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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为您播报帝国特别学院教务处公告。”
“公告一:艺术系雕塑专业某学生因欺凌同学,违反校纪,作开除学籍处分。”
“公告二:军事系某学生因性侵、故意伤害致死等罪行,触犯帝国ao行为规范、帝国刑事法、帝国战士守则等法律法规,严重违反校纪,予以开除学籍处分,并移送司法机关。”
“根据帝国隐私保护条例,已对上述公告所提及学生的个人信息进行处理。”
智脑电子播报的声音停止,伊兰坐在沙发上,神色如常地扫了一眼光屏,手指摸上脖颈处经过处理的创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弹出的语音通话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接通后是一位女性的声音。
“伊兰同学,很抱歉通知你,恐怕你不能获得校长学生助理这份工作了。”
女声充满磁性,伊兰觉得有些耳熟,很快他想起,这是他参加学生助理面试时,那位女性面试官的声音。
伊兰对这个结果不是很信任,他抿唇道:“请问可以问一下原因吗?我没通过面试?”
维拉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罕见地沉默了一瞬,她道:“这倒不是。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决定是道格校长亲自做出的,我只负责转达他的决定。”
报名是道格拉斯亲手给他报的,拒绝的决定也是道格拉斯亲自做出的。
伊兰没有继续问,他友好地切断语音通话后,冷着脸,眼神变幻了好几次,最终攥了攥手,拿起风衣走出寝室。
……
首都军区,收容所。
观察室里的两位值班军官捏紧手里的水杯,其中一位嘴角微抽,他盯着光屏里的画面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同伴:“这真的没问题吗?生命微弱警告器已经响了五分钟了,我们不进去的话,那人会死的吧?”
同伴比他年纪大一些,他慢悠悠地喝了口绿茶,视线移开公用光屏,转到自己智脑投放的八卦新闻上,他咂了咂舌:“真恐怖啊,不愧是帝国最强的alpha,十分懂得如何用自身优势折磨人。不过,就算那人死了也别进去,你我什么品阶,敢管帝国第一上将的事?”
“啊,希望道格将军有分寸,不然出了事,他倒是不受影响,我们这些下面的小虾米就要遭难了。”军官有些烦恼地揉了揉脑袋,他的目光再次在光屏上停留,嘴里说出的希望道格拉斯注意分寸的发言都有些心虚。
说话间,生命微弱警告器的警报又上升了一个等级,炽红的灯光笼罩整个观察室,警报像疯了一样不断重复:“观察对象生命垂危!观察对象生命垂危!请求救治!请求救治!”
尖锐的电子音叫得人头疼,仿佛针扎进脑袋里一样。军官皱着一张脸猛地站起,向控制中枢走去,想要将这玩意儿关闭。
手指触及按钮的前一秒,拘禁室的门骤然打开,道格拉斯一脸平静地走出来,他黑色衬衫的袖口已经解开,手上沾着血迹,除了围绕在他周围的浓重血腥气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昭示着他刚刚进行了一场单方面的虐待。
军官被他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微微伸了伸脖子往道格拉斯身后看去。
道格拉斯身后的那人几乎没有人的样子,他无力地瘫在地上,像一团烂泥,面目全非,腺体完全被破坏,头发完全被血液浸透,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胳膊和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尤其是一双手,疤痕累累,血肉模糊。
在看清那副场景后,军官瞳孔地震,浑身毛孔都展开,仿佛遇见敌人的炸毛猫一样往后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道格拉斯看了他一眼,他尬笑着,浑身一凛,同伴见此,咳嗽一声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道格拉斯:“将军,这是星际联合法院的罪犯调动请求书,由现任联合法院副院长怀特·索里签发。”
道格拉斯拿过来,看了两眼,目光在怀特的签名上停留片刻,他手指一转,把这份略显珍贵的星际联合法院副院长亲自签发的文件撕碎,洁白的纸屑掉落在地上,显得无比凄凉。
两位值班军官被道格拉斯的行为惊到,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道格拉斯在凝固的尴尬氛围中突然笑了,他说:“亚当·艾伯特是帝国军事学院毕业的,属于现役帝国战士,理应归首都军区管理。星际联合法院想要要人,做梦。顺便,给星际联合法院南·索里带句话,就说他这位孙子情商堪忧,好像不太适合担任副院长,可以考虑换一位人选,艾尔就不错。”
这段狂到无比的发言几乎将两位军官的灵魂震碎,他们恍惚了片刻,突然发现,好像道格拉斯确实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他是帝国第一上将,是帝国特别学院的校长,是首都军区的首席将军。
……
道格拉斯带着一身血腥气,不好回别墅区003号,只能回办公室。
帝国特别学院校长办公室的门口,道格拉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伊兰靠在他办公室的外墙上,最近天凉,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风衣,不知发生了什么,他金色的长发有些乱,版型良好的风衣也随意穿在身上,有些松垮。
伊兰的表情有些奇怪,道格拉斯的脚步慢下来。
彼一对视,他就听到伊兰用生硬的语气质问:“为什么把识别系统里我的生物印记抹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半天。”
说到后半句,他的语调变得有些委屈。
道格拉斯将沾满血迹的手藏到拿着的外套里,怕被伊兰发现他的异状,没有上前,保持着和伊兰之间的距离。他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别管这个了,先进来吧。”
他猜测伊兰是为了伊万被开除的事情来找他的。
道格拉斯动作僵硬地给伊兰开门,伊兰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道:“你手怎么了?”
