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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只能求饶，“郡主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外孙吧。”
“是啊，郡主，我儿子真不是故意的。”
“求您看在我夫君是军中人，为晋王效力十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过我的孩子吧。”
冯芹说出卢子明的身份，希望看在将士家属的份上，郡主网开一面。
李淑宜突然问，“你夫君在哪个将军手下做事？”
冯芹以为有了转机，老实说，“萧策萧将军。”
李淑宜想起萧策的羞辱，银牙咬碎。
“来人，把他们母子带回郡主府。”
“那瘸子有碍观瞻，就地格杀！尸体丢去臭水沟里。”
护卫将她和孩子拖走，而冯老爹的头被人砍下。
冯芹死死抱着孩子，惊恐大喊，“不要！”
鲜血四溅。
李淑宜得知冯氏母子是烈焰军军属，便把对萧策怨气撒在她们母子身上。
进了郡主府。
她命人给冯芹灌下烈性药绑在猪圈里。
“郡主，孩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捆起来，一起丢进去。”
小光哭泣着喊娘，冯芹的嘴巴被堵住，衣服被撕开。
十几头发情的公猪被放了进来，全部踩踏在幼小的孩子身上。
她绝望地呜咽，“不要！”
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传来，有人温柔拉起了她的手。
“芹娘别怕，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猪圈消失不见，周围的景物突然下沉。
原来，她站到了城楼上。
转身便是自己的丈夫。
“明哥！”
“快救小光。”
卢子明拥着妻子，安慰道，“你又做噩梦了吗，孩子没事，在学堂里读书呢。”
耳边似有朗朗书声传来，冯芹恍恍惚惚，心安不少。
“明哥，我们不小心惊了淑宜郡主的马车，她要杀我们。”
“别怕，我再也不会让她伤害你。”
卢子明指着硝烟滚滚的内城，“你看，坏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烈焰军杀进太原城。
晋王携家眷逃离。
郡主李淑宜沉迷男色慢了一步，被活捉。
“干什么？你们这些下贱胚子，我是郡主，你们是要造反吗？”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是想诛九族吗？”
朱钗掉了一地，头发散乱。
华贵的罗裙沾上泥土，仪态失格。
曾经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郡主，如今只是阶下囚。
“来人，淑宜郡主喜欢喂马喂猪，把她丢下城楼。”
楼下三千骑兵即将进城。
马速飞快，重重的铁蹄踏在李淑宜身上。
风起，沙落。
骑兵疾驰后的土地上，再没有不可一世的淑宜郡主，只有被侵染斑驳的黄土。
撕碎的衣物布料散落各处，血肉骨泥无法分辨。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明哥，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我是不是死过一次？”
死在李淑宜的郡主府。
死得很惨烈。
可她现在却活生生站在这里。
似真似幻。
卢子明抚摸着妻子的秀发，“每个人都会死，但我们现在要好好活着。”
“夫子说，小光在学堂里很用功，我们还要看着孩子高中，看着他娶妻生子。”
“岁月绵长，我们一家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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