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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他担忧地问:“如何?”
温卓摇摇头:“并无大碍。”
温卓又将灵力运了一周,这才察觉到玉阑音体内的灵力又稍欠。
他当即大马金刀地把灵力运起,泄洪似的往玉阑音枯竭的灵脉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元宿央往后一仰,语气颇为疑惑道:“那真是奇了怪了。”
君少暄在一旁听得很不解。
“最近这世道不济,有厌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吧,”他挠挠头,“云州北塞的好些地方,这些年结界不稳,一直不算太平。”
随后君少暄就看到,温卓和元宿央齐齐用一种难以言状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玉阑音忽然掩着袖子轻轻咳了两声,轻飘飘地将这事情揭了过去,“这件事情过后再说。先说,那月初晚上的厌族,之后是如何了?”
闻言,君少暄顷刻回了神,正了身子道:“说来惭愧,那日我的确未能亲自见到这厌族的形貌。当时只是天地变色,我甚至察觉不到何处才是这鬼气的源头,也没能见到什么异样,可第二日却是又死了人。”
他越说神色越赧然,“随后我想,这可不行啊,我这一番若是无功而返,只怕是回头要挨师尊的骂了。”
……而且何止是他师尊,只怕是玉阑音这里他都免不了挨训了吧。
君少暄越想越觉得人生无望,还是一头撞死了却心事得了。
但哪成想,玉阑音听此废物言论,非但没有动怒,竟还笑得眯了眼睛,忽然像是从仙界下了人间,无端叫人觉得亲近不少。
“我记得你的师尊是……与徵?”玉阑音略一思索,“与徵的确是很严肃,打小就是个小古板,总向我告鹤生的小状。最常说的是鹤生又不写学堂留得书业,这类的。”
果然,这世上最能同人拉进关系的方法便是说别人的闲话。
玉阑音这人活了千岁有余,说起这些人的小话简直是如数家珍。
若不是他不爱背后谈论这些,许是都能编排整个云州的话本子了。
玉阑音笑了笑,很快便将思绪收回。
“随后又是如何了?”他复而抬眸看向君少暄,继续问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君少暄更是羞于开口。
他哼哧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道:“朔日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我便打算,至少要待到旬余月中,再探一次才是。”
玉阑音一直以来就是个很好的听客。
他盈着笑意的眼睛是如此平静又宽阔,叫人觉得他大概是听得很认真。
君少暄被盯得羞惭,枯槁的脸更是凄惨,“……我是扮作普通人去的汀芷村,自然是要食宿还俗,但是哪成想……我吃不得鱼虾,将近半月上吐下泻……”
元宿央听着,终于忍不住嘴角一抽,“抱歉打断一下。你是说,你一介药术师,闹了半个月肚子,变成了这……囚首垢面的模样?”
君少暄挠挠鼻子,半是不服地哼唧道:“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汀芷村净是海鱼海虾,我不停口,如何自医呢……”
温卓和元宿央不懂药术,但实在觉得大受震撼,于是转而看向玉阑音。
玉阑音在二人求知若渴的目光下,极为迟缓地捏了捏鼻梁。
“少暄啊,看来我回头,得叫与徵多关照关照你的课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