“没事。”道格拉斯迅速用生物印记解开门锁,他没敢停留,借着给伊兰泡咖啡的名义走到厨房,先把充满血痕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了片刻,然后拿出速溶咖啡粉给伊兰泡咖啡。
他知道伊兰不喜欢喝这种,但他这里只有这种仅做提神之用,对口味没有任何要求的咖啡品种。
道格拉斯的动作出奇得慢,他一边操作一边背对着伊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的。”
伊兰刚在沙发上坐下,听到道格拉斯的话,一怔:“你知道?”
知道的话怎么会那么对他?伊兰的睫毛敛下来,在脸上形成一片忧郁的阴影,本来就不太美妙的心情更坏了。
道格拉斯顿了顿,接着说道:“伊万的事情十分恶劣,我是不可能收回决定的。况且,朝令夕改也不是掌权者的应该有的行事风格。至于……”
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转过身,看着伊兰望过来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至于之前你发情期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在你不愿意的时候,限制你的自由,还强迫你做了很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想看到我,我也不会再纠缠你。虽然我们是利益共同体,难以离婚,但我会向王提交离婚申请,直到他同意的那天,在此期间,我会和你保持距离。”
道格拉斯把咖啡递给伊兰,故作轻松道:“你觉得怎么样?”
伊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色瓷杯里深褐色的滚烫液体,淡淡微涩的气味扑向鼻腔,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只有道格拉斯那句——我会向王提交离婚申请。
在道格拉斯看不到的角落,伊兰的表情变化了好几瞬,一会是疑惑,一会是迷茫,一会是不可置信,最后演变成怒不可遏。
他咬牙,猛地抬头看向道格拉斯,对上那双深绿色的眼眸,控制不住地质问:“离婚?跟谁离婚?我?”
道格拉斯对他的反应也十分不解,自己忍痛做了让步,还伊兰想要的自由,他不应该高兴吗?如今这是什么反应?
他沉吟片刻道:“……我好像只能和你离婚。”
他也没别的伴侣啊。
伊兰看他再次确认答案,怒气从身体深处一下就蹦到了脑海,他脑子嗡的一声,连带着看着道格拉斯那张俊美粗犷的脸都十分不顺眼,他没去接那杯滚烫的咖啡,而是伸出手把道格拉斯往沙发上一推。
瓷杯猝不及防地掉在地板上,砰砰几声滚到了沙发底下,深褐色的咖啡液埋进黑色的地毯里几不可见,唯独冒着热气的毛绒布料昭示着它的存在。
道格拉斯猛地被推倒,许久未体验过的失重感让他颦眉。以他的实力,是不会被伊兰轻易得手的,但他又向来对伊兰不设防,所以此时被推倒,还真有点不适应。
身上一重,伊兰跨坐到道格拉斯的身上。道格拉斯感觉到领带被一双充满茉莉香的手用力扯住,向下被人拽着,勒得他又痛又爽。
他抬眼,看到伊兰漂亮的湛蓝色眼眸中铺天盖地全是怒气,他听到伊兰眼圈红红地在自己的耳边斥责和控诉:
“你有病吧,我不愿意的话会让你那么欺负?我把我腺体挖了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你离个屁的婚啊!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