊嘛……
富商眼瞧着柠栀纠结的抓耳挠腮,顿觉不妙,冷汗直流。
柠栀上下左右,仔细将这富商打量一遍,只能真正的死马当活马医,心虚地问
“咳,你有何病痛?”
“神医,我没有病痛。”
柠栀听罢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扶额有些无语,“你即无病痛来看甚的病?”
“神医,我近日吃饭不香了,我想来看看自己还能活几时。”
柠栀瞧其肥头大耳,型如磨盘,遂说道“吃不下就莫要再吃了。”
瞧他这般惜命,也不敢告其只能活至今日三更,怕他立即吓死在自己眼前。“你自今日起,莫要再进食过多,食多气於,消化不尽,恐伤元气,有性命之忧。”
柠栀摇头晃脑瞎编一些话术,便伸手要钱。
那富商忙双手奉上一两白银。
柠栀见其要走,又多说一句“多散银钱,救济些穷苦百姓,遂有福报。”
那富商连忙一一应下,便退去了。
回去后,心里越想越怕,唯恐自己有性命之忧,慌忙命下人多寻些山珍与奇药,一并炖了。
一锅接一锅,竟在当夜三更被活活撑死了。
可这些柠栀便不知道了。
那富商刚走,春香院的管事刘妈妈就笑意盈盈的走进来,给柠栀垂肩按腿,全然没有昨日刚被掳来时那般神气霸道。
是也,昨日柠栀给那老汉寻孙女,着了道儿,被拐卖到了青楼。
本这不是什么事儿,随便施法逃走就是。
可谁知,任凭柠栀怎么施法捏决就是不管用,除还能看见世人财运外,竟仙力全无。
好不容易才凭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到如今这神医的地位。
如若不然,就要被割瞎双眼,做成盲妓了。
而如今靠着无医者肯来给身份卑微的娼妓瞧病,与药王仙人最新研发美颜美体的药方子,和春香院可赚一笔病人排队叫号的钱成为了刘妈妈的香饽饽。
刘妈妈正欲开口,便见一男子搀扶其老母进来。
那二人破衣烂衫,老妇脖子上还围一沾血的狐皮。刘妈妈见了嫌弃万分,帕子捂鼻,恐沾了穷酸气,慌也似的逃走了。
柠栀余光瞥见刘妈妈离开,立马起身开门,却还是见俩彪形大汉站在门口。
是了,那是刘妈妈给柠栀找的两位门神。这屋子谁都可以随意进出,只有柠栀不行。
只得又坐回案前,听得那男子说道
“神医,我老母近几年身形消瘦,精神萎靡。”
柠栀见这二人账上皆空,唯有些几文钱的流通,也皆是其卖柴,洗衣所获。
想也知道是一苦命人家,心地善良,却没有财运。
虽没有仙法,不能变钱出来解其困苦。但看诊还是赚了些银子,遂掏出自己今日诊费,鼓鼓囊囊,满满一盒子。
可她也未一股脑儿地散财给这母子,而是……
一两看病,一两买药,七十年吃米共二百八十两,男子娶妻生子需得五十两,修缮房屋……
母子二人看傻了,自入诊室神医未给切脉问诊,嘴里不知嘟囔什么一直在数钱。见其仔细数好,装进袋子里,递给自己。
那男子还在疑惑,柠栀抬头见其母身上的狐皮,又将钱收回。
原是昨日,那男子听说这有神医来,想好好给母亲瞧瞧病,借了好些钱,却还是不够,遂将米面东西全给变卖,才凑够了钱。
母子二人一日未吃饭,老妇体虚晕了过去。
恰巧,猎来一只白狐,虽其腹中有崽,却也狠心宰了,剥皮吃肉。
母亲喝下肉汤,便醒过来。
柠栀恐其因此孽账遭恶报。遂收回二两,又仔细掂量剪碎几颗。
扣除这一狐的丧命因果钱,装好袋子,递给那男子,“母亲体虚是为久不饱腹,这些钱收好,好好过活吧。”
男子听罢忙接过谢下,就要给柠栀磕头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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