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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我前后去过三次，每次都没有问出口。我记忆中我父母和赵宝昌一家素无来往，更是无冤无仇。他有理由见死不救，但没理由说出那句烧死才好的话。”
“赵宝昌爹对我并无恶意，还很友善。我也试探过了，他对我父母兄弟都不了解，只是同村的陌生人。”
“所以你很矛盾，一方面忽视不掉赵宝昌的话，另一方面又找不到相信的理由？”
顾以进点点头，眼神迷茫地再次望着脚尖。
林悦无法立下判断，顾以进的解释还不能为他摆脱掉嫌疑，这些话可能都是借口。
断头的丢失，顾以进还没有解释清楚。
顾以进性格稳重，也并不蠢笨，林悦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
为了掩盖自己拿走断头的真相，他完全可以砸坏解剖室的门锁，造成被其他人盗窃的假象。
但顾以进并没有这么做，还把最大的疑点留给了自己。
林悦猜测，顾以进有很大的可能性被人栽赃陷害，故意利用了。
但也有可能顾以进是故意的，聪明人更喜欢玩冒险的策略，所有的嫌疑都堆到自己身上，反而解除掉嫌疑。
他笃定凶手的画像，都是自证清白的，没有把不利于自己罪证都揽到身上的。
不管顾以进属于哪种，林悦都时刻记得师傅教给她的办案技巧，查案子不能主观，不能着急，更不能感性。尤其是嫌疑人涉及到认识的人时，不要用老眼光看待妄下结论，一切以证据为首要依据。
没有了师傅的提醒帮助和调教，一切只能靠林悦自己了。
顾以进几次提到要去看病人，林悦也不打算纠缠，一天一宿没睡觉，眼睛虽然是还睁着，但脑子明显迟钝了。
两人分别前，林悦问了顾以进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叫刘娟的女孩子，后来找没找过你？”
“没有，那次之后，就没有见过。”
“她和你见面时，有没有提到做梦的事。”
“做梦？”顾以进见林悦熬红的双眼，心想着她该不会是困蒙了吧，现在就想做梦的事了？
林悦见顾以进只反问不回答，又问了他一遍。
顾以进摇摇头，回答说，“没有，她只和我说肚子痛，没说其他的。”
“看来她见我们俩用的是不同话术。”
“是嘛，你觉得刘娟和做梦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的。”
林悦含糊地逃避过去，自从知道了顾以进有事隐瞒时，脑子里总是出现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现在还在猜测怀疑，刘娟会不会是顾以进找来的？
刘娟引她找到无头尸，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很可能早已不在村子里了。
刘娟是外乡人，她能来去自如，必须有引路人。
为她引路人，一定是桃源村的人，对这里的地形和风俗非常之熟悉。
林悦想到刘娟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她能说出了林悦的来历，却故意不说是怎么知道的。
想搞明白缘由，林悦必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过去，可最终的结果，没注意到脚下的陷阱，掉进万丈深渊……
冥冥之中，梦中的故事似乎是在提醒着林悦，眼前的只是表现，拉你入局才是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