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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才道：“在吃饭？”
章昀道：“刚吃完，你怎么还在工作？”
将雪道：“我不在工作我干什么，我这边中午一点。”
章昀问：“没有午休？”
将雪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答非所问道：“有，我等会儿去吃饭。”
章昀无奈地和将朝对视了一眼，小声道：“你妈又忙昏头了。”
将雪没仔细听他的话，推了推眼镜，像是才想起正事，看向将朝道：“27号面试你没忘吧？还不回来？”
将朝道：“我线上面试，都弄好了。”
将雪说：“行，你自己安排好了就好，什么时候回来和我说声，我让小陈去机场接你。”
将朝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那边将雪继续低头工作，说：“那不和你说了，我这边还有一个电话会议，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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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戛然而止，前后不到一分钟，甚至没给将朝道别的机会，但她却像是习惯了似的，顺手将手机关掉塞进衣兜，章昀脸色有些难辨，想了想，问道：“你有和妈妈经常见面吗？”
将朝的学校在慕尼黑，将雪的工作室则在柏林，两个城市之间开车大概有六七个小时的路程。
“有啊，老妈经常来看我，”将朝眼里看不出一丝异样，笑着说：“她就是有时候太忙了，过一阵就好了。”
章昀不太相信，皱着眉头还想说什么，将朝却突然站起身，匆促道：“诶呀，我要回去给thera喂饭了，出门好像忘记给她放吃的了。”
“那快回去吧，”周葶拉住了章昀还想伸出的手，笑着叮嘱二人，道：“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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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将朝竭力维持的笑容也慢慢放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周定沉低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轻声问：“在国外，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
将朝心里一酸，眼眶瞬间红了，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牙齿用力地咬住唇肉。
见她这副样子，周定沉只觉得心口一下子就抽疼了起来，那些在饭桌上累积起来的不虞和酸涩又被自己生咽下去，垂手牵住了她的手腕。
将朝想说自己没事，可喉咙滚了滚，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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