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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响就将泽兰拿下了?!这消息若传出去,不知琏州城里得有多少小娘子悲恸心焦咯。
殊不知,屋里并无白檀。
早在她溜出伶楼时,泽兰便摸进她房中。
比起隔壁芙蓉那间来,这屋子布置得实在简单。没有独特的熏香,也没有花哨的装饰,屋子的主人显然对住所没有多少要求。梳妆台上的脂粉几乎满满当当,满衣橱的新衣也不见她穿过几件。倒是那张床榻,被衾枕头堆得乱七八糟,缎面的床单上还有几处明显的抓痕。
啧啧,真是怕人看不出她是只猫呢。
泽兰一边仔细翻找,一边暗暗吐槽。可这屋内能藏东西的地方就这么几处,翻来找去也不似有隔层纳物。若那玄石没藏在居所,那便是藏于井下寒潭中?又或者,她随身携带……正思索着,便听门外传来梁四娘的拍门声,原是游说芙蓉不成,又打起了白檀的主意,真真麻烦!
梁四娘很快回过神来,面露难色道:“公子啊,这白檀的破题之夜本是钱少爷高价买下的,这这——”言下之意,你泽兰既要了我坊中头牌的身子,便得留下相应的钱财,否则这寻笑坊的门啊你怕是出不去了。
泽兰懒于应付,随手摸出一枚金锭摆到妇人掌心,附耳道:“听说白檀娘子本是良人,是梁嫲嫲威逼利诱、伪造身份将她强留在此。嫲嫲就不怕州府得了消息查下来,定你个逼良为娼的罪名吗?”
这话听得梁四娘浑身一颤,手心里的金锭子差点没握稳。
容华酒肆与各州世家大族多有生意往来,这公子年纪虽小却也是个得罪不起的。
妇人忙赔笑脸道:“泽兰公子说的哪里话,寻笑坊素来做的是正经生意,绝没有那污糟事儿!那您歇着,我就先带人下去迎客了。”说着又往屋里喊道:“檀儿,好生伺候泽兰公子!”
摸着扶手下楼,梁四娘面色阴沉——这小妮子倒是会挑客人,还晓得找靠山,唆使人威胁老娘。呵,若做不好这坊中摇钱树,赶明儿就将她发卖了去!
“我的小美娘呢!”见四娘没带人下来,钱冲嗦着嘴很是不悦。
彼时,楼顶垂下一条红绫。
一面戴金珠碧帘的红裙女伶,一手缠绕红绫翩翩飞出,一手挽着竹编花篮,粉白花瓣漫天散落。如水蛇般的盈盈细腰在半空中恣意扭动,盈风长袖抚过堂下若干酒客,扑鼻香气沁人心脾。
“天女盈袖!是芙蓉!”
“哎呀,芙蓉娘子迎客啦!”
众酒客兴奋地拍手叫好,知晓芙蓉破相的人极少,往来酒客只知魁首娘子暂不接客,约莫与钱家姻亲有关。
起初钱冲也跟着兴奋,后得知那是芙蓉便明显沉了脸色。
那芙蓉伺候人的工夫倒是极好的,可惜那张小脸……堂中忽而响起一阵惊呼。钱冲仰头一瞧,竟又出现个面戴金珠碧帘的红裙女伶,手缠红绫于半空中翩然飞舞,一时间叫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芙蓉!
如双生妖魅的红裙舞姬,牵着红绫共同使出天女盈袖,看得满堂宾客如痴如醉。
梁四娘惊道:“那,那可是白檀?”