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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你,实则还未碰壁就……
“侧少夫人您找我?”
突然出现的胡硕打断了程扬知对凌延川的腹诽声讨。
“胡总管怎知我在寻你?”
胡硕笑出满脸褶子:“是方才少主前去告知老奴的,怪老奴耳背愚钝,未能听见侧少夫人的呼唤。”
原来凌延川是替她去寻人了。
适才将人误解的她难免心虚,抿着唇尴尬一笑。
“我想拜托胡总管一件事。”
“侧少夫人但说无妨。”
*
交代完需要胡硕相助的差事后,程扬知思考再三,决定前去哄哄那只许久不摇尾乞怜的大尾巴狼。
冷战容易低头难。
程扬知还从未在感情里做过求和的那一方。
但事情起因在她,理应由她来解铃。
凌延川此时正在书房练字,屋内安静得仅余下毛笔摩擦纸张,将墨汁渗入宣纸的细微声响。
“咳咳。”
程扬知清了清嗓,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胡总管说,方才是你帮我去叫的他,谢谢啊。”
可惜人七少主如今不是个好哄的主,单凭她主动道声谢,怕是难结束这场尴尬的冷战。
见凌延川不答话,始终低头专心写字,她背着双手抿起唇,放轻步伐走到他练字的几案旁。
那白纸上墨黑字迹,笔锋刚劲似苍松傲立,墨韵流畅若清泉奔涌,风骨尽显,飘逸不凡。
“好漂亮。”
程扬知忍不住感叹。
凌延川听言,提笔的手微微一顿。
“喔,我是说字。”
她指着这平铺于案的宣纸上工整排列的几行字解释道。
凌延川依旧低头不语,运笔的手骨节分明,手腕施力明显。
程扬知的视线忽然上移,盯着他的侧脸。
“好漂亮。”
她再度感叹出声。
凌延川并未搭理,不好奇她为何重复夸赞。
“我是说你。”
要论哄人,她程扬知称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七少主手里的笔猛地一颤,那顿笔的墨从毫毛洇晕开。
一个浓重的墨点毁了一整幅字。
凌延川面色稍显不耐烦,将毛笔置回笔架之上,正欲将纸揉捏成团。
“欸!”程扬知眼疾手快从他手里抢过那张宣纸,“你干嘛?这写得多好啊为何要扔?”
他面无表情盯着她捧起宣纸的模样,眼神里不知藏了何种意味。
“毁了。”
嘴里生硬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哪有?你若是不要,我可拿走了。”
程扬知如获至宝般将宣纸小心翼翼卷起,正欲藏进衣袖里。
“你拿去作甚?”
凌延川的视线牢牢钉在她身上,目光不自觉温柔几分。
“我喜欢不行吗?”
她抬眼对上他视线,语调十分理直气壮。
他却微微眯起眼,好似怀疑她的说辞是否为真。
“你喜欢?”
不完整的话语让这句疑问变得暧昧不清。
程扬知干脆踮脚凑近,抬手做出噤声的手势,指腹抵上凌延川的双唇。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日前听关惠悳说,芒果树会在冬季开花。
在芒果树绽花之际,翠玉枝头着金缕。
其花细碎如星芒乍现,色呈淡素,花蕊嫩黄娇弱,数朵簇拥,成簇成串,在绿叶间摇曳生姿。
风过处,清香幽然飘散,悄诉春的到来。
可如今初秋方至,她却已知晓那芒果树的花该是如何盛开。
程扬知微微仰头,在她的角度,能够清楚看到凌延川眼底最深的那抹琥珀色。
于是她嫣唇轻启。
“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